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1日晚上,一个人呆在别墅的健身房里塑身的倪润清接到了男人的电话:“清清,在哪里呢?”倪润清说:“我在别墅。”男人问:“在做什么呢?”倪润清说:“我在健身。”男人说:“好啊!不知道是不是把肌肤绷得更有弹性了?今天晚上我要过去,清清你欢迎不欢迎?”倪润清心里一喜:“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男人说:“好,我再批半个小时公文,把要紧的几份公文处置安排好,我就过去。准备好哟。”倪润清说:“好。”
半个小时批公文,半个小时路程,也就是说,男人再有一个小时就会赶到这里了。时间真地不多了,要做的准备还很多呢!倪润清觉得心热起来了,从3月5日男人当选市长的那一天,倪润清就想与男人庆贺庆贺,但男人以工作忙为理由很坚决地拒绝了。在那个时候,倪润清甚至有点不自信了,是不是自己没有吸引力了,是不是男人在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但之后的几天里,倪润清很注意地看东州日报和东州电视台的新闻,却看到男人每天的行程的确安排得很满,白天、晚上,双休日,好像没有哪一天轻闲过,不过会见外宾,就是深入基层调研考察;不是出席剪彩,就是参加开幕式;不是与群众促膝座谈,就是与企业家亲切交流――时间安排得如此紧凑,哪里能有时间再做别的事情?特别是最近几天,因为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王国栋在北京参加全国人代会,整个东州的新闻媒体的重要版面或重要时段,几乎被宋云生给霸占了。没有人会跟宋云生来争,因为除了王国栋,整个东州市几乎可以称得上全是王国栋的副手或下属,唯一的平级干部市政协主席,那是一个没有人事权、立法权、行政权的为了笼络和安抚党派、工商联、侨界、宗教界和少数民族的没有任何实权的政治组织。政协这个组织真地很奇怪,中国是一院制,人代会是唯一的立法机构,相当于外国的议会。现在可以明确的是,政协不是议会,因为它没有立法权,所以不是外国的参议院,现在官方的正式称呼就是:各级政协是一级政治组织,政协常设机构工作人员参照公务员管理。
当然,这不是倪润清能去研究的问题。在倪润清的心里,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男人的政治前程。男人好了,她就好了;男人不好了,她也基本就完了――这就像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是真正的命运共同体。至少倪润清是这样认为的。古代都说夫贵妻荣,现在看一点都不过时,只不过自己不是妻,而是妾而已。
因为妾不是妻,所以妾更需要想方设法赢得男人的欢心。健身活动是不会再去做了,现在就是要全力投入准备。蹬蹬蹬地跑下一楼,倪润清让保姆准备一点夜宵――做几道精致的四川小菜,然后等男人到来的时候,再下一碗加了肉桂、肉丛蓉、鹿茸、枸杞等配料的米粥。配料是专人给开的,据说效果相当好。男人喜欢喝这种米粥,也非常喜欢这四川保姆做的小咸菜。
嘱咐了保姆,倪润清又蹬蹬蹬地上楼,先收拾一下卧室。卧室里实在有些凌乱了,主要是倪润清一个人住,根本就不想收拾,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保姆宋姨曾经想收拾一下,但被倪润清拒绝了,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倪润清不想让保姆看到枕头下、被子下的那些*玩具。
现在必须要收拾收拾了。当然,还要洗干净,不然,让男人看到,会笑话的。如果男人要用,更有必要收拾得干干净净,干净了,用起来才会放心的。
本来还准备洗个澡,现在也决定不洗了。等与男人吃完夜宵,再与男人一起洗,不是更好吗?男人很喜欢这样的,当然更喜欢她在洗澡时的悉心服侍,也曾经在洗澡间里,因为倪润清的挑逗太过刺激,加上食补或药补的效果,男人也会在洗澡间里雄风雄起,这个时候,男人当然不会放过倪润清,这个时候,倪润清就像一只雪白的待宰的羔羊,只有挨宰的份儿――当然,倪润清也喜欢在洗澡间里的别样刺激。
把的东西都放到了该放的位置,包括好几张dvd碟片。把被子也叠起来放好,倪润清又从隔壁的清洁间里取出吸尘器,把整个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特别是地上的那些还带着湿润的卫生纸,现在全部都被吸到吸尘器里。终于,房间收拾好了,看了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已经微微放汗的倪润清带着欣赏的眼光,颇为自得:我还真地挺能干呀!
放到吸尘器,冲到卫生间,把手和脸都洗得干干净净。用洁面纸轻轻地把脸上的水拍干,回到卧室,对着梳妆镜,倪润清精心地化妆起来。不能轻视这临时的化妆,人化妆与不化妆就是不一样,只有化好妆,才能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在男人的面前,让男人为之怦然心动。女为悦己者容嘛,况且这法国欧莱雅旗下的化妆品,在倪润清因为日本资生堂sk2化妆品出现铅镉超标被倪润清停用之后,唯一让倪润清感觉到用起来比较好的化妆品。
倪润清精心地化着妆,内心的期待也在慢慢升腾。已经盼望了好多天了,男人终于要来了。啊,这将是一个幸福的时刻,是的,男人每一次在这里留宿的时候,都是幸福的时刻,即便是放到最低的生理需求这个层面来讲,男人来了,自己生理的寂寞也会得到解除。如果不是寂寞,在男人不来的日子里,倪润清也不会看那么多的dvd,也不会尝试那么多的玩具,也不会扔了一地的卫生纸。现在,男人真地快要来了――好让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