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爱吃肉。
或者说，陶然其实不喜欢吃任何东西，只是尤其厌恶肉食。
吃素食也只是为了补充身体所需要的维生素罢了。
而这一桌有一半都是肉食。
——是唐扶枝喜欢的。
唐扶枝看着面前的陶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得知当年的事的原因，她现在看着陶然，莫名增添了几分熟悉和陌生。
熟悉，是因为她是多年前的大姐姐。
陌生，是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大姐姐的陌生。
她拿起一旁的平板，有些期期艾艾说道：“要、要不、我再点一些素菜吧。”
总不能让大姐姐迁就她。
陶然呆愣了一瞬，明明小姑娘是在关心她，但莫名的，她却感觉出了几分疏远的味道。
她伸手想要抚上小姑娘的脸颊，第一次遭到了小姑娘的拒绝。
唐扶枝下意识往后撤了半步，随即便对上了陶然的眼神。
向来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在这一刻却隐隐泄露出了几分情绪。
唐扶枝看懂了。
她抿了抿唇瓣低头，“对不起。”
陶然突然伸手摁住了唐扶枝的后颈，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摁去。
试图用这种亲密的姿态，消除她们之间的疏远隔阂。
柔软的唇瓣强.硬地吻上了唐扶枝的唇瓣，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唇瓣被尖锐的牙齿不小心磕出一小道伤口，隐隐渗.透出点点血液。
淡淡的血xing味在她们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唐扶枝下意识想拒绝。
她、她怎么能跟大姐姐接吻呢。
而这个温热的吻，又让唐扶枝想起了昨夜的冰凉的奶油，让人难以忘记。
不是梦里的虚幻，不是雪天的大姐姐，就是陶然，真真切切在她身边的陶然。
她的……老婆……
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唐扶枝还有些愣怔。
那个雪天的大姐姐的形象逐渐被陶然覆盖，那在她记忆中一遍遍神话的场景，也逐渐变成了她和陶然的日常相处。
平淡却又真实。
唐扶枝看着覆在她身上的陶然，眼前的一切和那个雪天的场景交织，她的眼里泛起点点晶莹的泪珠。
那个雪天的寒意仿佛还是昨天，而现在，她被陶然温暖着。
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滑落进那黑色的发根中。
唐扶枝感受着陶然给她的一切。
陶然到底还是心疼唐扶枝的，没有太过分。
白色床榻上的场景有些不太清白，小姑娘身上的睡袍被撩开，成了深v领的样式，该不该看的都露出来了，看的人口干舌燥的。
陶然穿戴整齐，她凑到唐扶枝身边，在她的脸颊蹭了蹭，冰凉的水意将小姑娘一并弄脏。
“糖糖，我始终是你的陶然。”她的嗓音有些喑哑，却又带着几分失落。
她不能接受小姑娘对她的疏离。
她希望小姑娘看向她的眼神是亲密、充满爱意的，而不是看恩人的神情。
那样太疏远了。
可她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唐扶枝眸光微闪，身体还没完全缓过神来，鼻翼间还能闻到脸上粘液的味道，胸口似乎还残留着陶然温热的唇瓣和尖锐的牙齿。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向她诉说着一件事。
无论发生什么，陶然依然是陶然，不会因为有恩情而变成另一个人。
她们始终是领了证的妻妻，是手牵着手一起共度余生的人，而不是一个人捧着一个人，像在看神明一般。
唐扶枝搂住了陶然的颈脖，刚哭过的嗓子还带着些许的鼻音就开始指挥陶然，“我饿了。”
陶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把一旁的小桌子挪过来，开始吃饭。
唐扶枝吃两口就看一眼陶然，然后露出痴痴的笑容。
陶然有些无奈，曲起食指在她的额头轻敲一下，“认真吃饭，看什么呢。”
她力气不大，并不会敲痛唐扶枝。
唐扶枝被敲了也不生气，看着陶然又露出了那痴痴的笑，“你好看。”
只是没想到，当年的大姐姐竟然是陶然。
更没有想到，那个她不断神话的大姐姐，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唐扶枝双腿忍不住荚起，有些意动了。
简单的一顿午餐过后，唐扶枝终于恢复了力气，仗着自己昨晚被欺负过，她毫不留情指使起了陶然，
“还要按摩。”
陶然看着趴在床上的唐扶枝，因为乱动导致白色的睡袍有些乱了。
她摸了摸鼻尖，虽然她们坦诚相见都不止一次了，但不论多少次，看到这样的小姑娘，还是让她不自觉沦陷。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永远都会为她而着迷。
陶然上床坐在唐扶枝的身边，指尖落在她的小腿上按摩着。
唐扶枝有些不满，娇滴滴哼了一声。
她的大腿也很酸。
陶然的眼眸微微暗了些许，她咽了咽口水，明明什么都做过了，但在这一刻竟然还有几分紧张。
有些发凉的指尖，落在小姑娘那温热的肌肤上。
一开始，还是十分正经地按摩，唐扶枝舒服的眯起了眼，享受着陶然的服务。
虽然刚刚已经满足过一次了，但心上人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拦，哪怕什么都不做，在陶然眼里也染上了几分不清不白的意味。
或者说，她们之间本来也不清白。
她那骨节分明的指尖落下，动作也不再是单纯的按摩，慢慢就变了味道。
第108章
唐扶枝突然瞪大了一眼, 发出嘤咛一声，她回过头娇嗔看向陶然，“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