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格里莫广场12号。
奥莱恩在路过客厅时就察觉到了今天家里的氛围不太对劲，自从克利切取回信以后，沃尔布加就一直坐在茶几前看信。信封一共就只有一张信纸，她楞是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
“奥莉又写信回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沃尔布加将信放下，伸手招呼他过去。他在她身侧的另一只沙发上坐下，接过她递来的信纸。
“一个霍格沃茨的教授寄来的，叫……米勒娃·麦格。信里说，你生出来的那两个废物在学校里被人骂了。
“你的格兰芬多儿子和他的格兰芬多朋友们为他姐姐出头，四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打了。另一个为了给她弟弟报仇，大庭广众之下又把那四人打进医疗翼了……我真的是……”
她真的是活生生被这两个自己生出来的废物给气笑了。
“奥利维亚一个人把四个人打进医疗翼了？这不是说明她在咒语方面很有天赋吗？这是好事啊。”
“别这么武断，奥莱恩，不是每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都能够拥有七年级学生的水平，没准是那两个废物碰到了四个比他们更废的窝囊废呢。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斯莱特林又不是没收过泥巴种，把那种人打进医疗翼不应该是每个纯血统都能做到的事情吗？我真不明白，那些你女儿都能把他们打进医疗翼的货色，你儿子居然还会被按在地上揍？”
“说的也是。”
“你女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大庭广中之下，为了这种事情……呵，教养呢！这样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家的家教！以后谁还敢娶她！”
“圣诞节能不能让他们两个别回来了！我现在想到他们就心烦！”
“圣诞节布莱克家族有一个家族聚会，他们必须得回来，你忘了？前两天父亲写信要求的。”
“晦气死了！晦气死了！什么狗屁要求！现在你才是布莱克家的家主！他还有什么权利在那里指指点点！”
沃尔布加情绪上来后就开始像个泼妇一样指着奥莱恩大骂，她的丈夫也习惯了，就坐在原位读着信。楼上雷古勒斯掐了掐太阳穴，只觉得天灵盖都要被这噪音给掀起来了。
也幸亏他母亲嗓门大，他才能够完全听清楚事情的内容，一直等到楼下的客厅重新恢覆平静，他才从抽屉里抽出信纸写信。
————
“雷吉来信了！”
几天后的邮差时间，奥利维亚吃完早饭后，带着收到的信件走到格兰芬多的长桌旁边坐下，挨着西里斯。且不说沃尔布加，刚刚读完来信的奥利维亚也快被她的这对大聪明父母给气乐了。
“说说看，那两人怎么骂我的？”西里斯倒是表现得毫不避讳。
“不只是你，还有我。”
“你？你不是把那几个家夥收拾得挺惨的吗？”
西里斯探头在斯莱特林的长桌边寻找彬格莱·达西等人的身影，果然没有出现。自从上次他们四打一被奥利维亚一顿羞辱之后，之后的几天里除了上课时间，他们都不怎么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但是只要他们一旦出现，必定会被其他人所察觉，因为他们外袍上的涂鸦实在是太过於招摇了。
奥利维亚在完成这一杰作之后，特意施了咒语，让这件袍子的正反两面都能显映出涂鸦，而且在它被一千个人看到之前，这些涂鸦是洗不掉的。
毕竟是毕业班的学生，长袍也不是经常换洗的衣物，彬格莱·达西等人压根就没有准备备用的长袍。因此，他们所面临的选择就只有每天穿着那件长袍走出寝室，或者把它压在箱底当做毕业留念。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选，学校里的大部分师生基本上都已经在事发当天见过了那件长袍，同时也就猜到了他们之间的过节，对於奥利维亚的做法都没什么异议。
“所以他们怎么说你的？”
提到这个话题，詹姆也来了兴趣，并且拖来了心里虽然感兴趣，但是没敢表现出来的莱姆斯和彼得。几人身上的伤势基本上都已经痊愈了，但心理上的创伤一时半会儿还没能完全消失。
说实话，其中甚至就有一部分来自奥利维亚。
就拿彼得举例，最近他的话越来越少，似乎是因为奥利维亚上次在医疗翼的过人发挥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总之，他至今没能缓过这口气来。
奥利维亚用眼神询问西里斯是否介意把信的内容公布给其他几人，后者摇了摇头，她也就开诚布公地把手上的信纸摊在桌面上。
“我给你们读吧，根据雷吉听到的内容，我们俩现在有了一个新的代名词——两个废物。也就是说，我是废物一号，你是废物二号。”
