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转身离去了,她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那一边怎么传来“哗哗”的水声,是不是自来水管裂了?不对,好像还间歇性的。嗯,应该是洗自己的脏衣服吧。真是个好女人,真是个好女人!她是谁呢?怎么这么熟悉?是孔双华?是方淑娟?还是宋思?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细心,有这样一个女人照顾自己,真是自己一生修来的福气啊!
“我得叫她过来。”方世成心中暗暗地想。他忽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扯着嗓子大喊:“渴――”还真喊出来了,唉,怎么是一个字?自己平常嘴皮子不是挺利落的吗?再喊一声,还是一个“渴”字。
方世成高兴地看到,女人慌慌张张地赶来了,听清了后一次喊的那个“渴”字,端来了一杯水,坐在床边,温柔地扶起方世成的头。方世成觉得自己的头像是灌了铅,直想往下倒。大概是这头也挺重的,女人一只手竟然扶不动了,只好把杯放下,两只手一起来伏,然后方世成就感觉着自己的头倚在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里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软,这么舒服!方世成真想一直这么枕着。女人开口了,把水杯靠近方世成的嘴,柔声说道:“把嘴张一张,水来啦!”
水杯斜的角度真是很合适,方世成毫不费力就能喝到,而且不会有很大的水流呛着自己。方世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舒服了,嘴咧开笑笑,说了声:“谢谢!”
女人轻轻地把方世成的头放在枕头上,转身离去。方世成的耳边又传来流水的声音。她可真勤快啊!自己吐脏的衣服,她不嫌脏,这份情意让方世成心里除了感动,还有温暖,还有爱意!方世成觉得,这样的好女人,就应该来疼爱她,就应该关心她,就应该每天都让她感受到爱的滋味。
终于,不再听到流水的声音了。方世成看到女人又向自己走来。她拿走了放在自己额头的毛巾,又传来水声。女人又回来了,搬了板凳坐在床边。冰凉的毛巾又在额头上,方世成感动得流泪了。
女人惊慌了:“世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用不用去医院。”
方世成摇头,幅度很大。那不是大脑所能完全控制的。
“你怎么个难受法?说给我听听,我给你想办法!”
这么多么关切的眼神,这么多么饱含关爱的话语!这样的好女人,就该男人来疼爱的。方世成大喊一声:“我现在就想要了你!”说着,一只手很有力地握在了女人的手臂上,一把将女人拖在了自己的胸前。
女人挣扎了一下,但根本挣脱不了。方世成太有力气了,另一只手已经把自己的脖子紧紧的箍住,自己的脸也已经与方世成的脸面对面地贴上。女人感到方世成那充满酒气的嘴在自己的脸上来回地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嘴,便一下子对上了窗口,两片热唇紧紧与自己的唇相贴,方世成额上的毛巾倏地滑落在床。
终于对上了女人的唇,自己要好好地爱她,还应该做什么?对,爱抚她!方世成把放在女人脖子上的手轻轻地下移,抚摸着女人的后背。女人又挣扎了一下,但渐渐地不再挣扎了,而是倒在了自己胸前。
董梅鼓了很大很大的勇气,费了老大老大的劲儿,才把方世成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脱的时候,看到了方世成健美年轻的身体,心里萌动了很多很多异样的感觉。恍然间,眼前的这个男子成了那个已经与自己离异的丈夫在与自己刚刚成婚不久时的一次醉酒,自己也是这样脱去丈夫的衣服。脱的时候,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今天,与那一日不同的是:只有心疼,没有气愤。
董梅简直不敢再看方世成这仅剩下内裤的身体,如果再多看几分钟,恐怕自己已经忍不住要扑上去,拥抱它,抚摸它。她有些慌乱地给方世成盖好薄被,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沉沉地睡着的方世成。拿起脱下的脏衣服,不敢回头地冲进了卫生间。
