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进波根本不知道苏睿涵怀孕的事情,但方圆知道,而且方圆知道得恐怕比姚长青还要多。对苏睿涵来说,这个怀的孩子是谁的苏睿涵都搞不清楚,苏睿涵曾经跟他说过,吓得当时方圆连忙撇清与自己的任何关系。也的确,这样的事情要是沾到了身上,那可真是跳到黄河也难洗得清啊|何况,方圆对苏睿涵,也只是曾经在精神的层面喜欢过,但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过任何密切的接触,更没有发生过关系。
苏进波说:“苏睿涵流产了?她什么时候怀了孩子?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姚长青说:“什么事还需要你知道啊?你又不是苏睿涵的丈夫和家人,你操的什么心?”方圆没有说话。这样的事情,最好闭嘴,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姚长青说:“苏睿涵是不是真流产了,我也不清楚。我更担心,如果苏睿涵流产再住十几天院,她的班交给谁来代理?学校再到哪里找一个合适的语文老师啊?”苏进波说:“哦,怪不得校长要亲自来一趟。”姚长青说:“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大家都口风紧一些,谁也不要说出去。”方圆说:“一定。”苏进波说:“放心吧。”
苏睿涵是真流产了。其实最近一个阶段,苏睿涵的压力真地挺大的。当严松夫妇知道苏睿涵怀孕的消息之后,那简直是太高兴了。毕竟,这意味着严家马上要有了第三代。像苏睿涵这样聪明、漂亮的儿媳妇,生的孩子,一定也会非常漂亮,非常聪明。最高兴的莫过于严松了。严松清楚,苏睿涵怀的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如果苏睿涵生个儿子,那希望将来能把这个儿子培养成比严俨然更有出息一些;如果苏睿涵生个女儿,那一定会像苏睿涵一样的漂亮,那也是为严家争光露脸的事情啊!
严俨然也挺高兴,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过着花花世界的生活,但与那么多的女性发生过关系,加起来差不多也该有100位以上了,但从来没有一个女性怀孕过。这一方面让严俨然在寻花问柳的时候更加的肆无忌惮,同时严俨然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的质量很差,里面连个活精子都没有啊。现在,苏睿涵怀孕了,这证明自己的****没有问题。对于即将做爸爸的严俨然,内心当然也难掩兴奋,坚决地表示,天天留在家里陪苏睿涵。
当然,苏睿涵的父母也很高兴,包括苏睿涵的舅舅曹本松。
但严俨然天天守在家里,哪里能够忍受得住。对于一个已经习惯了天天睡女人的花花大少来说,才忍了不到10天,就受不了了。
来到严俨然的卧室,看到苏睿涵正在哭。顾春花问:“协,你怎么啦?”苏睿涵看到顾春花来了,更加委屈:“妈,孩子可能没了。”顾春花说:“怎么会这样?”苏睿涵说:“俨然他一定要那个,我不同意,他就硬来。”顾春花全明白了,回过头:“你小子这一回闯大祸了!快到楼下准备好车,马上去东医附院。”严俨然兔子似的跑下楼。顾春花帮助苏睿涵穿好了衣服,扶着苏睿涵,慢慢下楼。
车子发动起来了。顾春花给严松打了个电话:“老严,你快联系一下东州医学院附属医院妇产科,找个专家大夫。”严松说:“怎么啦?”顾春花说:“你的宝贝儿子又闯祸了,咱的孙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严松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到血直往上涌。严松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春花的意思,这个严俨然,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祖宗啊o紧联系吧。这个时候,专家医生都下班了,那只好找他们院长,让他们院长安排吧。
严松发挥了自己的人脉能量,苏睿涵也迅速地住上了院,而检查的结果也在第一时间,递到了严松的面前。严松看着检查的结果,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这失去的孩子,很可能是我严松的孩子啊!这个严俨然,竟然坏了我的大事!严松当着专家医生和妻子的面,一声怒喝:“严俨然,你给我滚过来!”严俨然吓着灰溜溜地走过来:“爸,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严松呼的一巴掌煽了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了严俨然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特别地重,四个手指印立刻清晰地显现在严俨然的脸上!严松大声喝斥:“你是不是想让我们严家断子绝孙啊?”严俨然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父母打过,虽然父亲是东州著名的道上老大,但对自己还是相当地爱护。现在,本来严俨然内心还有些悔恨与痛苦,这一巴掌,激发了他的逆反心理:“你凭什么打人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流产了又怎么了,流产了还可以再怀,我以后注意不就行了,我再有错,你也不能打我啊!”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严松气得当场骂娘:“你个混蛋王八羔子,做错了事情,还敢顶嘴?我打你怎么了,我不但要打你,还要狠狠地打你!”严松的痞气吓得专家医生赶忙离开了是非之地。走廊里,严松再一次举起了手,手却被儿子一把握住:“爸,要真打架,你现在老了,打不过我了。”这是在老虎的嘴上触须啊!严松的怒火被彻底地激发起来,大喊一声:“小张,小杨,把这小子,拖到一边,狠狠地揍!”
小张,小杨是严松的司机兼保镖。两个20多岁的年轻人,身强力壮,把已经精亏肾虚的严俨然拖到一边,简直是太简单的事情了。但打严公子,却是不太敢。严松说:“打,给我狠狠地打!打伤了,让他住院;但还是要打,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领了董事长的令,两个保镖每人朝着严俨然的肚子来了一拳,严俨然就已经痛苦地像杀猪般的惨叫:“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爸!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还不行吗?妈,好痛啊!妈!救命啊!”
