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奈何厕所里面的女人, 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雪山。
对方见雪山丝毫不为所动, 根本不打算进来看看自己的情况。
索性自己一头将厕所门, 用自己脑袋撞出来了个大窟窿,将满是血的脑袋, 从厕所门上刚刚撞出来的大窟窿里探了出来。
那是一张苍白的跟在水里泡的发了似得的脸,头发湿乎乎的黏在脸上和身上。
眼睛上翻着,露出眼白,没有黑色的瞳孔,大大的眼袋,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怎么看,怎么诡异。
雪山看到女人这个样子,又回头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停止了自残,也跟着往外看的家伙。
很想提醒这两个家伙一下,你们吓唬人撞车了啊。
不过好在雪山忍住了。
在女人脑袋从厕所门的窟窿里探出来的时候,雪山就在女人的身上闻到让人作呕的奇怪味道。
那个味道非要形容就是身上的伤口腐烂化脓,然后为了遮盖这种味道,倒了很多味道不同的香水。
雪山能够听到外面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也能听到树枝被夜晚的风吹的摇晃的声音。
他好像距离外面距离很近,但是就是这个可能很微小的距离,他却如同跨过鸿沟般艰难。
不说这里有两个不安好心的诡异存在。
就说他自己现在根本无法打开离开厕所的门。
这会那个从厕所隔间钻了个脑袋出来的女人,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雪山严重怀疑这个女人的哭声,带有精神污染。
否则他为什么听到这个女人哭,就开始心烦意乱,呼吸不畅。
随着女人的哭声,镜子里刚刚跟雪山相面的东西,也痛苦的双手捂住了耳朵,开始无声的嘶吼。
最后镜子被女人在哭声震碎了。
雪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不然她怎么会看到诡异存在,将有着另外一个诡异存在的镜子给哭碎了呢。
果然女人的哭声就是最大的杀伤性武器吗?
随着女人的哭声加剧,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味,也从开始的呛的人想吐,到现在呛得人睁眼睛都费劲。
“大姐,你能不能哭了啊?”
“你哭的人那哥们都自我毁灭了。”
雪山蹲下来,试图跟对方好好商量。
毕竟怎么说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诡异存在,也是个女人。
不是说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么?
说不定对方就等着别人哄她呢。
紧跟着雪山就后悔了。
因为在他没有好声好气哄跟女人说话的时候,女人最多就是自己在那里哭一哭。
等到雪山主动开口跟对方说话了。
女人的身体就好像一滩没有筋骨的烂泥似得,从那个被她自己脑袋砸出来的,厕所门大窟窿里。
液体一样流淌了出来。
当着雪山的面,表演了一遍身体重组。
女人身体化作的一滩肉泥,全部从那个大窟窿里挤出来之后。
缓缓地一点点重新变成了,刚刚那个拿脑袋当锤子的女人。
这会雪山才看到这个身上虽然看着好像是在水里都泡的跟发面馒头一样。
但是实际上这个女人瘦的除了皮就是骨头。
看起来像是个行走的骨头架子。
女人这会整个人都佝偻着身体,蜷缩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死的撰紧了双手。
也不知道女人身上到哪里在出血。
就这么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女人身体底下就出了一滩黑红色,散发着让人怀疑人生的恶臭的血液。
如果不是雪山心理承受能力强,这会已经昏厥了。
“大姐,你看我个大男人在这里也不合适。”
“孤男寡女的。”
“是吧!”
“不能坏了你的名声啊。”
“要不,我先走?”
雪山尽可能的学着自家老大温柔哄冷丽娇时候的语气,放柔了声音。
但是谁能想到,不但没有把人哄好,还起了反效果。
地上本来只是哭的女人,突然开始双手从自己耳根后面,往下扒脸皮。
一层刷的一下撕下来,仍在洁白的地砖上。
然后又是刺啦的一下,又一张脸皮,被女人从脸上撕扯了下来。
雪山看着整个人都麻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刚刚身上还没有鬼气呢。
现在浑身都是鬼气,每次撕扯下来的脸皮都长得不一样。
每撕扯下来一层脸皮,女人身上的鬼气和怨气就重上几分。
也不知道女人脸上到底有多少个脸皮。
反正这会已经撕扯的,厕所满地砖上全是女人的血呼啦的脸皮了。
雪山也从开始的惊诧,恐惧,到现在的麻木的开始数着地上女人撕扯了多少个脸皮下来了。
女人双手在自己的耳根后面摸索了半天,这次却是怎么都没在撕扯下来一张脸皮了。
雪山偷偷的松了口气,这女人整整撕扯了48张脸皮下来。
如果这个女人每个脸皮,都代表一个人的性命,那么这个女人身上已经有四十八条人命。
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女人每撕扯一张脸皮下来,她身上的怨气煞气鬼气就那么重了。
“万家的女人从出生就注定了,是恶鬼的饵食。”
“谁也跑不掉。”
“谁也逃不开。”
女人扭曲瘦成了骷髅架子的身体,开始进入震动模式,十分有频率的颤抖着。
“你是万家的女人?”
雪山这会也顾不上害怕了,他在这个女鬼的嘴里可是知道了十分了不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