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珂寡言,顾钰讲起了话,“自打你那天离开之后,我就心神不安,于是就想要早点回到长安。”
她心里面也是有些顾忌,毕竟像飞船这种东西不适合出现在别人面前,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途中无事。”君珂并不打算将途中的那些徒惹人担心的事情说出来。
“可是我在来长安途中整整寻了三趟,都没有找到你的人影,虽说有一定的巧合,两个人会错过,但我还在一片林子里面见到数十名尸体。”
顾钰对上了那双浅褐色的眼晴,“永远都不要骗我,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好。”君珂摸了摸她的头,从这一刻开始 。她不希望顾钰知道当时凶险的情况,即便是她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不希望对方因为她而担心。
二哈在心里默默的对顾钰说:“她在骗你,她把你当小孩子哄。”
顾钰一把捞起二哈,揪了揪他的狗耳朵。
“君珂!二哈说你骗我,她说你把我当小孩子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到底是不是在骗我,把我当小孩子哄?”她承认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这是原则问题。
对方愣了愣,倏尔了才说:“遇见了死士,不过大致无碍。”
哐的一声,顾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君珂脚微微向后挪了一步。
当时两名只是死士一起夹攻她,右脚落出了点破绽,让对方得逞,划了一撇,所幸并无大碍。
顾钰哪是这般好糊弄的人,直接拉起了她手上面的衣袖,松松垮垮的衣服往上面一拉,露出了洁白的手臂。
见手没有受伤就想去看别处,不自觉拉了胸口的衣领,露出了分明的锁骨,君珂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往下。
她脸色倏尔全红了。
她、她、她竟然想要去解了别人的衣服,急忙收回了手,君珂抓得紧,她拉得快,两个人来回拉扯之间不小心撞上了对方的鼻梁。
顾钰低下了头,“对不起。”
君珂那种痒痒又从小腹之处升了起来,眼神微微的闭紧,沙哑的嗓子说:“没事。”
不过顾钰并没打算离开她的怀里,手环上了如藕一般的脖颈。
她的眼神里清澈而不染一丝尘埃。
却因着顾钰微微的呼吸,而染上了一点点不一样的色彩,拳头猛的用力攥紧,忽而又全部张开,用力环紧那个人的腰肢。
见她眼里有宝石,在此刻流光辗转,君珂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她用力的垂下了眼睫,眼角微微的颤动。
“君珂,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只有坦诚布公公。”君珂听见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点了点头。
她抿紧了嘴唇,“都听你的。”
一会儿像是在转移话题,君珂道:“母皇封我为皇太女。”
心里面有着不该有的期许,多少时光过去了,她还是没办法克制住不该有的想法。
“嗯,不好?”
“不好。”君珂移开了视线,墙壁上的字飞凤舞,潇洒俊逸,她低下了头,“只是暂时。”
只是谎言,或许不知道在哪一日皇太女的身份会被突然的夺去。
早知如此,不如将这份期待早早的在萌芽之时给掐掉。
顾钰默然,就算没进过皇家,也看过几部宫廷戏,实在是女皇的行为太过于反常。
“那只有一个原因了,女皇发现了我家女朋友聪明绝顶、盖世无双,将来必定能够爱民如子、照福百姓,成为千古第一帝。”
“马屁精。”
顾钰指着君珂的鼻子怒喝,“大胆,竟然敢骂皇太女的女朋友,你这是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她的食指抵在了君珂的鼻尖,事态以不可预估的形式一触即发。
热恋之中的人总是抵不住诱惑,想要跟进一步,尤其是在独立的空间里面,更想要与心爱之人亲密的交流。
而年少轻狂的两个人,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十八岁,正是不知年少,不知冲动之时,另一个是阅近小片子的顾钰,她微微颤动了睫毛,明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欲擒故纵。
当那把火不知谁先点燃起,以风卷般的燃烧速度席卷了双方,缠绵悱恻、抵死交流。
一步步、一次次,只留了一屋子的喘.息。
终究是理智的那个先松开了手,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而年岁见长的那个反而有点的不知羞耻,越发的过分起来。
门外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小殿下,我来了。”
咣当……
顾钰不觉得看像君珂,见君珂做贼似的站了起来,往日的那些平静,只留下了慌张,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那副模样像提起裤子就走人的渣男。
“她是谁?”
君珂目光落在了顾钰红肿的唇瓣上,思及方才的失态,眼神微微暗沉,哑着嗓子说:“我师叔。”
—— 怦
顾钰姿态的连忙站起来,整理衣服,用手拍了拍脸,不知所措的跺了跺脚。
“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会来这里,你师叔会不会拆散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家长。
“没事,应当是来寻我。”
一下了朝,她就来寻顾钰,忘记了她师叔跟师傅都回来了长安,应先去她们那里将朝中之事先讲完。
只是应着她师叔的性格,不该是这般模样,规规矩矩的在外面喊她们,果不其然,等长常夙走了进来,君珂就见到她眼里不怀好意的笑。
李二哥儿拦不住人,他连忙请罪,“长公主殿下、老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