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别墅里的白锦,自信满满地想着自己完美的计划。经过这几天的休息和调养,她的身体状况有所改善,可以慢慢地从床上下来,并尝试走几步路。
她让保姆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楼上抱下,轻轻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慵懒地端起一杯热咖啡,静静地品味着,等待着章扬回到别墅。她希望章扬能够进入别墅的第一眼就看到她,白锦期待着章扬为计划的成功对她表示感激。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始终没有听到开门声或脚步声。章扬迟迟未归,白锦开始感到有些不安和焦虑。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拿起手机拨打章扬的电话,但电话那头却一直无人接听。她的心情愈发焦急,又连续打了几次,结果依然相同。
白锦皱起眉头,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急切地叫来旁边的保姆,询问她是否接到过章扬打来的电话。保姆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消息。白锦的心沉了下去,难道计划出现了意外?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白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紧握着手机,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寂静的氛围。白锦心中一喜,以为是章扬回来了,赶紧催促佣人前去开门。
然而,当门打开时,进来的却并不是她满心期待的那个人,而是一群陌生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别墅。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看起来好像似曾相识,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身后跟着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镖,个个神情严肃,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白锦惊恐地看着这些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在了沙发角落里。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脑海中一片混乱。这些人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来?
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身体还是忍不住地颤抖。她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慌。
为首的男人冷峻的目光扫过白锦,开口问道:“你就是白锦?”
白锦紧张地点点头,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是的,我是白锦。请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对方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地说:“章扬是我的儿子。”
原来管家通过查看章扬的行车记录仪,得知最近他一直来往这间别墅,于是赶紧汇报给章天,章天便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
白锦一听对方是章天的父亲,立马换了副面孔,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沙发上弹起,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伯父您好!”
章天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别叫我伯父,我可担当不起。”刚刚在车上,他的秘书就已经将关于白锦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并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他。得知这些事后,章天对这个女人越发厌恶,甚至觉得这次的事件可能与她有关。此刻看着白锦,章天的眼神愈发冷漠,充满了敌意。
然而,白锦似乎并不在意章天的恶劣态度,反而满脸焦急地询问道:“伯父,章扬在哪儿呢?我怎么联系不上他啊?”
听到白锦提到章扬,章天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看着白锦眼中流露出的关切,那模样不似作伪,章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白锦,也许她是真心关心章扬的吧?只是,章天没有意识到,白锦真正担心的是章扬会暴露,从而牵连到自己而已。
“章扬现在有些麻烦,需要你的帮助。”章天面无表情地说着这句话,但他的眼睛却牢牢的锁定着白锦,视线在她的脸上定住,似乎想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听到这话,白锦心里一紧,更加慌乱起来,她不禁开始怀疑章扬是不是真的失败了。莫颜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这么完美的计划都能让她逃脱。
而更让白锦担心的是,章扬有没有把自己供出来,如果供出来了,那么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想到这里,白锦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章天看着白锦脸上的情绪变化莫测,心中暗自冷笑。这个女人还真是愚蠢,所有的表情竟然就这样在脸上一览无遗。他故意用淡淡的语气开口:“怎么,你不愿意?”
此刻的白锦看着章天那看不出情绪的脸,心里更加害怕了。她知道章天这个人深不可测,手段狠辣,如果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她哪里敢给出肯定的回答,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与不安,赶紧说道:“不是的,我只是担心章扬的安危。”接着又试探性的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章天冷冷地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跟我走就可以了。”说完,他便站起身来,侧身示意白锦走出别墅。
白锦只能手足无措地一点一点挪动着步伐,她已经很久没有下地走路了,而且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她的行动变得十分困难。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身体的伤痛作斗争,让人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她身上的伤口尚未愈合,每当她试图移动时,都会牵扯到伤口,加剧了她的不适和痛苦。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白锦感到非常局促不安。他们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她,让她无法躲避。她艰难地迈动脚步,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看着通向门口的那段距离,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漫长而无尽的隧道之中。
章天似乎察觉到了白锦的异样,突然想起她刚刚遭受了一场严重的车祸。他意识到白锦可能还没有恢复足够的体力来独立行走,于是他迅速给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去帮助白锦。保镖们立刻明白了章天的意图,快步走到白锦身旁,搀扶起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引导她走向门口。
随着白锦被保镖扶出别墅,这群人再次声势浩大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仿佛一阵风暴席卷而过。
然而,就在这时,莫洺得到消息后匆忙赶到了这里。当他进入别墅时,却发现里面一片空旷。他四处寻找,但除了几个惊慌失措的佣人外,什么也没找到。
别墅里的佣人刚刚经历了一批气势汹汹的访客,心情还未平复下来,紧接着又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闯入。这接连两波的冲击让她们吓得浑身发抖,纷纷低下头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莫洺走进屋内,目光扫过整个房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身旁的秘书,眼中闪烁着丝丝厉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我她就在这里吗?”莫洺的语气冰冷,透露出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怒。
秘书惊恐万分,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也许她刚刚离开……”说着,他连忙伸手抓住旁边站着的佣人,用凌厉的眼神逼问道:“白锦呢?”
