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的何雨柱顿了一下。
他不太明白系统说的“见机行事”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细琢磨,当务之急还是要给雨水弄到药和吃的。
“好的三大爷,我答应你。”何雨柱点点头。
这时候已经有人陆续下班回来了。
一位穿着蓝色工装的四十岁大姐经过他们身边,斜睨了阎埠贵一眼:“老阎,又打这间小房的主意呢?”
“他二嫂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这间小房本来就是我们家的!”
“你们家的?你能拿的出房契吗?”二嫂子说。
“房契……当然有,你也知道这房子之前可是我老师的,他去世之前可都托付给我了!”阎埠贵说,语气稍显心虚。
实际上,不光这间小房,就连阎埠贵的现在住的房子原本都是一名丁姓书法家的。
阎埠贵曾经师从丁大师学书法,一来二去和他处的关系不错。
丁大师膝下无子,把阎埠贵当亲儿子看待,还托人给他安排了在红星小学教书的工作。
后来丁大师年纪大了,阎埠贵打着照顾丁大师的名号搬进了四合院,住进了丁大师家里。
丁大师病重的那段时间,刚好赶上阎埠贵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世。
丁大师心疼孩子,主动把前院的正房让出来给阎埠贵一家住。
他自己则搬进了这间位于前院和中院之间的小偏房里。
也不知道阎埠贵是怎么“照顾”的丁大师,他搬来小房没多久就去世了。
丁大师一走,阎埠贵理所当然地把小房当成了自己的。
那时候院里的老人看不过去,觉得阎埠贵占了丁大师的正屋也就算了,竟然连小房也算计。
因为小房的问题,阎埠贵一度和院里的老住户们闹的很不愉快。
那时候还是军统,甚至有人把事情捅上去过。
上面对这些老百姓的纠纷一般都是和稀泥随便处理一下,派来两个人把小房贴了封条就算处理完了。
打那以后,这间小房就一直没有人打开过了。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院子里的老人们几乎都不在了,住户们换了好几茬。
阎埠贵的儿子们也都长大了,眼瞅着马上就到了成家的年纪,他又开始打小房的主意了。
这二嫂子从小在院子里长大,知道小房的事,一见阎埠贵站在小房跟前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听阎埠贵说他有房契,二嫂子才不信,“哼”了一声,转脸看见站在阎埠贵身边的何雨柱。
“柱子,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妹妹呢?”二嫂子问。
她是个热心肠的,自从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了以后,二嫂子没少接济何雨柱兄妹。
“她在家呢。”何雨柱说。
“大冷天的,回屋看着你妹妹吧!”二嫂子对何雨柱说。
她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别和这些心术不正的人在一起。
何雨柱轻轻点头,没有说什么。
二嫂子见何雨柱站着不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扭脸回家了。
她走了以后,又有人陆续回来了。
三大爷见人多眼杂,就和何雨柱说好,先回家吃午饭休息,待会儿再来收拾小房。
等过了中午,大部分人都回去上班了,也就不怕有人看见又说着说那了。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伸出手:“能不能把您答应我的药和吃的先给我?”
“行啊!”
阎埠贵飞速跑回家,拿了药,又揣了四个窝头回来塞到了何雨柱手里。
“谢谢三大爷!”何雨柱道谢以后就回屋了。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回到家,三大妈狐疑地问阎埠贵:“你刚才给谁拿窝头呢?一下拿走四个,咱家可不够吃了!”
阎埠贵不开心道:“不是还有两个白面馒头吗?倒是拿出来吃啊!”
三大妈:“你不是说那俩馒头要省着吃吗?”
稍后她觉得不对:“不是,今儿什么日子啊你竟然让吃馒头?”
阎埠贵掩饰不住脸上的得意,把三大妈拉到边,低声对她说:“我呀,找到一个免费劳动力!”
“什么免费劳动力?”三大妈不解。
“我不是要拾掇那间小房让解成他们住啊,正好碰见傻柱,他说他妹妹病了,家里也没吃的,我就和他商量好,给他四个窝头,两片药,让他帮我一起收拾小房。”三大爷笑嘻嘻地说。
“嗨,就那么间小房你还至于找人帮你收拾,四个窝头两片药也不是白来的啊。”三大妈有点心疼地说。
她也是个抠搜算计的人,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得了吧,小房里东西本来就多,还那么多年没拾掇,工程量大着呢,要是把我累病了,再去医院又得花钱,怎么算也不合适。四个窝头两片药就能让傻柱帮我干活,就算去街上请人干活也不止这个价啊!”三大爷觉得自己的算盘打的漂亮极了。
三大妈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四个窝头两片药的报酬确实有点低了。
她忍不住提醒三大爷:“有公证人什么的吗?不要到时候落个糊弄小孩的名声。”
阎埠贵大一挥手:“不用那个,还得搭人情,大不了到时小房里收拾出来的东西给他两件,别人看见还显得我大方。”
三大妈还是不放心:“那小房里东西可不少,咱都拿回来会不会有人又闹腾啊?”
阎埠贵不以为然:“你以为还是早几年啊,也不看看那会儿和咱们闹腾的那老几位不是都早就驾鹤西游了吗?”
顿了顿,他又说:“中院二嫂子倒是知道这事儿,刚还要和我闹呢!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知道咱们到底有没有房契。”
“那二嫂子可厉害,万一她非得要看房契怎么办啊?”三大妈忧心忡忡地问。
“怕什么,我分析那房契就被丁大师放在小房里!等我把东西收拾出来不就找到了?”阎埠贵胸有成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