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温星辰与福润身上来回看了看,眼神中透着睿智,他似乎猜想到,萧伯是温星辰跟福润的选择。
他并不怀疑,诸葛家的势力加上温星辰,再加上陈家。
他看向萧伯,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丝的艳羡:他凭什么?
萧伯能不能胜任,还要看他的本事。
这皇位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父皇,您不能这么对儿臣啊,您看看儿臣这小身板,哪里能干这种事,儿臣......”
然而皇上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对星辰温婉道:
“朕知晓了,星辰,你先去寻你舅母,此事朕知晓怎么做。”
“是,星辰先告退了。”
临别前,还对萧伯道:“萧伯表弟,你最近对姐姐的好,姐姐都记得呢,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
“表姐,我真的没做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啊。”
“是啊,你没做啊,你就对我好了,所以我说是回报你的啊。”
“......”
皇上好奇地问福润道:“萧伯最近做了什么?”
“萧伯在星辰背后说她坏话,还警告陈敬亭不要接近星辰。”
“他还真是活该。”多管闲事。
坤宁宫
温星辰去之后,皇后正用膳,她招呼星辰坐下吃几口,温星辰摇头道:“舅母,星辰困了,想睡一觉。”
“星辰困了啊,那先去你表姐房里睡一觉。”
“是,星辰告退。”
皇后随后吩咐道:“南笙啊,你去侍候郡主歇息。好好侍候......”
“是,奴婢一定侍候好郡主的。”
温星辰睡着不久,福润回来了。
皇后让人重新布菜,让女儿先吃几口,最近女儿忙的,又瘦了。
福润吃了几筷子,便吃饱了。
天天跟着父皇一起吃饭,她不太饿,不过又不想辜负母后的心意。
让人将饭菜放下,随后问道:
“母后,星辰呢?”
“在你房间睡着了,这孩子,累了。”
“可不是累吗?这几日她为了筹集赈灾款项,可没少折腾。女儿见她,那黑眼圈,真吓人。”
最近郡主在外面的义举,宫中也传回来一些,贵妃曾经来试探,她也将人打发走了。
租最近星辰的变化,是真的大。
她都有些怀疑,孩子是不是中邪了。
“星辰最近懂事不少。”
“她说是陈四郎旺她。”
皇后听后笑了。
“陈四郎也是好的。”
“那是好,女儿听萧伯说,陈四郎这几日也没闲着,游说各大富商,参与拍卖星辰的饰品呢。哼,陈四郎是好,就是穷。”
福润想了想,道,“母后,你说星辰以前那个样子,一时间突然间变得这般优秀,她身后是有高人指点,还是说本身就是如此。”
皇后摇头。
“福润,日久见人心吧。以前他深爱晋王,而晋王自不希望别人比自己优秀。星辰聪慧又果敢,怎么会不懂?”
“可是我总担心她哪一日又变了回去。”
皇后笑了。
“不会了。”
“为什么?”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装不来的,她如今看晋王的眼神没有爱意。有的是冷漠,是嫌恶。”
福润听后,也放心了。
“母后,等星辰醒来,你在送她些东西吧,她将所有东西都卖了,怪可怜的。”也够狠的。
“这是应当的。”今日星辰过来的时候,发髻上挺素的。那么一个爱打扮的姑娘,真是可怜。
......
这一睡,星辰不知睡到几何,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温星辰醒来的时候,屋内有灯光,而她腹中饥饿,忍受不住,便起来了。
掀开床幔,入目便是福润挑灯看折子,赫然想起了前世。
幼子年幼,朝堂政事皆有自己把持。
她在这后宫,没有男人,有的则是夜以继日的孤独。
而看折子,处理政务,成为她长此以往的乐趣。
哎
福润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声,抬头道:
“星辰,你醒了。”
温星辰从床上下来,走到福润跟前,坐在她对面。
“今日事情可解决了?”
“是,解决了。父皇命三位皇子前去办理赈灾事项,晋王拒绝,武王称病,最终落在萧伯头上了。陈敬亭从旁协助。”
晋王拒绝她能猜到,西城必然是告知他,此次水患有多严重。
而且众观历史,赈灾这种事,是苦差事。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晋王不会去。
只是此事关陈敬亭什么事?
温星辰蹙眉,问道:
“让陈敬亭去做什么?我们不是好几个月都见不着了?”
“你怎么知晓会好几个月?赈灾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情。”
不,温星辰就是知晓,此次灾情严重。
福润盯着温星辰,怀疑道:“你最近对事情的发展,很敏锐?”
“你怎么知晓朝廷没银子,需要筹集?你又怎么知晓,这是西家所为?”
“温星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
福润还真是敏锐呢。
这么快就发现了。
不过温星辰也没隐瞒,而是道:“福润表姐,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那是什么东西?”
温星辰知晓她是不相信的。
“那日落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许多事,当然也有这次水患。”
“做梦梦见的?”
温星辰点头。
“我若是有半句虚言,让我此生永远得不到所爱。”
福润蹙眉:发这么大的毒誓,看来是真的了。
“你梦见这次水患,如何?”
“水患严重,伏尸百万,整个江南差点全军覆没。”
福润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若是这些都是西家谋划的,那他们真是可恶。”
“水患是天灾,但是压下不动是人祸,西家可恶,是该死,早晚我们会收拾他。”
福润又问:“你突然不喜欢晋王,也是因为梦中,你梦见了什么?”
温星辰道:“自然是梦见了晋王对我虚情假意,我被设计利用没了啊。”
“......”福润瞧着她说的轻松,可是那眼中的恨意,却显而易见。
“一场梦而已,万一只是一场梦呢。”
温星辰看向她,很认真地道:“公主,你养在公主府的面首,叫李褚英的男人,是西家的私生子,你小心些他。”
“李褚英?”
“吴勇那厮,我替你解决了,但是李褚英这个人,我触不到,自然也没理由处理她。”
解决吴勇?
她上台辩论,原来是为了抵制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