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过?如此。
“修真界的都到齐了啊。”林疏雪的嘴角诡异地扬起。
为了对付,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呢。
天箬宗的宗主指挥着各位弟子:“神仙锁,困住水祟。快!!!”
话音刚落,数十根神仙索套住水祟的头颅,可水祟仅仅是行动局限,半晌又恢复了行动能力。
“雕虫小技。”林疏雪不屑一顾。
水祟盘旋升空,林疏雪从它的背脊上一跃而下,放肆地大笑?着:
“不是说邪不压正么,所以,都来敬畏邪神吧。”
狂笑?声持续不止,天光在一瞬间裂开一道偌大的罅隙,当大雁城的子民还在疑惑是何?物当空、仰望起水祟时,目光忽然变得呆滞,甚至嘴角歪斜。
很快,在场的修真界弟子便发现?了问题。
“怎么回事!传讯铃用不了了。”
“我的也是。”
灵力场莫名其妙的紊乱,许多人发现?无法?再用传讯铃请求支援。也就是如果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基本上也算是宣判了死刑。
护法?牧玉书望向血红色的天际,惊道:
“坏了,那是邪神。礼音,快回去禀告堂主。铸造光罩抵御。”
有位长老不由得睁大双眸,记忆在一瞬间拉拢到古书上隐秘的记载,纷纷哑然:
“上古邪神?!”
那是整个修真界千年都没有人见过?的物什。
邪神一直被封印在一处水域,当有特定之人唤醒时才能浮出水面。
而可怕的事,传闻,当人们看到邪神时就会陷入癫狂,将邪神奉为神明,可若是等林疏雪彻底让邪神登基飞升,恐怕整个人间都要?陷入混乱。
可是古籍上并没有说如何?解决邪神,毕竟接近过?邪神的人,也不会活着将正解和错解记录在册,只有临近死亡前夕方?能知晓。
所有的文献上,能够找到的字样只是“凡遇邪神者,无一生还。”
无一生还。
是多么可怖的词汇啊。
狂风骤起,撩起庄礼音额前的长发,只是紧握双拳,指尖已经微微泛白,她焦急地问道:
“那你怎么办?”
牧玉书眼底的光泽微微黯淡下去,但是很快,她故作轻松地模样:
“我留在这里。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师父的。”
牧玉书与庄礼音同窗十载,也较庄礼音年长一岁,情谊可谓算是莫逆之交,但牧玉书总是凭这一年的年龄差多礼让庄礼音几分?。
但是这不是礼让的时候啊。
当庄礼音还在犹豫之时,牧玉书看出了庄礼音的小心思?,又歪着头看着她:
“乖啦。我也会没事的。快去,一会就来不及了。”
庄礼音哪里知道这是牧玉书想?要?救她,看在事情紧急,只能快马加鞭赶回门派。
终于有长老发现?了端倪:“所以,林疏雪闭关?这么久,是为了让邪神登基?”
林疏雪抱臂而来,嘴边带着嘲讽的笑?容:
“猜的没错。多读书果然是比这些蠢材强多了。就是太过?腐朽。”
见到林疏雪来到,众人的脸都白了,他们的脸上有着惶恐。
牧玉书目光微凛,上前一步挡在林疏雪的面前:“你到底要?怎样?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负?现?在说这话太晚了吧。”
林疏雪笑?意不减,说道:“我要?洗练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毁灭,让新的世界浴火重生。”
新的世界,不再有弱肉强食,不再有阶级,不会有罪愆,不再有固有的正邪两立,人们不必通过?修仙而自欺欺人的达到长生,人人平等自由。
林疏雪张开双臂:“我要?整个世界,都仰慕邪神。”
什么狗屁三界,在不久的现?在都将不复存在。
“疯了,真是疯了。”
一些修士狠厉地盯着林疏雪。
有人问道:“难道你要?连着你一起毁灭吗?”
林疏雪摸摸下颌,笑?言:“未尝不可呢。”
长老厉声道:“快阻止她。”
“你想?的倒美?。”
说罢,林疏雪面颊上顿生鳞片,她的双手?十指上缠绕的三千血红线顷刻而出,直直的贯穿大地。
大地开始涌动。
一双双白骨手?破土而出,紫黑色的魔气缭绕在白骨四周,白骨傀儡拔地而起,他们像是刚出生的婴孩,满是对这世界的好奇。
牧玉书厉声喊道:“压制住林疏雪!”
当灵力狠狠地击打在白骨傀儡身上,虽然白骨顷刻溃散,但是掉落在地、破碎支离的骨架,瞬间重组成完整的尸傀。
无穷无尽,不知疼痛。
一道神仙索捆住了林疏雪,将她的心口?贯穿。
牧玉书震怒:“谁干的。不是都说了要?压制吗!谁叫你下死手?了?”
她朝着神仙索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血气方?刚的人正扯着神仙索,招呼着身边的人也一块用神仙索捆住林疏雪。
是无华楼的楼主。
神仙索会钻入骨髓吸取人的灵力与精气,直至将灵力彻底吸光,其过?程相当痛楚,最?后会因为灵脉枯竭而亡。
“砰!!”
几道神仙索从不尽相同的位置同时朝着林疏雪的要?害破空而去,林疏雪果不其然被震到了另一侧的磐石上,伤口?处涓涓流淌鲜血。
尘埃飞扬——
果不其然,许多具白骨傀儡倒在地上,失去了林疏雪的控制。
“都是假慈悲。我看你们清风派真是优柔寡断!”
无华楼楼主抹掉溅在脸上的鲜血,冷哼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