被抓住的佣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先生。他们刚才把小姐带走了……”
莫洺心中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烦躁,他用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佣人退下。他紧紧皱起眉头,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难道是章天?
莫洺冷哼一声,脸色愈发阴沉。他转头对秘书吩咐道:“立刻去查清楚她的去向,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脸惶恐的秘书和几个不知所措的佣人。
与此同时,白锦被章天带到了另一个地方。章天让自己的秘书安排好了人手看着她,并且门口还有好几个保镖,这让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不会伤害你。\"章天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白锦颤抖着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章天拿出手机,把白锦的照片发给了莫洺,并附上一句话:\"我已经找到她了,你最好放弃不该有的念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如果你不想让你儿子出事,就乖乖听我的话。\"
发送完毕后,章天将手机扔到一边,冷漠地看着白锦,\"你现在最好老实点,别有些不该有的念头。\"
白锦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她不知道章天把自己的照片发给谁,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无助地点点头。
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激怒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神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栗。白锦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求求你,放我走吧!\"白锦还是忍不住求饶道。
然而,章天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觉得可能吗?\"
白锦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绝境。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莫洺收到章天的消息后,气得脸色铁青,猛地将手中的手机摔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碎裂开来。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万万没有想到,章天竟然如此迅速。然而,他绝不是一个轻易屈服于威胁的人。
莫洺紧紧咬着牙关,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他深知,作为莫氏集团的当家人,他必须保护好家族的利益和声誉。而莫宇更是莫氏未来的希望,他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更何况,如果莫宇肇事行凶的事情被曝光出去,那对于整个莫氏来说都将是一场巨大的风暴。因此,他决定亲自出马,去与章天谈判。
莫洺驾车疾驰到了章天的办公室楼下,停车后,他快步走向大楼。然而,刚走到门口,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要见章天!\" 莫洺语气冰冷地说道。
\"对不起,莫先生,章总现在不在公司。\" 其中一名保镖公式化地回答道。
莫洺冷哼一声,\"少给我来这套,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他在哪里。\"
就在此时,章天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哟,莫总,您大驾光临啊。\"
莫洺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章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章天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很简单,放了章扬,我就放过你儿子。\"
莫洺咬了咬牙,脸色阴沉得可怕:“章扬不在我这里!”
章天冷哼一声,走进办公室,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胸有成竹地说:“你可以去找找你的好女儿,她肯定会有办法的。”说完,他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水,然后慢慢地放下杯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莫洺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和章天冲突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章总,我知道你担心章扬,可我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章天抬起头,看着莫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知道莫洺这是在拖延时间,但他不会给莫洺这个机会,他要让莫洺尽快做出决定。
章天站起身来,走到莫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莫董啊,咱们都是生意人,大家各退一步,事情就能解决。只要你把章扬放回来,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莫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章天说得没错,如果继续僵持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而且,他不能让莫宇受到任何伤害,更不能让公司因为这件事而陷入危机。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据莫宇先前所说的,章扬好像是在阆亦手里,可是阆亦又怎么会听自己的话把章扬放了。章天让自己去找莫颜,但现在自己连莫颜的面都见不到,又该怎么劝说她不追究。
突然,他想到了家中的莫宇,他一定能见到莫颜呢,莫洺赶紧调转车头回家。
到家后,莫洺来不及喝口水,就直接来到莫宇的房里。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心中纵使有再多的怨气此刻也无法发泄:“小宇,爸爸想到一个好办法,找到白锦,只要他签下谅解书,你就会没事,哎,可是没想到......”
莫宇听到父亲说有个办法可以让自己没事,就好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突然透出一丝光亮,他赶紧跑到莫洺的跟前,一脸祈求地看着对方:“可是什么?爸爸,到底怎么了?”
莫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还带着些懊恼:“可是没想到竟然被章天先一步找到白锦,他说如果你不想坐牢,就必须把章扬放回来。”
莫宇听到这话,身子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呆愣地看着地板:“可是章扬在阆亦手里啊!”
