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系统，你之前说过，你可以送我去一个靳望生找不到我的地方。”
“这算承诺吗？”
系统顿了顿，回答：“……算是。”
“但仅此一个。”
宋娇缓慢抬起目光，恳切请求：
“那我可不可以用这个承诺换一个机会。”
系统：“……什么机会？”
“一个坦诚相对的机会。”
*
系统：“哪个失去了会难过，哪个就是人类真正想选的。”
系统：“宋娇，你会难过吗？”
两个月的费尽心思，几十个日夜的纠缠不清，一夜的欢痛浓情，还有两年独在异乡的孤独……
不去坦坦诚诚说个明白，你会难过吗？
*
宋娇有些语无伦次。
“我，我……我其实不喜欢吃西餐。”
靳望生一愣。
“三明治，牛排，沙拉……我全部都吃不习惯。两年前你做的饭，我一直都很想尝尝。”宋娇抿唇，“真的很想。”
“……”
靳望生有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应了一声：“那我再给你做一次？”
宋娇鼻腔发涩。
“……我也一点都不喜欢穿高跟鞋。”
靳望生有些疑惑，定定看着她，但紧接着，心脏突然开始不受控地狂跳，心跳一声大过一声。
你……
靳望生结结巴巴说：“不喜欢……那就不穿？”
宋娇眼眶一点点变红，颤抖着忍住哭腔，“我也，我也……“
“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你，我也不是故意要给你下药折腾你！”
“我也一点都不想伤害你……真的，一点都不想！”
靳望生一点点笑起来，眉目俊朗飞扬。
“我知道。”
他向她走近几步，一把捞住呼吸剧颤眼泪止不住掉下的宋娇，手臂还算稳，可是呼吸和眼眶却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酸红颤抖。
“……我早就知道了。”
靳望生低了低脑袋，凑近她，像个孩子一样控制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你别哭啊……我也没怎么受伤。”
宋娇泪眼朦胧，被哄着一点点抬起视线。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靳望生脸上那道已经消失得几乎看不见的细疤，哽咽问：“我是不是一直没有问过你？”
“疼不疼？”
“是不是很疼？”
靳望生痞气扬眉，全然不在乎地笑笑：“早就不疼了的事情，你怎么还惦记着呢？”
他有点好笑地看着宋娇，混小子本性上来就想犯坏逗人，“……对我这么愧疚？真的啊？”
靳望生笑：“那给点补偿呗？”
补偿？
“要道歉，光说不做可没诚意……”
靳望生一句话还没说完，宋娇就看着那道细疤，抿唇咬了咬牙，想也不想，直接闭眼吻了上去。
说是个吻，其实更像贴着。
纯洁得很，却也……涩得很。
靳望生大脑轰然一响，脑子还反应着，身体本能就已经有了动作，把臂膀里困着的人拦腰提起，重重摁在墙上，连啃带咬撬开唇齿舌关。
“唔……”
宋娇发出窒息似的呻吟，双手本能胡乱挣扎，最后死死揪紧了靳望生的肩膀，然后又被他抬臂一顶的动作拨到背后。
宋娇喘息着抬起视线，静静看着靳望生。
靳望生低下脑袋，与她彼此贴住了额头，野性痞气的一双眼睛此时却温柔得厉害，他张了张嘴，想说——
“今天两年来我最开心的一天”
可没想到的是，声音还没来得及出来，靳望生就看见宋娇愧疚而复杂地勉强笑了笑。
“靳望生，你为什么就一点防备都没有呢？”
靳望生震惊。
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触碰上脑后脊骨的冰冷指尖夺去了所有意识。
震惊，愤怒，难以置信……一瞬恨极！
宋！娇！！！
*
系统耗费能量撑起的屏障身处世界之中，却又处于特定的时空。
虽然时间短暂，但在那里，可以不受任何限制地说出一切。
系统思考许久，同意了宋娇提出的请求。
只是……
“我有一个要求，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系统：“帮我进入靳望生的大脑。”
宋娇一怔：“……啊？”她疑惑，“你为什么要进去？”
系统：“男主状态有问题，进入他大脑意识探查是最高速有效的方法。”
“和之前把他电晕一样，我需要和他产生接触，且他必须完全失去警惕，我才能进入他脑中，和他产生意识连接。”
宋娇慢慢点了点头，问：“还是触碰后脑处吗？”
系统：“不强制要求，但那个地方成功率最高。”
“好……我明白了。”
系统顿了顿，提醒说：“在我探查后，靳望生的大脑可能会产生一段时间的意识混乱。”
“理智稀薄，整具身体由本能操控，而本能会做什么，取决于他意识混乱前最浓烈的情感。”
“宿主，如果发生那种情况，我的建议是你尽量躲远一些。”
宋娇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愣，“可这……不是刚好方便故事线收尾吗？”
系统顿了顿，听见宋娇抬起视线，表情认真：“最后的剧情点也就能够顺利结束了，对吗？”
系统明白她想问什么，声音停顿一瞬，答：“是的。”
宋娇：“然后，按照被你提前的故事线……我的任务也就彻底结束。”
“我就自由了。”
“……是的，你说的没错。”
系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提醒：“但你要想好，意识混乱的人全无理智，如果万一……”
“宋娇，你会很危险。”
“是吗……”
宋娇脸色白了白，可却仍旧坦然一笑：“但我以前也没少折腾他，就当还回去了。”
宋娇：“我只希望，在明天睁开眼时，我和他，只单纯是宋娇和靳望生。”
再无那些变态剧情点和故事线。
系统：“……好吧。”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将如你所愿。”
*
现实中，系统的屏障一点点消失。
宋娇抱着靳望生坐在废弃的断壁残垣下，还没回过神，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死死攥握住了小臂。
她垂下视线，不出意外对上了一双被愤怒剧烈烧红了的眼睛，疯狂夹杂着痛楚，全然看不见理智。
而在那猩红双眼下面，意识海里，系统分出无数条探查电流，最后终于找到了被围困的灵魂。
系统震惊，又有些恍然：“原来是这样。”
“你原来在这里啊……”
‘宋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