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学年最终以各科的考试作为句点，詹姆和西里斯平时虽然没有花多少心思在学习上，却也没有落下太多。
经过了几天静下心来的覆习，他们便也在奥利维亚给他们模拟的测试里取到了不错的成绩。
一年级的考试并不算太难，不过对於彼得而言也并不简单。他与西里斯和詹姆最大的区别就是，除了魔药课之外，他必须不停地学习覆习才能够跟上其他人的程度。
而在他相对擅长的魔药课方面，无论他付出多少，他都连奥利维亚和斯内普的影子都碰不到。
难得又在图书馆里见到了奥利维亚，詹姆和西里斯等人就在她身边的桌子旁坐下，隔壁桌坐着的莉莉和西弗勒斯往走廊的方向挪了挪，最终没有选择换位置。
“在看哪门课程的书啊？”詹姆问。
“《丢失魔杖以后》。”
见他们满脸不解，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讲的是主人公在自己的魔杖丢失之后，独自寻找出路，最终在巧合之下学会了无杖魔法的故事。”
“噗——”最先憋不住的是西弗勒斯，他立刻起身假装走到书架后找书，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是本小说？”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书堆后面的彼得满脸疑惑。
“算是吧。”
“他魔杖丢了为什么不再买一根？”
这回西里斯也忍不住笑出声，完全无心顾及一旁离开的西弗勒斯，从奥利维亚手上抽走书后翻了几页，笑得更猖狂了。
“梅林啊，被雷劈一下就学会无杖魔法了？我希望放假之后别在每个雷雨天都看到你不打伞站在院子里。”
奥利维亚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
“不过，这本书的内容确实挺奇葩的，”她伸手抽回自己的书，“如果是用来消遣的话就很好笑啊，没准机缘巧合之下我也学会了。”
“你要学无杖魔法？”
彼得惊呼一声，眼神里多了几分羡慕。
“就算是我想学也不一定会有机会，有关於无杖魔法的书籍少之又少，这本书已经是我在图书馆里找到的少数几本了。”
“有去看过那边么？”詹姆突然出声。
奥利维亚沿着他的目光朝那那里看去，“禁书区？还没来得及去。我原来准备找斯拉格霍恩教授帮我开一张借书单，可是担心他会到处乱说……万一我最后没学会，岂不是给他们看笑话？”
“还有你学不会的内容？我以为你现在就差把那些黑魔法也都学一遍了，”西里斯嗤笑道。
听到他的话，奥利维亚只是耸了耸肩，实际上已经悄悄在脑海里把自己所会的黑魔法都过了一遍。
真是可惜，她这辈子就连黑魔法都不需要学。
“不管怎么样，我可能还是得去禁书区一趟。无杖魔法这东西，在还没找齐我所需要的书之前，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我们陪你一起去！”西里斯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我可以自己去。还有，怎么每次说到这种违反校规的事情你就来劲了？”奥利维亚伸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能不能想点好的？考试科目覆习完了吗？”
“我又不会在大晚上覆习……再说了，我这不是在担心你大晚上出什么事吗？”
“平时你怎么不担心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没见你搬着一床被子住过来啊。”
西里斯悻悻闭了嘴，在桌面下奥利维亚看不到的地方踢了踢詹姆。后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这时，刚刚一直安静地待在一旁的莉莉忽然凑了过来，“奥莉，你是说，你要去禁书区？”
“嗯，只是去借一些书看看。”
“可是，如果不经过平斯夫人的允许从里面把书带出来，万一被发现了……”
“没那么容易被发现，”西里斯突然插嘴，似乎已经因为西弗勒斯的原因看莉莉不顺眼很久了，“就算是被发现了，除非你表现出这幅样子，不然她根本不可能怀疑你。”
他意指一旁只是听着他们的计划就不禁嘴唇发白的彼得。
“嘿，别这么说他！”莉莉突然护着彼得，包括奥利维亚在内的几人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说错了吗！你……”
“西里斯。”
眼看着西里斯又要和别人吵起来，奥利维亚连忙喊住他，“这是在图书馆，就算今天平斯夫人不在你也不能这么胡来。”
西里斯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恶狠狠地瞪着莉莉，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这一幕倒是让奥利维亚有些哭笑不得，“抱歉，我代他向你道歉，他平时脾气就这样。”
奥利维亚本人倒是不太担心这件事被发现，把有关於“无杖魔法”这类的书籍放入禁书区本来就是为了防止学校里的这一群连魔杖都用不好的学生们为了耍酷扔掉魔杖胡来。
像她这种偷偷把书偷出来，被发现大不了也就是被扣掉点分，扣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她的处事风格怎么和詹姆那几人越来越像了……