这是第二次给方世成洗衣服。上一次方世成去自己家,因为自己一时感情冲动,抱住了方世成,方世成吓得慌忙逃也似的冲了出去,留在卫生间里的衣服自然是自己给洗好、熨好。这一次与上一次有明显的不同,在洗的时候,董梅的心中生出了许多的怜爱,也油然而生一种幸福――她忽然萌生了一种渴望――要是自己能一辈子给方世成洗衣服,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正洗着衣服,房间里传来方世成撕扯着嗓子的一声喊叫。他在喊什么?董梅慌忙冲出了卫生间,第二声喊叫她听清了,是“渴”字。她想起自己中午的时候在自己的房间里倒了一杯水,现在应该已经凉透,只是不知道服务员换杯了没有,连忙出门去取。回到方世成的房间,方世成仍然双眼紧闭。董梅知道,喝醉酒的人的意识是半睡半醒,能叫醒他来喝水吗?望着方世成,一种夹杂着母爱和真爱、情爱的复杂感情充斥着董梅的心。她试着一只手扶起方世成的头,没想到头竟然这样的沉重,自己的一只手竟然扶不起来。董梅只好坐在床边,把水杯放在一边,用两只手的力量扶起方世成的头。方世成的头一下子歪在自己的怀中,结结实实地靠了自己左侧的奶上。董梅忽然觉得有些害羞,也有些甜蜜。望着方世成那英俊的面容,董梅忍不住怜爱地抚摸了一下方世成的头。她拿起水杯,轻声说道:“把嘴张一张,水来了。”方世成张开了嘴,董梅小心翼翼地把水喂进了方世成的嘴中,看着方世成喝水的样子,她的心中更是被万般柔情所包围。
这个时候,董梅欣喜地看到,方世成咧开嘴笑了,在含糊不清的发音里,她欣然听到“谢谢”两个字。水喝完了,水杯放在一边,董梅这才把方世成的头再次扶起,轻轻地放倒在枕头上。一直被枕着的左奶微微地发涨――这是怎么啦?难道董梅不敢想下去。
赶紧把衣服洗完吧,不然方世成明天没有衣服穿呢!董梅站了起来,再次冲进了卫生间,把衣服洗好,派。打开房间小廊边上的衣橱,里面有晾衣架,拿出两个,分别挂好。
董梅走到方世成的面前,拿起他额头的毛巾,再次回到卫生间,把毛巾浸湿变凉,拧成半干,折叠好,回到房间里,再次放到方世成的头上。忽然看到方世成的眼角流出了泪水,董梅很紧张,关切地问:“世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用不用去医院。”
董梅看到方世成使劲地摇头,就像以前弹棉花的人摇摆的心一样。
“你怎么个难受法?说给我听听,我给你想办法!”
一直安静躺着的方世成忽然大喊一声:“我现在就想要了你!”说着,一只手很有力地握在了董梅的手臂上,一把将董梅拖在了自己的胸前。董梅万万没有想到,方世成会把自己拉到床上,而且力气很大地一下子把自己与方世成拉了个胸对胸,脸对脸,而自己的两只奶就这样被方世成健壮的胸肌所压扁。董梅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心也忽忽地快速跳动起来,几分羞惭几分期待,好像事情就应当这样发生和进展。
董梅的嘴唇很快就被方世成的嘴唇所找到,董梅虽然被动,但却并不拒绝。她张开贝齿,方世成的舌如蛇般地钻进了董梅的口中。董梅忽然一阵痉挛,原来方世成的一只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背,而更糟糕的是,她感到自己突然被两只有力的大手完全地拖上了床,整个的身体都压在了方世成的身上。方世成的一只手三拉两扯,天哪,这阻隔在两人之间的薄被就滚到了一边,简直让两个人就是直接的接触。这“可恨”的方世成的手,竟然掀开了自己的衣襟,从后腰伸了进去。在那“可恨”的手接触到自己肌肤的一瞬间,董梅觉得自己全身都软了下来。多少次梦中见到这个男子,多少次梦中被这个男人抚摸,难道现在,已经变成了现实了吗?董梅清楚自己不应该这样想,毕竟自己是个离婚的人,毕竟自己大方世成8岁呢,但方世成的才华,方世成的敬业还是时时让董梅在孤灯下、在空床上做白日梦般地幻想,每一次幻想之后,董梅都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是一片湿润。
方世成的手在不停地滑动,从后腰,到后背,到前腹,再往上移。每一次移动都让董梅感到一阵温暖、一阵舒适,几许羞涩,几许期待。呀,他的手还在往上呢,难道他要摸我的奶吗?董梅的心有些慌乱,却莫名其妙地被另一个想法掩盖――快一点,快一点摸我的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