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种滋味。
听她莫名委屈的语气,谌之双皱了皱眉,有点迟疑。
“你……会担心我抢了你的东西吗?”
谌之双没有说的太明显。
不论是乘风接团的重视,还是习娅思的关心, 现在似乎有不少转移到了她这儿。
她接的是助理的职位,在外人眼中多少是有些越俎代庖的。
鞠景狐疑,“为什么要担心?你抢我什么了?”
她没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谌之双现在有的, 是她最不缺的。
也是她真心想给谌之双的。
“谢谢你。”
按住鞠景的手腕,谌之双微仰下巴,轻轻碰在她的唇角。
“我和你一样,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不用因为沈琼思就特意避嫌的。”
半真心半装大气。
事关沈琼思, 谌之双很介意。
可这是鞠景想做的事, 她不愿意让鞠景为难。
既然选择相信鞠景,认真的和她谈一场恋爱,谌之双就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她发生任何争端。
没必要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害感情。
她还记得母亲的日记,写到她和父亲时常发生矛盾,甚至是为了芝麻大点的小事。
母亲敏感内敛,永远吵不赢,也不愿意吵,为了家庭的和睦,也为了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总是无奈认输的那一方。
可一旦吵架,感情就会出现裂痕,无论如何没法修补了。
谌之双偶尔会有危机感,比如像沈琼思这样优秀的人出现。
但这种担心是能够让她更努力提升自我的动力。
毕竟,真正优秀的是鞠景。
她最怕的,一直是父母的过去。
在日记本里见到了父母感情从恩爱到不和的全过程,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想杜绝这些,一丝一毫不触碰,以免和鞠景重蹈覆辙。
鞠景不懂这些,只听到她对自己的支持,不免欣喜。
“我会看着办的。”
“不过,你最近还是会这么忙吗?”
“不知道,但,大差不差吧。”
初入职场,谌之双没接触过的东西太多了,她对学习的态度很认真,所有都想试试。
有些工作不是乘风集团或者习娅思给的,是她自己招来的。
不满的收紧手臂,鞠景不安分,惩罚她。
“你陪我妈的时间都比陪我的时间长。”
憋一晚上可算说出来。
不管工作还是什么,都不是她的目的。
重点是谌之双没陪着她。
谌之双躲了躲,狭窄的浴缸限制空间,反倒是被鞠景抱的更紧了。
有些好笑的,“你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在吃阿姨的醋?”
改口的事没习惯,偶尔还是会称呼习娅思为“阿姨”。
鞠景纠正她,“是咱妈。”
“谁要吃咱妈的醋啊?当然是吃你的醋。”
直来直往,果然还是她。
谌之双抿了抿唇,藏着笑。
“是是是,咱妈。”
“可你从小和爸妈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好不容易工作能和他们待在一块儿,还被我抢了不少的时间,不会觉得可惜吗?”
在谌之双的世界里,父爱和母爱都是稀缺物。
到二十多岁才勉强享受到一点,若换作她,是绝对不会愿意分出去的。
以至于,她不太能够理解鞠景的豁达。
“不会啊。”
鞠景答的正经,“如果爸妈从小给我的爱就不多的话,我可能会吝啬吧。但,他们对我该有的一点不少,而且以后也不会少,只是变成双份,哦不,三份,同时分给了我们。”
她是把阿晨算在其中了。
温暖的扬起一抹笑,谌之双不提自己,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
“我替阿晨谢谢你。”
阿晨现在还在残疾人机构上班。
鞠成周知道这件事,但没有提供任何帮助,让机构以自己的标准来考核阿晨。
对于阿晨来说,是给足了他信任和尊重。
确实是一家人,性格和处事模式可以瞧出七七八八的相似。
也给了谌之双和阿晨毫不吝啬的爱。
被她勾的心思起伏,鞠景垂了点目光,慢慢游走。
“就口头感谢?”
谌之双不接茬,指尖触着她肩膀,徐徐下滑。
动作是轻的,有意识的,故意的。
有约法三章在,没她的同意鞠景还真不敢做什么,心里又痒又麻,只能咬牙撑着。
没什么能比近在咫尺吃不到更煎熬的了。
“除了口头感谢,还想要什么?”
假装不懂她的意思,谌之双轻笑时愈显妖艳,撩拨的不动声色。
她五官偏浓,褪去了学生时期的清纯感,没有半点不谙世事的青涩,这种不懂,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知晓她是在故意挑逗自己,鞠景不上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一直和我扯开话题。”
谌之双不解,“我该回答你什么?”
自认该聊的都聊了。
她对鞠景没什么可隐瞒的,若干年前的事都被扒的干干净净,何况现在。
鞠景反客为主。
“是不是该抽出点时间陪我了?”
还在纠结这事。
若是没个肯定的答案,她必然是不依不饶了。
谌之双拿她没办法。
“记得这个周末得和外国客户对接吧?我会陪着你,够吗?”
“不够,你说的,工作和生活得区分开。”
对接的事早就准备妥当了,鞠景玩归玩,上进心还是有的。
不过对她来说,现阶段重要的不是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