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媚打来的电话。想到从9月28日到今天,已经5天没有跟刘媚见面,更没有*,姚长青的心里忽然涌生出一种渴望。姚长青无法说得清内心对刘媚的情愫,说喜欢吧,当刘媚把自己的那个它含在口中时,舒爽是很舒爽,但内心却也充满鄙夷,甚至“婊子”这个字眼也会时常浮现在姚长青的脑海;说讨厌吧,但几天不见刘媚,心里却常常有六神无主、心烦意乱的感觉,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与刘媚相拥相抱床上翻滚或坐在沙发里平静交流的愿望,如同是一个毒品爱好者对毒品的渴望,只有在见到刘媚,这一切烦扰都烟消云散。所以,在知道光盘的事情之前,姚长青对刘媚也是投入了真诚的全身心的爱;在知道光盘的事情之后,姚长青对刘媚也是无法割舍无法抗拒这个美丽尤物对自己的吸引,当然,刘媚本身是一个谢婆可能也是潜在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生理与心理上的依恋,不,不能依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叫精神依赖,就跟瘾君子们的情况完全相类似。
看到刘媚那熟悉的手机号码,姚长青从对学校事务和人事的思考中迅速地走出来,调整了情绪,按了接通键。
“阿媚,近几天公司的生意还好吗?”这是关切的口吻,在姚长青的心里,觉得这应该是刘媚最看中的事情。但让姚长青吃惊的是,手机的听音孔里却传来了刘媚的啜泣声,咿咿呀呀,抽抽嗒嗒,听得姚长青心里一紧,同情之感油然而生:“阿媚,你怎么啦?生意不好吗?”
依然是轻声抽噎的声音,刘媚并没有说话。这让姚长青心里涌生出许多的爱怜:“阿媚,你怎么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跟我说,我帮你拿主意。是不是文化商贸公司没有生意啊?没关系,等10月8日开学,我再让总务主任去采购一通,再联系几所学校的校长,让别的学校也去采购,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的公司一定能够维持并且赢利的。”
姚长青觉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但这一回刘媚语中带哭音的回答,却让姚长青陷入了无比矛盾的状态中。刘媚说:“长青,跟你相比,生意对于我来说,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如果长青你不喜欢我了,要离开我了,那我就会觉得这世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个公司是好是坏,跟我刘媚又有什么关系?长青,不要离开我!长青,不要离开我!呜呜呜呜”
姚长青万万没有想到刘媚在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感到莫名其妙,又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自己刚才想的,与刘媚想表达的,完全不一样,自己所担心的,是经济上的损失,是生意赔本,明显带着功利的性质;而刘媚所想的,竟然是担心自己离开她?
自己曾经说过要离开她吗?没有啊!难道是她看出来自己内心对她的那一丝鄙夷吗?不能啊!自己虽然有些在乎她的过去那不光彩的历史,但正是因为爱她,才会在乎!
姚长青的心焦虑起来:“阿媚,不要哭,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在哪里?家里?好,你哪里也别去,我马上过去!哪里也别去啊!在家等着我!一定等着我!我15分钟之后就能赶到!千万不要做傻事啊!”说到最后,姚长青忽然担心刘媚别因为什么事情一时想不开,万一自杀了,那可就麻烦了!
火速地下了楼,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普桑轿车里。顾不得那么多的礼节,发动了车,就开始长短不一地连续按喇叭。传达宋师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打开了电动门。门才开到刚刚能容纳一辆车通过的时候,姚长青的普桑已经冲出了学校的大门,看得老宋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忘记再把电动门关上,甚至于一滴口水顺着老宋的下唇淌了下来。
心里着急,这车开得就猛,才拐过路口,走上直路,姚长青的普桑已经挂在了4档上,冲上40迈,就直接挂在5档上。上午10点多的时候,马路上的车还不是很多,但也不是没有车。姚长青的车就在这车的缝隙中左冲右突,比那些出租车还能打游击,吓得不少车都纷纷避让。还好,姚长青在变换车道的时候,还知道打着转身灯,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好几次发生险情!
总算到了刘媚租住房子的楼下,姚长青锁好车,几个箭步就登上了楼,按响了刘媚家的门铃。
屋里没有人说话。姚长青又按门铃,却见门稍微动了一下,敞开了一个小缝。姚长青连忙打开,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啊?怎么会是这样?
在姚长青的眼中,如果没有那光盘的影响,刘媚那绝对是优雅高贵的白领时尚女性――秀丽面庞,淡妆轻描,透着干练,也透着妩媚;时装裹身,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该细的地方细,该的地方白,婀娜身姿,玲珑腰线,怎能不让人眼放绿光、狼心乍起,恨不得一下把她按在能够平放的任何地方,该干啥就干啥;听她的谈吐,似夜莺在歌唱,比杨玉莹还甜美,比张也更动听,见识不凡,谈吐有礼,正是大学毕业的知识女性所展现的内涵美。
而现在眼前的刘媚呢?碎花的睡裙如水桶般地套住了她整个的身体,尚有一个领口的纽扣没有系上,露出了曾经给姚长青带来许多快乐的迷人的乳沟,显得完全衣冠不整。而刘媚的脸色更是让姚长青在吃惊之余心里痛得要流血:眼圈里黑的,眼睛是红的,腮上是泪,憔悴的样貌让姚长青倍生怜爱之心。姚长青一把抱住刘媚,痛心地问:“阿媚,你怎么啦?是谁让你这样伤心?是什么事让我的阿媚流了这么多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