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严松每天晚上都跑到三楼,与苏睿涵同床共枕,仿佛苏睿涵不是他的儿媳妇,而是他的媳妇一般。这*虽然没有在生理上给苏睿涵造成痛苦,但在心理上造成的痛苦简直比吃了黄莲还要苦――这都是些什么事呢?公公和儿媳之间干那事儿,不就是*吗?苏睿涵不敢不做,因为严松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苏睿涵可不敢拿自己父母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在第一次*的第二天早上,苏睿涵是哭哭啼啼的,眼睛早就哭肿。严松被这哭声吵醒后,把苏睿涵搂在怀里,说:“协,不要哭啦!能进这个别墅做女主人的,除了你婆婆,你是第二个。只要你能生个一男半女,不管这孩子是俨然的,还是我的,以后我们严家这么大的产业,都是这个孩子的,而你是理所当然的监护人。这是远的,近的说,我作为你的公公,这样做也的确不应该,作为补偿,我将给你买一辆轿车,以后你就开着车上班吧。当然罗,如果你不愿意上班,也可以呆在家里,不过我有言在先,女人呆在家里,可是容易老得快的。不愿意在学校工作,也可以到我们严氏企业工作嘛!”
这就是*后的补偿吗?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社会上该怎样看她苏睿涵?她父母的脸面还能放在哪里?即便是在严家,她还能呆得住吗?别的不说,严俨然不会容她,顾春花也不会容她啊!
一连几天,都是坐出租车到学校,没有了大奔接送,自然引来同事们的议论;没有课的时候,苏睿涵想着想着就会觉得无比羞辱,忍不住就会把头趴在办公桌上伤心落泪。苏睿涵也不敢回娘家,担心细心的母亲会看出端倪。几天下来,苏睿涵发现同事们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怪异,也时不常地听到同事们对她进行品头论足,她感觉压力实在太大,大得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星期五下午,她实在忍不住了,想了半天,也只觉得68中学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就是方圆。
现在,她坐在方圆的面前,除了哭泣,还能做什么?能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说给方圆听吗?这样的屈辱又怎么说得出口?
最近经历了不少事的方圆,听到苏睿涵说到要离婚的话,心里也是莫大的同情――如果不是严俨然实在太不像话,恐怕苏睿涵也不能说得出口这样的话!在方圆的眼里,苏睿涵知情达理、聪慧伶俐,更明白中国的世俗中很少有刚刚结婚就要离婚的。方圆递了一张又一张面巾纸,苏睿涵一张接一张地擦泪,整个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在这一段时间里,苏睿涵思前想后,方圆是左思右想。正当苏睿涵要鼓足勇气,把这几天屈辱的经历告诉方圆时,方圆先开了口:“苏老师,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关于你离婚还是不离婚这件事上,我实在无法表达我是赞同还是反对。我知道,你的舅舅曹科长一直都非常关心你,他是你的至亲之一,像离婚这样的大事,我个人觉得,先侧面问问你的舅舅,或许更好。”
方圆之所以这样说,其实也是不想涉及此事太深。通过罗达甘,通过岳父,方圆知道严松家族的势力,如果劝合,那可能是害了苏睿涵一辈子;如果劝分,万一真地惹恼了严松和严俨然,后果也不堪设想啊!毕竟现在自己是有家庭的人了,而且马上要做爸爸了。更为严峻的是,万一苏睿涵离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方圆再是这风雨中的男主角,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用想,大家都会说:苏睿涵放着富豪的家庭享福却不享,因为与方圆有婚外恋,而被严家给赶出来了;方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娶了大学副校长的女儿,想跟外面的其他女人有勾搭,人品实在不怎么样。进而带来的后果就是,孔双华会大哭大闹,孔子田可能会决定让方圆离开孔家,而他方圆的前途可能就此打住,这一生那郁郁寡欢,不可能再有任何发展的机会了。
这就是利害关系,必须想得清楚才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否则,输掉了裤子,恐怕还不知道是怎样输的。方圆说出了上面的话,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苏睿涵,但这个时候心肠不硬一点,恐怕以后连心肠硬的机会都没有了。建议苏睿涵找她的舅舅,这已经是自己给她最好的建议了。刚刚领了结婚证,就告诉父母要离婚,恐怕无论是谁作父母,心理上都接受不了;舅舅不一样,首先他是个男性,相对比较理智;再者他是在官场上浸淫许多年的,能够分析方方面面的前因后果,让事情更圆满些。
苏睿涵说:“谢谢你,方圆。”方圆说:“我很同情,但我本身也刚刚结婚,实在没有什么过来人的经验可以提供给你,对不起。”苏睿涵睁开了眼睛,眼泪滑过脸庞:“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瞎了眼,进了狼窝。不打扰了,我会好好地来决定我的未来。”方圆说:“再大的苦,再大的难,挺过去就是英雄好汉。苏老师,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处理好眼前的困难。”
方圆说的,既是心里话,其实也是套话,但苏睿涵却感受到了深深的暖意,她站起来,说:“谢谢。我会想好我该怎么做的。”
苏睿涵离开了方圆办公室,方圆送她到门口。斜过脸,却看到周素素正站在办公室主任的门口向这里看。看到苏睿涵走远了,周素素走了过来:“小方,小方。”方圆说:“周主席,什么事?”周素素说:“进你办公室再说。”
进了办公室,周素素的第一句就是:“小方,刚才苏睿涵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方圆苦笑一声,心里说:怎么她对这样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