许多病房都有人探出脑袋,毕竟这是妇科病房,都需要安静。医生和护士都在护士站看,谁也不敢过来。严松哪里还管这个,想到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儿子给搞掉了,心里真地特别地痛。严松说:“继续打,每人最少打10拳,踢他两脚。”顾春花说:“老严,别把儿子打坏了。”严松说:“打,你要是拦着,连你也打!”顾春花立刻闭上了嘴。过去的那么多年,特别是年轻的时候,被严松打过许多次的,顾春花见识过严松的狠辣手段。
两个保镖才每人打了五六拳,严俨然已经痛苦地瘫在了地上。严松说:“给我狠狠地踢。”两个保镖还没有敢尽全力,才踢了几脚,整个走廊已经是杀猪般地惨叫声。
终于,一个长得比较强壮的男家属从病房里走了过来:“你们,别在这里吵闹,影响病人休息。”严松说:“我教训我儿子,谁能敢得着?”男家属说:“你教训儿子,我们管不着,回家教训去。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你听听你儿子那惨叫声,你都影响我老婆保胎了。”严松说:“我想在哪里教训我儿子,就在哪里教训,你管得着吗?”男家属说:“今天我还就管了。”严松并无半点畏惧:“上。”
两个保镖这个时候,那是尽全力的。男家属虽然强壮,但面对两个整天打架,打架技巧相当熟练的黑戌,哪里能够抵御得住。才几下,就被打倒在地,两个戌这一回用皮鞋踢就不再客气,只几下,这个男家属也是一阵惨叫。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从病房里出来,接着就跪下了:“各位大爷,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严松说:“停!”两个保镖立刻住手。严松说:“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好处。今天看在你们两个女人的面子上,饶了你一回。如果下一次再敢顶撞我,我让你家破人亡!”
两个女人搀扶着男家属,蹒跚着回到病房。今天恐怕不是光女人住院,男人也要住院了。严松走到严俨然的面前,冲着严俨然哐地就是一脚,严俨然又杀猪般地惨叫。严松说:“你不是说你能打过我吗?反了你了,告诉你,我永远是你老子。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今天就能让人打死你!”严松的目光里是恶狠狠的光,吓得严俨然打了一个冷战。严松转过身去,对顾春花说:“走吧,进屋看看协。”
才进了屋,走廊里就出现了。两个保镖有些慌乱地跑进了苏睿涵的病房:“董董事长,来了。”严松说:“慌什么慌?出去看看。”
走廊里,两个很威严地站在那里:“谁在医院打架?谁在医院打架?”严松从病房里走出来:“这里没有人打架。我刚才打了我的儿子,这是家务事,不算是打架吧?”一个说:“刚才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打架。走吧,我们到派出所作个笔录。还有谁被打了?”
另一间病房里的男家属挣扎着要站起来,两个女人死死的拉住:“别出去,别出去。”男家属说:“我明明挨打了嘛!”年轻的女人说:“你看看那个老头,连儿子都能往死里打,你出去恐怕凶多吉少。忍了吧,别找事儿了。”
一个说:“还有谁被打了?都出来说一下。”严松说:“怎么样,没有人被打吧。有人被打早就出来了。我只是让我的两个部下,打了我的儿子。”一个说:“光听你一个人说,怎么行?”来到了护士站,问:“刚才这里有人打架吗?”医生和护士战战兢兢地,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直摇头。严松站在的后面,慈祥地说:“大夫、护士,是公正客观的,你们在这里看到有人打架了吗?”灿烂的笑容像阳春三月的太阳,但眼神里透过来的杀机却让护士和医生不寒而栗。
看了看严松的笑脸,再看看护士和医生,说:“外面那可真是你儿子。”严松笑着说:“这是我的名片。小杨,去把严俨然的名片拿一张给警官朋友。”年长的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真是吃了一惊:严松!这是东州道上谁不知道的人物?年长的立刻就决定退缩了:“哦,严总!幸会,幸会。”严松说:“幸会,幸会。”年长的说:“好了,既然这里没有人打架,只是严总教育自己的儿子,我们是不管家务事的。那麻烦严总你签个字,我们也好回去交差。”年轻的说:“周哥,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呢,就这么回去了?”年长的说:“这不已经问清楚了。行啦,这里我负责。”回过头,笑着对严松说:“严总,麻烦签个字。”严松笑呵呵地接过笔,在单子上签了字。他轻轻地拍了拍年长的肩膀:“好兄弟,会办事。”年长的在医生护士诧异的视线里,也不好多说什么,连忙说:“严总,那我们就回去了。”严松说:“不送。”
看到走了,严松说:“各位丈夫,护士,08房间的病人,记得一定要多关照。”值班医生是整个护士站唯一的男医生,连忙说:“好的,请放心吧。”严松满意地走出了护士站。看到还蜷缩在地上的儿子,严松说:“小杨,小周,把俨然送到急诊那边,检查检查,这是银行卡,这是名片。”严俨然肚子痛得要命,这个时候,再也不敢顶撞父亲。这一回,他见识到了父亲的狠毒残暴,同时内心里对父亲也充满了仇恨!他恨恨地想:你总有老的一天,到那个时候,我再把今天的仇报回来!
严松再一次来到了苏睿涵的病房。看到仍然在痛哭的苏睿涵,严松的心里涌起了万般怜爱,这有父亲对儿媳的疼爱,也包含着情人对情人的怜爱。唉,可惜我的孩子啊!这个严俨然,打他一顿也不解恨啊!
两个下了楼。年轻的说:“周哥,咱就这么来了,也就这么走了?”年长的说:“对呀,案子已经清楚了。”年轻的说:“我怎么还一点也不清楚呢?”年长的说:“进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