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给佘杭解锁,就这么每天和她躺在大型铁笼里,既不主动说话,也不主动做出亲密的举动。
佘杭主动贴上去,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唇瓣扫过她的耳垂脸颊。
“你不是讨厌我吗?现在在做什么?”
“……”佘杭吻她的动作一顿。
“我囚禁你,让你做试验品,你也对我恨之入骨,现在是转性了?”
佘杭张了张口,她的嗓音已在一日覆一日的摧毁中弄得沙哑,她知道她现在的行为逾矩了,但她根本忍不住。
“你希望我怎么对你?”
江揽月翻过身,躺在佘杭的身下,因为还处在敏感期,她的眼里荡着一层秋波。
直勾勾的眼神望进佘杭心底。
“你完全可以选择不安抚我,让我越来越郁郁寡欢,那样你就可以报复我了。”
“你错了,我现在安抚你,是希望我在下个月易感期到来的时候你可以满足我,咱们互帮互助,很公平的一件事儿?”
“公平?”江揽月嗤笑一声,“一个阶下囚,C级alpha,你跟我讲公平?”
“如果可以去处标记,我一定会把自己刮一层皮。”
“……”佘杭的眼底闪现一丝锐利的狠光。
她猛地攥紧江揽月的手腕,眼神晦暗不明。
“我父亲没有叛国。”
“证据?”
手臂狠狠抽走,江揽月冷眼看着她,“温洁是你父亲亲手捅死的,你看到那个视频了吗?温洁主动和他说话劝他归降,可是呢?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
江揽月越说越激动,嗓音也越来越大,后来她又开始暴动,忍不住抓紧腺体,妄想去处佘杭刚注入的信息素。
“朗姆酒的味道!我最讨厌朗姆酒!我恨你佘杭,我恨你和你父亲!”
刚被标记情绪十分复杂敏感,江揽月变得不像自己,她像个疯子般挣扎着,她要逃出铁笼,挣脱令她恶心的怀抱。
她刚都做了什么?和杀害温洁凶手的女儿做到了这一步?
“月月……”
佘杭见她这样很是心疼,结果却换来她一声又一声的“滚”。
布偶猫变成了小刺猬,要滚成刺球将佘杭扎得遍体鳞伤。
但流再多血佘杭也不害怕了,她冲破荆棘抱住她,哪怕得到的是江揽月的拳头,她释放信息素安抚,江揽月也在她怀里彻底平静下来。
闭上眼睫,江揽月安静地在她怀里睡着了,胸膛一起一伏,让人心安。
佘杭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
她抱紧怀里的人,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额头,下巴垫在江揽月的额头上,佘杭悄声说:“尽情对我发脾气吧,这是我应得的。”
很快,江揽月的敏感期过去,她不需要被安抚,但佘杭的易感期每个月会准时到来。
为了防止被迫发|情,江揽月回家的次数少了,每天泡在实验室,希望能改变这种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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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杭是被熟悉的燥热弄醒的,她躺在铁笼里,双手都被禁锢住,全身上下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爬。
体温升高,就像被放进热锅里煎熬,朗姆酒的气味越来越弄。
这次的易感期恐怕比上次还要恐怖。
这次的猛烈让她无法分心压制信息素,喉咙干渴,她全身痉挛着,肢体如同离水的鱼游动。
附近的omega因为这浓烈的信息素强制发情,有alpha忍着这股味道报警,很快江揽月带检测剂从实验室赶回来了。
佘杭的暴动已经到了她无法压制的地步,江揽月打好抑制剂带着口罩进去,抱着赌一把的心思给她打新研究的抑制剂,可是刚跨进家门,包括她在内的S级omega几乎全部被迫发情。
水果与橡木深浓的香气灌入全场人的鼻腔,omega们纷纷身体酸软,一双腿颤颤巍巍地站不直身子。
“都出去!”江揽月扶桌,黛眉深蹙,“去叫萧组长过来。”
萧组长是个青年男beta,beta不会对alpha的信息素发|情。
华国的研究院聚集着大量S级omega和少数beta,S级的alpha都被送到了军队,江揽月没办法,她只能让受不住的先回家休息,受得住的在这边见机行事。
在她又给自己打完一管新型抑制剂后萧组长终于赶过来,江揽月的情况稍有好转。
“去,给她打这款抑制剂试试?”
新研究的抑制剂是专门对抗低级alpha的特效药,铁笼里散发着热汗和朗姆酒的味道,佘杭瞪着来人,双目猩红。
她的压迫感太强了,哪怕现在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萧组长扶着铁笼,他攥着针管,步步逼近。
眼底倒映出江揽月的影子,她离她那么远,看她的眼神冷淡得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一月前的亲密标记,不过是昙花一现。
上世界的白头偕老,伉俪情深,不过是过往云烟。
“佘杭。”
她听见江揽月用淡漠的口气命令说:“压制信息素,不可以反抗。”
轻飘飘的几个字,佘杭在火炕上赤足奔跑。
她当真安静下来,用尽全部心力压制,那一管新型药剂也扎入她的体内。
燥热得到短暂的安息,就在萧组长喜悦时,那股燥热又加倍的席卷过来,佘杭扑过去,铁链响动,她紧紧掐住了萧组长的脖颈。
“咳咳——”
萧组长很快缺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连呼救都做不到。
“该死,难道实验又失败了?”
在后面待命的军队充进去将佘杭压制,江揽月低头喃喃道:“不,不是抑制剂的问题,是用药错误。”
她转身命令:“去拿一管S级alpha的抑制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