她的在这种事情上的心态也和西里斯一样好，於是顺便帮她的父母安排了各自的编号。
“你爸妈叫你废物？”
被老来得子的父母从小到大捧在手心上的詹姆表示这简直不可理喻。
“对啊。”
“在他们眼里，我们确实挺废物的，”西里斯完全不受影响地继续吃着盘子里的早餐。
“雷吉说，我们亲爱的母亲大人臭骂了我们一顿，顺便也骂了父亲一顿——”
詹姆等三人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
“正常情况，不足为奇，”西里斯继续评论道。
“她说，我能够一个人打过四个斯莱特林的七年级学生，完全就是因为那四个人血统不够纯正，并且是比我们两个废物还要废的窝囊废。”
“有一件事她说对了，确实不咋纯正。”
“还有一件事，他们的确是窝囊废，”奥利维亚附议。
“然后她就开始激动起来了，说你会被揍是因为你比我还要废，然后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收拾这种人有失纯血统的风度……？拜托，是他们先骂我的诶。”
“就是啊！”詹姆表示代入了情绪。
“然后又说了一堆，话题回到了我的婚嫁问题上——嗯……这种隐私话题就算了，反正大家差不多都懂。”
除了预料她肯定嫁不出去，沃尔布加和奥莱恩这两人嘴里还能说出点什么好话？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过他们还真说对了，她上辈子就是没嫁出去。可原因不是因为没人要，问题出在她就喜欢吊死在一棵树上……这辈子她保证吸取经验。
接着她又读了信里所说的圣诞节安排，西里斯懒懒散散地翻了个白眼，“她不想我们回去？笑话，我们也没吵着闹着要回去啊。”
“但其实我挺想回去的，”奥利维亚突然开口。
“啊？为什么？”
“因为感觉好久没有过圣诞节了啊。”
也不能说是好久没有过圣诞节，准确来说应该是好久没有亲人陪她一起过圣诞节了。
虽然说上一世她的祖父阿克图卢斯·布莱克在她三十二岁的时候才去世，可是自从1979年弟弟雷古勒斯和父亲奥莱恩去世之后，她和母亲沃尔布加就不再和祖父有任何的联系。
西里斯突然假装正色地叫了她的名字：
“奥利维亚，你的圣诞节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吗？去别人家走亲访友，你也装病，他们俩只能拖着我和雷古勒斯去。”
“有次我们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回到家里看到你在高高兴兴拆礼物！那个场景我至今都记得！”
“理解一下嘛，我又不是第一次那么干了，我还以为你那个时候应该已经习惯了……要不这次……我们俩一起？”
“英雄所见略同。”
他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转头看向詹姆等其他三人，“你们圣诞节假期有安排吗？毕竟有两个星期呢，总有一天是空着的吧？要不要一起出来玩？”
“可以，我爸妈应该不会阻止我。你们还可以来我家！要不要来吃下午茶？”
后半句对於奥利维亚来说实在很受用。
在这群人里也只对她受用。
奥利维亚的这张嘴，这辈子可谓是被波特夫人的手艺拿捏得死死的。
“我恐怕不行……我爸妈把我看得挺紧的。”
“卢平家的小宝贝吗？”西里斯笑着调侃道。
莱姆斯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会这么说也在奥利维亚的意料之中，圣诞节的前一周里正好能挨上满月，莱姆斯变成狼人后会虚弱几天，之前的几次他都用感冒糊弄过去了。
只是经常用感冒作为借口的话，结果也就会和她遇事就装病一样惹人起疑。
“我也是，”彼得跟在莱姆斯后面说道。
奥利维亚对他的家庭情况一直都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他的父母相处不太和善，导致了他后来下意识选择攀附权贵的性格。
这点也的确棘手，她原以为最重要的是先让彼得自己发现自己的闪光点，使他能够明白在生活中他没有必要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现在看来，还是有点迟了，彼得在这个四个人的小团体里目前为止依旧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久而久之，他自己的心理会生出一种可怕的奴性。如果不能转变他的这种想法，就算是发掘了他的特长也没有任何用处。
“那就只有我们和詹姆了，”西里斯有些遗憾地拍了拍詹姆的手臂，“你假期里哪几天有空？我放假回去先看一下日程安排，看看有没有重合的。”
“我应该都能有空，我爸妈不会在这方面约束我，你们确定了时间以后写信给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