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詹姆是愿意当即和奥利维亚的父母摊牌他们之间的情侣关系的，换句话说，他恨不得那么做。但是他的女朋友明确说了不行，那就暂时算了吧。
准备室里发生的闹剧最终以麦格教授的出现告一段落，等沃尔布加和波特夫妇离开，麦格教授又关切地领走了西里斯，奥利维亚和詹姆这才解除了身上的幻身咒。
“今天也会像往常一样赢下比赛吗，大球星？”
“当然，只要我们奥莉希望。”
“嗯好啊，安全第一。”
“当然，不过……”
他托起女孩的下巴，使她的眼睛望向他，顺势在她的耳边回答，细碎的吻从耳根沿着耳垂一路向下。
对视良久后，他又补充：
“你才是第一，我认真的。”
————
“你花那么长时间去哪了！”
奥利维亚回到观众席，还没等她看清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位置，沃尔布加歇斯底里的声音就从后排传来。她回头，发现自己的父母正僵着脸盯着她。
西里斯忙着在嘴里嚼着什么，没空理会身边的二老，奥利维亚猜测那应该是蜂蜜公爵新出的泡泡糖，他昨天才光明正大地用吹出的泡泡把彼得和彼得屁股下的椅子粘了整整一节魔药课。
“沃尔布加阿姨，”奎恩合着手掌从另一侧的座位探头出来，脸上扬着明媚的笑容，在阳光下映着她的金发显得格外和谐。
她给奥利维亚使了个眼色。
“奥莉是去帮我拿东西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您别生气。”
她坐在穿着格外华丽的阿尔蒙德夫妇身边，两人都笑着向她打招呼，右边空着一个位置坐着西里斯丶雷古勒斯，雷古勒斯再往右两个空位则是沃尔布加和奥莱恩。
沃尔布加当然看到了奥利维亚空着两只手，但奎恩开口为奥利维亚解释，她尽管依旧存疑也不便再追问下去，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这样，你这孩子，总是让人担心。”
无缝衔接。
奥利维亚在心里看笑话似的嗤笑一声。
出乎沃尔布加的意料，奥利维亚并没有开口接话，在听到后似笑非笑地扫视了她一眼，又向阿尔蒙德夫妇打了招呼后，来到奎恩身边坐下。
比赛即将开始，双方队员都进入场地内热身，霍琦夫人担任比赛的裁判。詹姆与科多斯多瑞兹学院队的队长握了手，对方是个黑发的俄罗斯男生，也是参赛选手之一，好像叫做……
“那是埃尔默·柯林斯。”
奎恩凑近她耳边介绍，“就是和你男友握手的那个，长得还算不丑吧？可惜他经常用脑过度，他设计出的比赛方案估计连不懂魁地奇的麻瓜都能写得出。”
“他刚来这里的那天在人群中对你一见钟情——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听说的。不过他看我和凯勒同你关系比较好，就傻乎乎地跑去找了那谁，希望他能帮忙‘搭个桥’。”
奥利维亚反应了一会才得出结论，“那谁”的身份依旧是不配在奎恩那里拥有姓名的西里斯，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然后呢？”
“当然是被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听说他拒绝的角度很刁钻，内容很奇怪……当事人居然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我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奥利维亚侧头看向身边正板着一张脸嚼泡泡糖的西里斯，手在他搁起的腿的正上方摊开。
“还有吗？”
西里斯的那对黑色瞳仁依旧紧盯着赛场，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包着粉色糖纸的糖果，精准无误地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谢谢。”
她转头便给了奎恩一块，又朝西里斯的方向偏了偏头，“你认识那个科多斯多瑞兹的队长？”
“谁？不认识。”
“奎恩说，你还帮我拒绝过他。”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你那个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角度刁钻丶内容奇怪的话。”
西里斯蹙起眉，朝奎恩那里瞥了眼，似乎正无声怪罪对方到处散播消息。
奥利维亚见他这样，便不打算追问下去，“没事，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
“我就是对他说，除非他能保证以后能生一个救世主出来，不然他拿什么比过你的那些追求者，还不如继续去做白日梦。然后他就被我吓跑了。”
“……”奥利维亚突然觉得有被雷到。
