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了急诊室吊了水,姚恒处理着吕晴的后事,姚锦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安安静静的陪着谢清。
自己的母亲去世,姚锦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心里微微有些难过而已。
她看着在病床上昏迷的谢清,不知道等她醒来后会怎么办。
吕晴和姚恒离婚后自己就弄了个公司,听说现在全权由谢清负责,谢清为了吕晴的事情东奔西走, 甚至甘心和自己发生关系,就让姚锦莫名的不痛快。
没名没分的在自己母亲身边,奉献了十年的青春。
姚锦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吕晴究竟给了谢清多少好处,让她这么卖命。
她越想越烦躁, 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等着谢清醒来。
也许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又忙碌了一整天, 心力交瘁的情况下才诱发了病因,谢清吊了一瓶水就好了不少,可也到了天黑才醒来。
姚锦一直在病床前陪着她, 甚至还不知道问谁借了一根充电器,现在正回复着什么人的消息。
“你醒了?”姚锦头也不抬的对谢清说:“你下午昏倒了,发了烧, 现在是晚上8点钟,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谢清躺在病床上望着围帘, 低声问道:“吕总的后事,怎么处理?”
“你白天不是叫了律师过来么,她那边似乎早就立好了遗嘱,一切按照她生前的吩咐做就好了。”姚锦收起了手机,看着谢清说:“至于她的后事,我爸已经找人处理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他的助理联系,一切都按照你们的想法做。”
谢清听明白了,微微点了点头:“我会联系姚董助理的,谢谢你今天愿意陪我来医院见她。”
姚锦说:“不用谢。”
俩人说到这又开始安静下来,姚锦便轻咳了一声,对谢清说:“那我去给你买点……”
谢清却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姚锦:“……”
她微微皱着眉,问道:“你什么意思?赶我走?”
谢清闭着眼睛没说话。
好,很好。
昨天晚上追着她要跟她见面,甚至还求着姚锦和她发生关系,现在吕晴人没了,谢清的任务结束了,就开始对自己甩脸子了是吧???
姚锦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对病床上的人说:“谢清你听着,我照顾你是看在你真心为我妈好的份上,觉得你发烧跟我也有一定的关系,所以才来照顾你。”
“既然你让我走,那我也不会强留在这里。”姚锦冷冷的说:“只希望谢小姐以后求人办事,不要用勾引我妈那一套,再去勾引别的人。”
说完,姚锦看都不看谢清一眼,转身离开了。
等人走后,谢清才颤抖着睫毛睁开了双眼,她眼角通红,眼眶里也噙着泪水。
姚锦的话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她从没勾引过任何人。
可这些话说再多都没有用,姚锦并不信她,估计还会觉得她龌龊,脏得要死。
谢清躺在病床上,眼泪从眼角滑落进枕头里,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她刚刚不应该那么对姚锦说话的,可谢清又没有办法,她知道吕晴的遗嘱里都交代了什么,主要是两件事情。
一件是吕晴成立了十几年的女童爱护基金会,她会将自己全部的资产都捐给这个基金会,让它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女童,资助她们上学,帮她们改变命运。
谢清就是这个基金会最早受益的一批人,所以她心甘情愿为吕晴做任何事情。
第二件事,就是吕晴的公司。
公司不大,但也是个上市公司,她在遗嘱中表示自己一旦离世,股份将会有她的女儿姚锦继承,并且姚锦也将成为公司的CEO,负责公司大大小小的所有事物。
股份每年的分红和盈利将会有一半投入到基金会,如果姚锦不愿意继承这部分股份,那谢清就会按照遗嘱抛售这些股权。
可一旦抛售股权,注定会引起一系列的问题,谢清觉得继承是最好的办法。
但姚锦继承股权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由谢清做她的秘书,继续负责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宜。
当初吕晴拟定这份遗嘱的时候对谢清说了,谢清是她手下的人,姚锦对她又有意见,吕晴害怕姚锦一旦继承了公司就会把谢清赶走,她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女孩一旦没有了工作,想再找就难了。
吕晴的初心的确是为了谢清好,给谢清一个保障,可谁能想到,在吕晴离世的前一天,她竟然和姚锦发生了关系。
如果姚锦真的继承了公司,那谢清就是她的秘书。
谢清……有点做不到。
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吕晴留下来的家业,谢清在短短的几秒钟就已经做了决定,要让姚恒继承股权。
***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伏巧一次都没有联系过许映然,而许映然也没有主动去联系她。
至于那份离婚协议书,目前还放在书房的抽屉里面没有动。
许映然不签字也不主动,就想看看伏巧能忍到什么时候。
事实证明,伏巧是真能忍啊!!!!
许映然坐在办公室里抓狂,天气现在已经很热了,空调开到24度都降不下来许映然内心的熊熊烈火。
她在办公室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来来回回的溜达了半个小时,突然听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立马跳过来接通。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