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那种眼神看起来略带威胁的样子, 似乎在问“你确定?”
唐扶枝肩膀一缩, 起了后退的心,但又想到她比陶然大诶。
作为年长者,虽然只大了一岁。
还是要有点年长者的威严。
她停止腰板,跟陶然对视,“你本来就该叫我一声‘姐姐’, 唔——或者学姐也行。”
唐扶枝还是退让了一步。
蓦地,陶然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笑容, 唐扶枝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陶然站起身来,走到唐扶枝的面前, 指腹摩擦着她的脸颊,红润的唇瓣微启,她的声音很好听, 像一汪清泉敲击着坚硬的石头,溅起点点水珠。
“姐、姐。”
陶然歪了歪头,这动作跟唐扶枝有几分相似,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扬, 带着些许蛊惑的气息, “怎么样,满意吗?”
唐扶枝耳垂微微泛红, 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两个字, 但从陶然嘴里吐出, 总给她一种很涩-情的感觉。
“还、还行吧。”原来被叫姐姐的感觉这么好。
虽然心里有点怂怂的, 但唐扶枝还是很满意的。
小姑娘笑得眯起了眼,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形状,完全被那两个字给迷昏了头。
陶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她伸手抚上了唐扶枝的唇角摩挲着,一手撑着她后面的椅背,把唐扶枝完全圈在她的范围之内。
阴影笼罩着唐扶枝,将她困住,“喜欢我这么叫你?”
唐扶枝察觉到危险,想后退,但这个时候的她才发现已经被陶然困住了。
虽然知道陶然不会做什么,但还是有些许害怕,“你、你要做什么?”
小姑娘的嗓音微微发颤,陶然笑了笑,“姐姐,你怕什么呢?”
同样是被叫姐姐,刚刚的唐扶枝还会被疑惑,但现在的唐扶枝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想跑,但却被陶然搂住了细腰。
两人的位置被调换了,陶然坐在椅子上,唐扶枝坐在陶然的腿上,双腿岔开,双手下意识搂住陶然的颈脖。
陶然身子微微前倾,一手在唐扶枝的后颈脖支撑着,不让她躲开。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唐扶枝的颈窝,接着她就听到耳边陶然温柔的嗓音,“休息好几天了,应该都好得差不多了吧。”
唐扶枝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好不好的时候,陶然的唇瓣就落在了她的颈脖,伸出那湿热的舌,舔舐着。
黏-腻的气息,温柔地吮-吸,唐扶枝的眼底浮现一抹雾气,嗓音有些颤抖着。
下一秒,她就懂了陶然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因为陶然的唇瓣已经从她的颈脖转移到了那片绵-软。
上次在H市的伤痕累累,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上面的红色印子也浅得几乎看不出来。
唐扶枝脖颈后仰,破碎的嗓音从喉咙溢出,她的手紧紧攥着陶然的衣领,低声哀求,“我、我错了。”
闻言,陶然松开了唐扶枝,唇角的晶莹都是绯红的暧昧气息。
“怎么,刚刚不是还听得很起劲吗?姐姐?”
说完,随着那声“姐姐”的称呼,她再次含上了雪山。
颤抖的嗓音,浅浅地吮-吸,小姑娘的低哼。
唐扶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次陶然下嘴已经轻了很多了,留下的红痕也不明显,就是那大片的口红印子落在那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有些绯糜不堪。
她红着脸,将胸前的口红擦干净,因为位置比较敏感的原因,时不时就会碰到那抹茱萸。
唐扶枝好不容易擦拭干净了,却落得满头细汗。
将衣服穿好,唐扶枝拿出手机,回了一句“好。”
*
转眼间就到了同学聚会的时间,唐扶枝已经提前在毕业照上把人名认了一遍,好在她的记性不错,看着聚集在一起的同学,一下就把人名都对上了。
陈思思一看到唐扶枝就迎了上来,面上带着笑意,“糖糖,这里这里。”
她走进了才看见在唐扶枝身旁的陶然,脸上的笑意越发大了,“陶然,你也在呀。”
其实她们跟陶然都不是一个专业的,本来应该不认识,但因为唐扶枝和陶然关系确实很好,在唐扶枝住校期间,她也经常提到陶然,所以她们寝室的对陶然都不算陌生。
陶然点点头,算是应了一声。
在座的同学虽然都是绘画系的,跟商业圈没什么很大的交道,但毕竟是本地人,怎么可能真的对T市龙头产业的事一点都不知情呢。
看到陶然,大家也不像以往看到普通同学一样淡定了,纷纷起身,甚至有人还喊了一声“陶总”。
唐扶枝听着都有些哭笑不得。
陶然摆摆手,也不想夺了他们班级聚会的热闹,开口道:“不用在意我,我就是过来陪糖糖的,也感谢大家这四年来对糖糖的照顾,这单就记在我的名下,你们随意。”
大学四年,虽然是一个班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室友之间可能还有点照顾的说法,但同学之间属实是算不上什么照顾。
更何况这里有些人可能连唐扶枝的名字和脸都对不上。
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给唐扶枝和陶然让了个位置,让她们坐一起。
唐扶枝低头靠近陶然,小声道:“我的同学聚会,你来干什么?”
她当时问陶然也只是想知道陈思思是谁而已,谁知道今天来的时候,陶然还一直跟着。
陶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视线落在小姑娘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在那晦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粉嫩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