“怎么？我帮你解决追求者你还不满意？”他压低声音，“要不是你自己说你喜欢詹姆那家夥，我根本就不会说出那种话。算了不说了，我承认确实有够奇怪的。”
此时刚好吹哨发球，比赛开始，选手纷纷骑着他们的“飞天扫帚”腾空而起。
奥利维亚从未觉得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场像今天这场比赛时那么小，科多斯多瑞兹的球员选择的“飞天扫帚”棵棵都在体积与质量上占了压倒性的优势，列阵排开更是直接遮了球场的半边天空。
西里斯似乎觉得有点没眼看，转头看奥利维亚在做什么，却刚好看到奎恩从她手中拿走了其中一颗糖，顿时脸色变得面露不悦。
“你觉得格兰芬多赢的概率有多大？”
奥利维亚问。
“如果说上次不幸与科多斯多瑞兹比赛的赫奇帕奇赢的概率是百分之十，那詹姆他们应该能有百分之三十，就是不知道新的不确定因素打得怎么样。”
他口中的“不确定因素”指的是上辈子并未来到霍格沃茨的凯勒。
“哎，本来就没指望他赢。”
奥利维亚得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点点头便转头打算想点什么打发时间。
或许用无杖魔法把那张糖纸叠成小鸟就不错。
因为恐高，她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赛场上，半晌后，她听到西里斯再度开口：
“你也知道之前的这场比赛在霍格沃茨的学生中被传成了什么样子，和对方发生碰撞肯定免不了，但愿詹姆别在医疗翼躺十天半个月。”
“但我们还是要相信詹姆……的扫帚，它已经是最新的型号了，速度一定比对方快得多。比不过蛮力，躲应该还是躲得掉的。”
下一秒，观众席上的吁声响成一片，西里斯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格兰芬多队的一名追球手被一棵紫杉树蓄力撞向了球门，他的重重地砸在圆环的金属框上，随即掉落在沙地上晕了过去。
雷古勒斯起身看清了他衣服上的号码，脸色凝重的转向他们：
“我记得那个人上星期才在邮差时间炫耀过他收到新扫帚的事。”
“……”
听到这里，奥利维亚和西里斯默不作声起来，两人的严肃神态足有九分相似。
比赛的解说员——六年级的赫奇帕奇学生也显得有些慌乱。
“在场上发生了意料之外的碰撞，那棵紫杉树上的是……是凯勒·阿尔蒙德！他把格兰芬多队的奥布利·曼迪撞到了球门柱上！是故意的吗！”
“犯规！”
观众席上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朝着场地上霍琦夫人的身影吼道。
赛场上，詹姆朝霍琦夫人比了个手势，示意暂停，他朝地面上被庞弗雷夫人组织擡走的队员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愤怒和阴沈。
奥利维亚和西里斯的确没说错，这的确是一场艰巨且棘手的比赛。
格兰芬多队剩下的队员们心有馀悸地向他们队长靠了过来，把霍琦夫人围在中间，科多斯多瑞兹的队长和凯勒·阿尔蒙德也缓缓下降到同一高度。
“教授！他们犯规了！”
“不是有意的，”赛场上的凯勒倒是脱去了平日里他人印象中不争不抢的伪装，冷静地为自己辩解道，“转弯的惯性比较大，没控制住，在我们那里这样的事时有发生。我对此深感抱歉。”
他绅士地颔首，埃尔默·柯林斯凑近与他说了些什么，对面的格兰芬多们强压着怒火无处爆发，只能用目光死死瞪着凯勒，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
霍琦夫人最终给了凯勒一张黄牌，比赛在哀嚎声中继续。
比赛进行到第二十分钟，已经先后痛失两名队友的格兰芬多队再次遭遇了危机，科多斯多瑞兹的两名击球手同时击打一只游走球，击落了球门旁的格兰芬多守门员。
“双人联击！我们看到格兰芬多守门员受伤失去意识——庞弗雷夫人第三次冲入场地——劳驾！圣芒戈的志愿者把通道位置让出来好吗？”
奥利维亚看到坐在前两排的波特夫人捂住了嘴。好在詹姆目前为止还很安全，但他已经失去了一名守门员和两名追球手，人数的差距使格兰芬多队的剩馀队员免不了被“围剿”的境况。
可能是想表现出不屑，科多斯多瑞兹的学生们并不急着传球得分了，除了追球手外的所有人都宛如□□一样在赛场上横冲直撞，意图顺势再撞翻几个对手。
半空中的詹姆看着赛况，忍不住爆了粗口。
换做平时，他完全可以在刚才暂停的时候，带着队友把那几个科多斯多瑞兹从他们的树干上拽下来让他们尝尝拳头的味道。哪有这么打魁地奇的！
可是今天情况特殊，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该死的科多斯多瑞兹！”
他的队友也在咒骂，一个个的脸色难堪得像猪肝。这样的局面让他们很憋屈，却又无计可施。
场上比分停留在120比10，科多斯多瑞兹大幅领先，只有抓住金色飞贼才能改变局势。
