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县令,好大的架子啊!”刚一进到县衙,就传了一阵冷哼声,嘲讽之声传来。
郑知县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看了一眼儿子又默默点头示意他先在外等,这才躬身对知府大人行礼!
“哼!”钱知府从鼻头冷哼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发作,紧接着就看到柳老爷子进来。
“钱知府,有礼了!”
柳老爷子话音刚落就看到了钱知府脸色一边,见到他赶忙拱手见礼!
“老大人,下官不敢当啊,不敢当,正想谈完公事在去拜访您老呢!”钱知府立刻堆满笑上前热情招呼。
钱知府本来看到郑知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怨气想要趁机敲打他,不曾想后面却跟着前太子太傅柳源,虽然他早已经辞官归乡,但是毕竟他的儿子是江州巡抚,正好是他的上官。
当下脸上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躬身拱手跟他见礼,能混迹官场游刃有余,钱知府只有自己的一套相处之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信手拈来。
虽然在场的人都对他的变脸速度叹为观止,但是官场上这类人大有人子,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能给这个面子也不好说什么。
“不知刚刚钱知府你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这么大官威倒叫老朽都差点不敢进来了!”柳老爷子说完,也没有看他,郑知县赶紧上前扶他坐下。
钱知府脸色一僵,随即又露出一个愤慨的表情拉着柳老爷子给他讨个公道。
听到他说要讨公道,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老大人呀,不管怎么说下官也是着江州知府,这郑雨生身为庆元县知县上报稻种的事无论如何应该先知会我,才能上报,可现在京城的旨意下达我才知道,这不是他分明没有把下官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不是吗?”
原来,稻子的事情传遍之后,因为收割已经开始,整个庆元县都知道了,同时消息也传到了江州府内,可是当时钱知府并没有重视,反而是大司农即将到达江州的消息才让他惊觉起来。
据说太子情况好转,这次庆元县的事情就是太子的人上报的,一亩地能产量三百斤,产量翻倍能与江南相比,圣上听到也十分高兴,立即派了大司农前往,京中的其他人却对此毫无所知,立刻来信斥责他这个江州知府,庆元县作为他的管辖范围,反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让太子的人抢先报告,惹得圣上关注,要是大司农亲自验证,这份功劳可就归太子的人所有了。
钱知府收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大司农都要到江州地界了,他才收到消息,在找人打听确实庆元县已经在收割了,产量确实惊人,可是庆元县知县居然没有上报给他。
实属太过分了,简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真是像钱知府所说,郑知县你之间越过他上报这稻种一事?”
柳老爷子也看向郑知县,钱知府看到柳老爷子并未袒护郑雨生,立刻一副问罪姿态看向郑知县,看他怎么辩驳。
“这事纯属冤枉啊,下官曾亲自去面见钱大人,可是却连续被拒之门外,而且稻种的事实关乎民生,恰巧今年的三元及第的林状元返京,这稻种就是青山村林家所孕育出来的,下官并未越过钱知府上报,
实在是不得见钱知府,又担心延误时机请了林状元代为转告,只是亲笔书信请司农大人前来,这产量的事情也是现在收割才知道,但是并未采收完,下官也还不清楚最后的数据,只等收割过后在总结上报上官知晓,实在没有越过钱大人的意思,请大人明鉴!”
郑知县一番话说下来,反而是钱知府屡次将郑知县拦在门外,所以延误时机,最后反而连京都都知道的消息,他反而现在才知道。
“钱知府,不知你何故几次三番要将向你汇报的郑知县拦在门外吃闭门羹,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钱知府一时语噎,他没有想到郑知县居然还反告了他的状,可是面对柳老大人的话,他又不好直说是因为郑知县几次不给他面子,所以才会给他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