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明是一点不帮忙, 有用的数据丝毫没给, 光让她研究乘风集团的数据了。
如果不是谌之双在帮忙, 鞠景怕是没时间研究Lancdon。
Lancdon现在态度不明，听说杨凯明早就发过去希望合作的邮件, 可是对方模棱两可的回复, 并没有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过听闻，他们和沈氏集团颇有渊源，沈琼思念大学的时候在Lancdon工作过一段时间，和这次负责的竞标的人私下交好, 多半可能内定了。
不得不承认，沈琼思确实有能力，如果真的是被她抢走了合作, 鞠景无话可说。
但结果未定，鞠景还想再试一试。
见她为这事忙了几个通宵，谌之双担心，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她煮碗粥。
“吃点东西再继续吧, 看看你的黑眼圈, 不能再熬了。”
接过她递来的粥, 鞠景不客气的喝了口，草率的往下咽。
“没关系，没多少时间了，我把报告做了给爸看一眼，不然实在不安心。”
“对了，等这个工作做完，我就带阿晨去做检查。我查过了，移植人工耳蜗确实越早越好，说不准，等他能听见了，还可以学会说话呢。”
没想到鞠景这么努力是惦记着阿晨的病，谌之双怔了怔，目光中多了点什么，无处可藏。
“等了这么多年了，再多等几天也没关系的，你照顾好自己更重要。”
“不完全是为了阿晨吧，我还有点别的目的。”
迟疑的转向谌之双，鞠景挑了挑眉眼，用眼神表露，没有直白的说。
她相信谌之双能明白。
果然，谌之双一点就通，眼眸垂了垂。
不是第一次和鞠景谈这件事了，她一直没给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次出国，是个契机。
如果一辈子就喜欢一个人的话，她很愿意是鞠景。
见她犹豫，鞠景不急于一时，给她思考的余地。
“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给阿晨看病重要，其它的下次再说吧。”
“不用。”
指尖掀开她额前落下的发丝勾到耳后，谌之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按压她的耳垂，动作慢而温柔，有着平日鲜少的坚定。
“不用再拖了，我答应你，也相信你。”
*
“鞠总，这些是上次交接的文件，需要您签字，还有鞠景新做的报告，我一块儿带过来了，她熬了几个通宵，累的睡着了，有什么问题您和我说吧，我会告诉她的。”
一份接着一份文件摆上桌，谌之双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着实满意她的办事能力，鞠成周细细扫过几眼，签了字。
然后拿起鞠景的报告，不紧不慢的看，“新工作适应的怎么样？一些常用的专业性名词都弄明白了吗？”
“挺好的。”
谌之双谦虚，说话留一线，“鞠景教了我挺多东西，我学到不少，但肯定不如她专业，听不明白的我会一五一十转告给她的。”
挑挑眉，鞠成周不说多的，继续看鞠景的报告。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就放下了鞠景熬了几个通宵做完的报告。
没什么表情，似乎并不满意。
“这种稀疏平常的报告我一天能看上百份，她对Lancdon的认知还是不够清晰，对自己的要求也不到位。Lancdon的品牌建立多年，在国际的知名度是远超乘风集团的，他们挑选合作方一定是慎重在慎重的，凭这样的方案，打动不了他们。”
“我知道了。”
用心记住鞠成周的话，谌之双接过文件，微微抿了下唇。
果然，杨凯明留给鞠景的是烫手山芋，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
鞠成周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犹豫了片刻，没等开口，敲门声便响了。
换了严肃的表情，淡淡一声，“进。”
很有威严感。
进来的是乘风集团专管百货贸易的经理，负责Z城的合作和洽谈，在Z城颇有威望。
见谌之双在，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隐隐有些惊艳。
“鞠总，我是来问问招聘情况的，人事那边一直没给确定的答案，我今晚就有酒会，来不及了呀。”
他的助理上周辞职不干了，他应酬又多，时常喝的烂醉，没个助理搭把手还真的不方便。
公司人事似乎是在忙别的事，一直没招新人。
知晓他的担忧，鞠成周事事亲力亲为，准备给杨凯明打电话。
“这样吧，杨总这几天休息，我让他的助理帮帮你，等人事空闲了，会尽快给你招聘新助理的。”
“可我半小时内得过去。”
经理是有别的打算，目光扫过谌之双。
“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把小鞠总的助理借我用用，就一个晚上，耽误不了什么事。”
全公司谁不知道鞠景被鞠成周保护着没事干，闲的不行，就知道看乘风集团往年的文件。
不过她的助理可不是省油的灯，就凭这模样，足够搞定几桌客户了。
陪酒的助理嘛，说白了就是靠美色办事，取悦男人。
听到这话，谌之双还没反应过来，鞠成周就拉下脸来了。
明面就护犊子，“杨总的助理你爱用不用，小谌是我亲自招进公司的，现在做助理就是给她机会适应，和一般的助理不一样，她不能上酒桌。”
哪怕知道谌之双的酒量，也不愿意她做这种事。
别说鞠景不会同意，他也不乐意。
都是自己的女儿，不工作他一样养着。
意识到鞠成周对谌之双的重视，经理常年和酒桌的老狐狸打交道，思路一拐弯就猜飘了。
难不成，鞠成周和习娅思恩爱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