“怎么不动啊？”对方的找球手朝他靠了过来，“怎么？怕了？我听你们斯莱特林的同学说，你号称自己是什么格兰芬多的新晋球星，就这点能耐？”
格兰芬多的新晋球星……？
这个称号好像还是奥利维亚先提起的，后来一来二去他自己也接受了。
成为她的大球星，挺好的……
眼前窜过一阵金光，他咬了咬牙，追着那抹光向上飞去，耳边呼啸的风突然有了音调，一切都变得像是慢镜头。
【没想到啊，新晋球星的身边人那么多，西里斯丶莱姆斯都没有排上号，那我就只好等你出来了。】
【新晋魁地奇球星大冬天的在湖里被冻成冰棍，传出去肯定会被别人笑话。】
【看到我们的球星刚才衣服都没换就跑过来，立刻就感动到不疼了。】
【那就请我们的魁地奇球星来大胆预测一下，接下来的赛况会如何发展？】
【魁地奇球星说话结巴可不行，别告诉我是太感动的缘故。】
【我可不觉得前几个星期因为球队选拔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大球星还有空盘算和我谈恋爱的事。】
【没信心了吗？大球星？】
【今天也会像往常一样赢下比赛吗，大球星？】
“一定。”
他的回覆藏进了风声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对手，现在的速度已经快要逼近扫帚的极限……却怎么也甩不开对方。
“你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大球星。”
身后传来的对手嘲讽的声音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迎面而来的风正在让他逐渐失去对高度的判断，眼前是不断晃动的白色光斑。
他根本来不及害怕。
————
“詹姆……”
在詹姆和另一名追球手开始向上追赶金色飞贼的同时，奥利维亚和西里斯用奥利维亚恐高难受的借口离开了沃尔布加的监视，转而在场边的通道旁继续观看比赛。
奥利维亚的手在发抖，而西里斯更是紧张地握着拳头。
“有个人，不！是两个！他们掉下来了，那是詹姆·波特和卢·约书亚！发生了什么！”
解说席上的赫奇帕奇失态地喊道。
邓布利多伸出手，对他们的身影使用了减震咒，两人这才不至於被当场摔死。
奥利维亚和西里斯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却被圣芒戈的志愿者拦住道路，只能远远地看着人群向躺在地上的两人靠近。人群的缝隙中，红色的身影擡起手，一切的一切都和先前他与雷古勒斯的那场比赛如出一辙。
“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詹姆·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霍格沃茨160比120获胜！好样的格兰芬多！好样的詹姆！”
&“格兰芬多队的球员们都是勇士，他们不畏惧强大的对手，他们有着超强的毅力——他们坚信，自己会赢下比赛！&“
听着解说激情四溢的解说词，奥利维亚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但一切的恍惚情绪都在见到詹姆被担架擡着离开她身边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我们奥莉没哭鼻子吧？西里斯，你看看我女朋友，再看看你。”
奥利维亚僵硬地转头看向被点名的西里斯，发现他不知是因为解说词太过感人丶他从中找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还是纯属喜极而泣，此时已经红了眼眶。
“烦死了。”
他嘴硬着撇过头。
“你还好吗？”奥利维亚凑近詹姆，轻声问道。
“只是扭伤了脚，别担心，”他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他们一定要我当英雄，那就躺着配合一下，不然他那个情况……也说不过去。”
奥利维亚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被擡走的科多斯多瑞兹找球手卢·约书亚，他在担架上已经昏迷了过去，科多斯多瑞兹的教授急切地在他身边搓手打转。
“他怎么了？”
“嗯……我抓住金色飞贼后他打算把我撞下来抢到手，我就顺势……不对，今天天上风很大，我的拳头一没控制住就被吹到了他的脸上。不怪我，怪他不会用嘴说人话。”
怪不得，她就说为什么对方脸上甚至还有鼻血，总不能是脸着地摔的吧。
果然，百分之三十的概率对她的这位成为过千分之一的幸运大球星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詹姆：怪就怪那家夥用女朋友嘴上常挂着的专属称呼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