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说道:“那个男的也认识你,我......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为了吓唬他?就报了你跟薇姐的名?字,谁知道他?听了不仅不忌惮,反倒还很?兴奋,说最好明天也把你叫上,新?仇旧恨一起算。”
姜禾皱了皱眉:“那男的叫什么?”
“陈驰。”周以说道。
姜禾遥遥回忆,这个名?字有些久远的熟悉之感。
不多?时,她?便回想起来。
陈驰就是那个令她?跟于薇相识的男的,当初为了帮赵惠出头而与他?结怨,最后导致他?被开除出校。
尤然记得最后见到陈驰的那天,他?被他?的酒鬼老爸一路推搡出校门,好不狼狈。
这么看来,他?对她?是积怨许久。
姜禾眯了眯眼,问道:“明天几点。”
“早上十点。”周以说道。
姜禾点点头,没再说话。
周以无比忐忑,“老大,要不要叫上薇姐啊?虽然他?只要你跟我两个人去,但?是人多?力量大,也不至于对我们下阴手。”
“没事。”姜禾淡然道:“不要老是麻烦薇姐。”
周以宽心不少?,老大的能力她?最是清楚,佩服老大这样生而强悍的气场,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努力成为想她?一样的人。
“对了,老大你跟会长怎么样了?”思?来想去,她?感觉能令老大忌惮的人只有会长了,不禁想着调侃一下以缓解沉重的心情。
姜禾听她?提起丹思?柔满脸不爽,郁闷地撅了撅嘴,不去理她?。
还好意思?说,被她?一通电话结束好不容易到来的温存,越想越气恼。
“......”
第二天。
一大早姜禾便与周以碰面,她?们还没有吃早餐,附近有一家早餐店,售卖包子面食之类,姜禾点了两份小笼包两杯豆浆。
周以心情沉重,没什么心思?吃早餐,只随便喝了几口豆浆。
姜禾看了看她?,问道:“怎么不吃啊?”
周以苦笑?了下:“没胃口。”
“多?少?也要吃一点。”姜禾扫了一眼那盘中?还未开动的小笼包,淡淡说道。
“嗯。”周以点点头,抓起一个包子放入口中?没有灵魂地咀嚼。
终于熬到快要出发的时刻。
她?无比忐忑,一看老大镇定自若,一副不惧大厦将?倾的坦然模样,便也跟着安心了一些。
跟随她?健瘦轻盈的身姿穿过一条又一条巷子,最终在城中?村一座废弃的顶楼停下不断奔波的脚步。
顶楼聚集了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为首的男生坐在破旧的皮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眼斜视着她?们,怀里还拥着一个女生,那女生亲昵地窝在她?怀里。
“我没想到你还真敢来啊?”陈驰冷笑?道。
这话是冲着姜禾说的。
姜禾也毫不示弱,“你既然敢叫我我为什么不敢来。”
陈驰笑?了下,幽幽望了眼她?身后,“怎么,这次没叫人?”
姜禾冷眼看着他?,没有理会。
陈驰放开Omega,站起身来,目光在姜禾与周以之间环绕:“跟你们还真是冤家路窄,一个让我被学校开除,一个更过分,竟然跟老子抢起了人。”
“我哪有跟你抢人。”周以耿直地反驳道:“我又不知道诗诗跟你交往,你们闹矛盾为什么要拿我来寻欢作?乐啊?”
“闭嘴!”陈驰大吼一声,随即一记手刀随之挥了下来,幸亏被姜禾眼疾手快地拦住,要不然这一记挥下去周以这个孱弱的alpha肩膀得麻一个星期。
周以浑身一个哆嗦,吓得赶紧躲到姜禾身后。
陈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姜禾,仇恨完全被她?转移。
而姜禾也不甘示弱,冷冷地回视着他?。
陈驰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又来了?又跟之前一样是吧,这么喜欢出风头不看看场合?这里都是我兄弟。”
“我来不是找你打?架的。”姜禾镇静道:“总要有个解决方法?吧,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还想怎样,难道想闹出人命吗?”
她?就是故意这么说,心里再清楚不过像陈驰这样早早出入社会的混混,平时也就是小打?小闹立立威风,真要做出什么胆大包天无视法?律的事情他?没这个胆量。
陈驰果然如她?所料,笑?道:“说简单也简单,你们两个人既然都跟我有过节,那就一人给我磕一个吧,我这人大人有大量,磕完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真的吗?”
“不可能。”
周以与姜禾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者底气不足,越说越小,几乎被后者的声音掩盖。
陈驰的怒火再一次被激发。
面前少?女不卑不亢,修身如竹,瞳孔清澈,与周围破烂的环境格格不入。
正是她?这副出淤泥不染的姿态令身在底层的alpha莫名?自卑,只有通过打?压她?才能完成自我救赎。
陈驰干笑?了两声,“你是来找我求和的,这点要求都不能接受吗?”平静得不像是他?一贯暴躁的作?风,倒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短暂的宁静。
“我承认以前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我可以跟你道歉。”姜禾说道:“我朋友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跟你女朋友产生交集,她?的本意并不是为了挑衅你。当然,总归是她?没有眼力见,她?也可以跟你道歉。”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这是我们能够接受的最大范畴。”
陈驰冷笑?着点点头,他?背转过身,站立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