莫洺看着莫宇这副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可以去求求你姐,只要她不追究,阆亦肯定会把章扬放了,这样一来,你也就没事了。”
莫宇听完这番话,眼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激动地说道:“对啊,姐姐!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要去求求姐姐!”然而,仅仅过了片刻,他又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神情再度变得沮丧起来,无奈地叹气道:“可是……姐姐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可以去找你妈妈呀,让妈妈去劝劝你姐嘛。”莫洺在一旁出着主意。
莫宇一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赶忙拿出手机,拨通了蔺湘的电话:“妈妈,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能不能见见你呀?”“嗯,好的,我马上过来。”得到蔺湘所说的地址后,莫宇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
这时,莫洺开口问道:“你妈妈说她现在在哪儿?”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毕竟他也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蔺湘了。
“妈妈说她现在在外公那边。”莫宇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听到蔺湘竟然回到了蔺家,莫洺感到不可思议。他深知蔺家的势力和地位,也明白蔺家对于蔺湘的重要性。当初,他之所以选择追求蔺湘,就是因为看重了她背后的蔺家。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蔺云霆那个老狐狸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就认为他不配蔺湘,并且对他们的恋情百般阻挠。如果不是蔺湘当时深深地爱着他,甚至以绝食相逼,蔺云霆又怎会勉强同意呢?
自结婚以来,蔺湘很少回娘家,而蔺家人也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因此,莫洺一直以为蔺湘与蔺家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往来,蔺家也早已放弃了蔺湘。但如今,蔺湘居然已经回到了蔺家,这让他始料未及。
想到蔺家,莫洺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和期待。他深知蔺家的家业庞大,财富不可估量。而蔺湘作为蔺家的一员,自然而然地拥有属于她的那份财富。
不仅如此,据传闻蔺轩在政场上的前途一片光明,如果能得到蔺家的支持,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这个念头在莫洺脑海里不断盘旋,他越想越兴奋,仿佛看到了莫宇事情顺利解决,甚至连莫氏都将迈向更高层次的美好未来。
然而,当他突然想到蔺湘最近正与自己闹离婚时,心情瞬间跌入谷底。蔺家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助自己呢?这可是个大问题啊!他不禁陷入沉思,思考着如何挽回蔺湘的心,重新赢得她的信任和支持。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获得蔺家的助力。
思前想后,莫洺决定亲自出马。他对着莫宇坚定地说:\"爸爸跟你一起去。\"于是,父子俩一同踏上了前往蔺家的路程。他们心怀忐忑,但也充满希望。
在那片广袤无垠、郁郁葱葱的翠绿山脉之中,有一片宛如仙境的地方。那里,一座又一座典雅而壮观的别墅悄然矗立,它们仿佛是自然与人工的完美融合,又似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一件艺术品。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雾,斑驳地洒在别墅的琉璃瓦上,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泽,为这静谧的山中居所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别墅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每一层都巧妙地利用了地形的优势,既展现了建筑的雄伟,又不失与周围环境的和谐共生。它的外观采用了传统的欧式风格,线条流畅而优雅,白色的墙体在绿树的映衬下更显清新脱俗,红色的屋顶则如同山间跳跃的火焰,为这份宁静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而想要到达这些别墅,必须要先通过山角的门禁。这里戒备森严,只有被允许的车辆和访客才能顺利通行,继续向着别墅前进。
一旦穿越门禁,眼前豁然开朗,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便展现在眼前。这条路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轻轻缠绕在山腰之间,引领着车辆缓缓向别墅攀升。沿途,翠绿的山林与绚烂的花朵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幅动人的画卷。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与花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净化着心灵。
然而此刻的莫洺与莫宇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美景,在通过门禁时,当蔺家人得知莫洺也在此行中,就直接不允许他们将车辆驶进,让他们步行上来,用这种方式为蔺湘狠狠地出口气。
看着眼前这望不到头的路,莫洺与莫宇都打起了退堂鼓,这些年来,他们出门都是车接车送,什么时候自己走过这么长的路,但是一想到蔺家能给到的助力,二人对视一眼,开始了行走。
在烈日炙烤的大地上,莫洺与莫宇踏上了前行的征途,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滚烫的铁板上,热气从脚底直窜而上,与体内因体力消耗而产生的热量交织在一起,让人几乎要窒息。
天空湛蓝得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如同千万把利剑,刺破了空气的宁静,也刺破了他们的肌肤。汗水如雨般滑落,瞬间就被蒸发,只留下淡淡的盐渍,证明着这场与自然的抗争。
在这条被烈日炙烤的路上,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而沉重,渐渐的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取着火焰,而呼气则像是要将体内的热气全部排出,二人筋疲力尽的瘫坐在马路边上,喘着粗气,渴望这时候能下一场大雨,浇灭这些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