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我?最疼爱的宝贝女儿, ”江洛平笑容阴险,“我?怎么舍得伤她呢?她身?上的伤啊, 都是她情人弄出来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事?,每次都由我?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佘杭显然是不信的。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把人给?你。”
大庭广众的,酒吧那么多人,她就不信这老头能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佘杭说完转身?,准备带人去休息室醒酒,毕竟齐瑶酒里有没有下什么东西不得而知。
可谁知就在她转身?后,四周传来惊呼,佘杭察觉不对,下意识猛然回头,视线立即被?一个绿油油的玻璃瓶霸占,下一秒,那玻璃瓶朝她头部袭击过来,紧接着,视线受阻,再睁开时晕头转向进入了短暂的失明。
尖叫声越来越高?,佘杭抱着江揽月栽倒在前面的沙发上,江揽月躺在她身?下,而她整个身?子都压在江揽月身?上。
血腥味涌入鼻腔,有粘腻的东西滴下来,尽数滴到江揽月脸上衣服上。
江揽月被?这一下砸醒了,刚想?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撞到她们了,一睁眼就是佘杭血液遍布的脸。
她脑袋发晕,想?喊叫,想?起身?,奈何一动就重重栽回沙发,她手脚无力,连好好说话都做不到。
“佘杭,你流血了……”
她声若蚊蝇,恐惧占据心脏,“佘杭,佘杭……”
困倦袭来,江揽月这才后知后觉,齐瑶给?她喝的酒水里有迷药。
药效这时候才全面发作,佘杭捂着头部颤抖,而她也?进入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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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杭是昏迷后被?送进医院的,再睁眼时齐瑶已经没了踪影。
她从孤僻冷清的病房坐起来,浓烈的消毒水味刺激得她不觉皱了皱眉。
慢悠悠地坐起身?,佘杭眉眼深蹙,握紧的拳头显示出她有多么生气不耐。
一群老鼠,坏了她的好事?。
头颅又痛又晕,应该是有轻微脑震荡,缓慢艰难地找到手机划开,拨打电话。
“喂,我?是佘杭,帮我?查查江洛平。”
挂断电话后,佘杭看向窗外,眼眸如同鹰隼,带着浓烈的杀意。
墙壁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二十八号凌晨六点,她这一觉居然睡了有一天一夜。
医生这段时间一直给?她挂葡萄糖,并且意思她这几天得留院观察,脑震荡还?挺严重的,到现在还?裹着厚重的纱布。
也?不知江揽月现在怎么样了?看来是在她昏迷后被?江洛平带走了。
佘杭正准备拨她电话,对面就跟感应到了似的,佘杭瞳孔骤然一缩,看清后快速滑开接听键。
“喂?”
“……”
电话里沉寂片刻,紧接着江揽月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了出来,带着疲惫。
佘杭的心下意识纠紧,蹙起眉,“你没事?吧?”
“没事?,”江揽月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佘杭放低声线,“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再怎么说他是我?爸,我?没事?,但我?也?没想?到他把你打伤了,我?原本以为他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做这种事?,我?……”
江揽月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佘杭甚至听出了哭腔。
直觉告诉她,江揽月有事?。
“你在哪儿?”她急迫道:“我?去找你。”
“不用了佘杭,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
佘杭泄气地问,声音确实从前未有的温柔。
“如果你愧疚连累我?,那这段关系也?是我?开口明确同意过的。”
江揽月显然是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我?让你做我?的情人,你就不会遭这个罪,你可以去报警,看看警察能不能帮到你,不过结果也?会差强人意是了。”
“所以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家暴吗?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佘杭,我?和你说这些没用的。”
“……”
电话里沉默片刻,气氛安静得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佘杭捧着手机,默默等着,等着江揽月回答。
“所以怎么解决,你想?怎么样?”
“我?暂时回不去了。”
“回不去哪儿?酒吧?”
“嗯,”江揽月平淡道:“所以我?们的情人关系没有任何意义,结束吧。”
“……”
佘杭平静地坐在病床上,仿佛预料到一般,心情也?早已麻木。
奔来就开始得仓促又荒唐,还?认为解除关系应该会多么郑重其事?么?
只是她对和江揽月现在的关系,包括攻略进度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江揽月怎么样。
“五万块作废,不用你还?。”
佘杭开口:“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会在今年尽快结婚,”江揽月平淡开口,“联姻,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电话仓促挂断。
佘杭攥紧手机,回拨,电话显示已关机。
她冷漠孤僻地愣在原地,下一秒她撕开手背上的针管,穿衣服离开。
她是很狼狈的,鼻子上甚至还?有未擦干的血迹,厚重的发布上也?映着大片红,身?上带着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
径直来到星悦酒吧,里面的气氛依然那样活跃,不会因?为老板的离开而冷场,佘杭平静地找遍了四周都没寻得江揽月的影子,休息室门锁着,看来江揽月没骗她。
一样的卡座,一样的音响师,就连这个阶段播放的DJ曲都和以往无所不同,佘杭找到熟悉的位置坐着,要?了几瓶烈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