不行，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奥利维亚晃了晃头，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书本上，最终选择起身将这本无用的书还回书架上。
她刚一走，西里斯便也起身，扫了眼在莱姆斯身侧畏畏缩缩的彼得，有些鄙夷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头对詹姆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彼得垂着头，紧抿着嘴唇不吭声，半晌，才听到他闷闷地哼了声。
“我也要去吃饭了。”
说罢，他擡脚就走，莱姆斯关心他的情绪跟在他后面追了出去。
詹姆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打叫住他们，却看见奥利维亚空着手从书架间出来，又把刚刚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似乎早就知道他会留下，径直走到他身边，拾起桌上属於她的那一叠书本，“要聊聊么？”
她一脸坦诚的表情让詹姆楞了楞，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当然。”
两人一同朝着走廊尽头的窗口走去，窗户打开着，属於春天的气息悄悄靠近，他们静静感受着这股沁凉的微风。
“我很好奇……西里斯最近一聊到彼得就会变得很奇怪，他格外喜欢故意把话题往彼得的方向拉……他们俩应该没出过什么事吧？”
奥利维亚转头看向詹姆，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令人费解的暗芒，“詹姆，你听他讲过这件事吗？”
“我？”詹姆皱了皱眉，他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杂乱，“好像没有……你觉得他是在讨厌彼得？”
“你没见过他们闹矛盾吗？”奥利维亚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在我的印象中，没有，”詹姆摊开双臂。
“彼得虽然性格孤僻了点丶胆小懦弱了点，不过我觉得西里斯应该不至於以这些为理由讨厌他。而且，莱姆斯一直帮衬着彼得，西里斯他应该不至於……”
“我也觉得西里斯不会只因为这两点就讨厌他。”
“我并不是说彼得不好，”奥利维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过……我总觉得西里斯对彼得的偏见似乎比对斯内普还严重，这一点我觉得你应该有点感觉到了吧？”
“是有一点。但是西里斯对彼得的恶意真的有点莫名——他也提起过几次，他总觉得彼得对我们不怀好意，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的由来。我劝他不要多想。”
不怀好意？
奥利维亚皱起眉头。
不应该啊，在她上一辈子……是在詹姆等人毕业正式加入凤凰社之后，彼得才偷偷在关键时刻当了泄密者，害得无数凤凰社丧命蒙冤。
可现在已经是这辈子了……
“奥莉，”詹姆喊道，“在想什么？”
“嗯……没什么，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其实我也想过，有没有可能是西里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俩有可能真的背地里吵过架？但是不应该啊，西里斯会是那反应，怎么看也都像是吵架没吵过的样子。”
“他应该不会吵不过彼得吧……”
奥利维亚喃喃道，想了想，随后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詹姆闻言失笑：“也不一定一定能吵过，之前有一次他被斯内普气到之后，大晚上我听到他在说梦话，在梦里吵得可欢了。”
奥利维亚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随即转念一想，这事放在西里斯身上好像还真有可能。
想到西里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指手画脚骂人的画面，她忽然觉得很好笑，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轻声笑了起来。
“还真是服了他了……”
“可不是么，”詹姆盯着她弯起的唇，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一声。“不过，比起西里斯而言，我觉得莱姆斯的情况似乎还要严重一些。”
奥利维亚收敛起笑容，望着詹姆，假装不知情地问道：“怎么说？”
“那种感觉我也说不上，莱姆斯么，他有心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也知道，有些时候他总是阴沈沈的，我就算问他他也不会明着告诉我。”
“或许还是别问比较好……没准他和西里斯一样都有自己的秘密呢，”她轻声道，“就让他们去吧，别伤到别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