“邢斯文的男朋友,是‘周佳念’应当认识的某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凌晨的盐湖木屋里,节目组乱成一锅粥。
丢了一个人,至今不知去向。
当几个人聚集在一起时,许淳月终于无奈地说出自己怀疑邢斯文心理状态不对的原因。
“也许要从最开始说起……”
“起初,我们以为是房车有脏东西。窸窸窣窣,反反复复,醒来一地食物残渣。不是人吃完食物以后掉的残渣,是那种大片的,凌乱的,啃食一半的……”
许淳月说,“我和小江都觉得是车里进了老鼠一类的东西。可白日里去翻找,什么也没找到。只在晚上出来。唉,”她说着,叹口气,“明明睡前都检查过,门窗是关好了的。”
“直到有一次,我在夜半惊醒,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鬼’站在房车里……”
她们租住的房车并不宽敞,大多人进了车就要猫腰。
所以当“鬼”撑着车板站起来时,许淳月几乎要吓晕。
她装睡又装死,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动。
“隔着被子,我听到包装袋被拆开的声音。我才想到,原来不是什么老鼠。”
“但那是谁?我并不清楚。我和小江、邢斯文都睡得不算近,也不敢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探她们。当然,我那时候仔细想了想,也不排除‘鬼’是房车外的人。或者我在做梦。”
许淳月顿了顿,“总之,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是邢斯文。我也只见过这‘鬼’一次。”
“至于之后为什么会怀疑上邢斯文呢……是因为她的进食状态。”
“白日里,邢斯文吃得实在太少太少了。”
许淳月是国标舞者,对饮食分量极为敏感。而在她的观察下,邢斯文的进食状态几乎可以媲美厌食症患者。
“再然后……就是撞见邢斯文在催吐。”
手指伸进喉咙,不断挤压扣弄,达到催吐的目的。
人在催吐的时候,脸和脖子会因为喉口过度用力而溢出红血丝。催吐过后的一段时间里,面部会充血红肿。
“在邢斯文吐完以后,我试着和她沟通。她说从月初开始,她在进食上变得没有节制。不停吃、抑制不住地吃,然后觉得恶心,开始催吐。”
“我问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她说还行,有一点儿,回国以后约个心理咨询师,还让我保密这件事情。我答应了。”许淳月说,“那个时候,我是觉得无所谓。如果真是心障,确实帮她保密比较好。”
“过了几天,我才恍然发现,邢斯文在白日里几乎不进食,为什么她会说自己‘吃得无节制、以至于要催吐的地步’?”
“所以——她就是当时那个‘鬼’啊!会在半夜抑制不住地吃的……”
许淳月说得胆战心惊,君度没好气打断:“梦游和暴食症,说得这么玄乎。还‘鬼’。”
“等等,”许淳月回神,“君老师也和她住过一段时间,就没发现这个?”
“隐约知道吧。”君度说,“印象里,邢斯文好像是有梦游的问题。不过我没多想。”
她耸耸肩,“毕竟这年头,谁还没点儿心理疾病呢。”
话说到这里,众人少许沉默。
因为她们发现,事情完全没有要被解决的迹象。
眼下只知道邢斯文有生理和心理疾病。
一个病人失踪了——明显,更让人担心了。
周思游看向于凝,还没搭话,手机却响了起来。原是方铭看到节目组的事情,干脆一通电话打过来,提供自己知晓的线索。
方铭有点儿人脉,接通电话便单刀直入。
“邢斯文嘛,家里挺有钱的,和思游差不多啦,进圈都是玩票性质。”信号不佳,方铭的话断断续续,“不过邢斯文那男朋友也有钱,出门开超跑的。只是这男的年纪大了却只会玩乐,和家里闹得有些不愉快。”
“你猜,这男的最近怎么回事?他在拉斯维加斯赌钱,欠了一大笔债又不敢和家里说,总想着自己能赢回来。赌钱就算了——他还嫖丨娼!就在美西!”
“噢,对了,思游,你说巧不巧,”方铭说,“那人就是当时奥德修斯上骚扰你、又被你掰脱臼的纨绔……”
周思游应答几句,挂了电话。
难怪于凝之前这么说话呢。敢情那玩意儿是连迂。
周思游揉着眼和钟情小声交接,又一个不速之客闯进手机来电。
电话接听。手机对面,美音纯正,第一句就自来熟得很。
“——人都到美国了,怎么不来找我?”
是莱拉。
这个节骨眼,怎么还有人来唠家常?
周思游没好气回:“Lyra,Iamhereforworking.Notforplaying.(莱拉,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玩的。)”
“Nonono,周是来Dating的,不是来Working的,”莱拉中英文夹杂着回,“我知道你的AdorableSweetie也在身边。”
周思游:“……”
周思游闻言,警惕地瞥一眼钟情。怕对方听到莱拉的骚话。
再回头,更没好气问莱拉:“你究竟有什么事儿?”
“唔……”莱拉慢吞吞回,好像在照着什么东西念,“邢,斯,文……”
“她在你那儿?!”
周思游没控制音量,把周围人都吸引过来。
“没,呃,也不算不在。”莱拉顿了顿,“就想问你认不认识,她现在在警局呢。这要是你朋友,我就把她救出来了呗。哎呀,这个邢斯文一点儿也不斯文,在酒吧喝了酒,没钱,反而把酒保揍了……”
周思游正通话,周围几人都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