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卫武功高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更遑论十几个。
离儿不见了,他笃定是覃笙动的手脚。
这一次,宇文逸不会再对覃笙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覃笙也明白,不管自己说什么,宇文逸也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她忽悠住,既然如此,那就来吧!自从来到这异世界,她还没真正的施展过呢!这一次就试试,看看自己的身手究竟如何。
暗卫未动,覃笙先行出手,袖间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滑落到手心里,她紧紧握住,动作矫捷,先攻向距离她最近的一个。
那暗卫反应很快,挥刀朝她砍来,覃笙一个弯腰从他腋下钻过,绕到身后,手中匕首快如闪电,划过暗卫双脚脚腕。
暗卫只觉一阵微凉,本欲转身再对覃笙进攻,却忽的发现自己双腿使不上力,紧接着咚的一声倒在地上,这才惊悚发现自己的脚筋竟然被挑断了。
前后不过一瞬,覃笙就废掉了一个暗卫,这让其他人都非常的震惊,宇文逸咬牙吼道: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拿下,只要留一口气就行。”
只要留一口气就行。
有了这命令,暗卫们不再顾虑覃笙的身份,个个气势汹汹的朝着覃笙进攻。
被围攻的覃笙面色冷静,眸子散发着异样的光彩,唯独没有胆怯,宛如游龙般在这些暗卫之中躲闪,穿行,攻击。
不过片刻,又有两名暗卫倒在了地上,而覃笙自己却毫发无伤,那双眼睛越发的明亮,甚至带着兴奋,嘴角是嗜血的狞笑,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这种拼尽全力的打斗实在是太爽了。
“再来!”
话罢,再次朝着那些剩余的暗卫冲去。
不远处的宇文逸看到这样的她,大为震撼,虽然知道覃笙会武功,也见识过她胜了自己两个侍卫,但没想到她的武功竟然这么高,面对十几个暗卫都能游刃有余。
而且武功路数这般的奇特,出的招式是他从未见过的,没有过多的花里胡哨,每一招都直击要害,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此时她虽下手狠厉,但还没动杀心,若真动了杀念,他的这些暗卫……
就在宇文逸震惊的这会功夫,覃笙又废掉了几个,虽然身手厉害,但毕竟不是战神,她身上挂了些许的彩。
头发凌乱,额前散落几缕,嘴角有血迹,右肩处也被划了一道,血迹斑斑,但她立在那里,却如崖壁上的兰花,坚韧孤傲,眼眸依然神采奕奕。
看着这一幕,宇文逸已然明白,就算暗卫轮流上,耗尽覃笙的体力,也不一定能将她生擒,况且自己也并不是想要她的命,毕竟还得从她嘴里撬出离儿的下落。
心头的愤恨无力,让宇文逸看向覃笙的眼神像是淬了冰,但只能开口让剩下的那几个暗卫退下,受伤的,或已被覃笙废掉的,全都抬下去,该治的治,该扔的扔。
覃笙心头还撑着一股气,她脊背挺直,看向朝她一步一步而来的宇文逸,冷笑一声,质问道:
“王爷,妾身好心帮您用息气丸救侧妃,您一回来就要对妾身赶尽杀绝,未免也太冷酷无情了。”
她面上义愤填膺,心里却在等着宇文逸问她桑离为何会死,却不想,宇文逸一开口问的竟然是。
“离儿去哪了?”
这问题把覃笙给问蒙了。
“什么……什么叫去哪了?侧妃不是被埋到乱葬岗了吗?为何王爷要这么问妾身?”
宇文逸却只当她是在演戏,朝她怒吼。
“还装,本王去乱葬场,根本就没挖出离儿来,只有破烂的草席。”
覃笙眉头紧皱,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之前特意交代了宇文邕,让他把埋桑离的坑挖深一点,就算她醒来,也无法呼救跟自救,凭她一个弱女子,那么深的坑,是根本不可能自己挖开的。
但事到如今,她的尸体却突然不见了,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变成鬼跑了?
覃笙也是一头雾水,想也想不明白,不过她可不想背这黑锅。
“王爷,你的意思不会是妾身早一步去了乱葬岗,把侧妃给挖出来了吧?要是妾身真想对侧妃做什么,不想要她活,只需要在息气丸上动手脚就可以,没必要这么麻烦。”
这话很有道理,但宇文逸却不想承认。
此刻的他都要悔死了,早知会如此,他就不应该过分谨慎,为何非得等时间快到了才去乱葬岗,为何不在离儿刚埋下的一瞬间,就命人将她挖出来,慢慢等她苏醒,但现在就算悔断肠也无用了,离儿是生是死,他根本就不知道。
痛苦弥漫心间,几乎要将宇文逸给吞没,高大的男人竟然吐了血。
虽然这两人坏的没底线,但覃笙见此状还是不由得有些唏嘘,看来是真爱,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为了独占去陷害他人,一个失去所爱引得心神动荡。
啧啧啧……
覃笙暗暗咂了咂舌。
“王爷,你先别难过,其实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想办法找到侧妃,让你手下拿着侧妃的画像,秘密搜寻,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她并不是因为同情而心软,而是也想赶紧找到桑离,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知道人到底是生是死。
宇文逸抬头,盯着面前的覃笙,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虚伪,只有真诚。
他暂且相信了桑离的失踪跟她无关,按她所说,画了几副桑离的画像,交给自己的暗卫,让他们暗中去寻找桑离。
不管最后到底能不能找到,覃笙知道这段时间宇文逸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她也乐得轻松自在忙别的事,宇文邕最后一次解毒的时间到了。
按照前两次,宇文邕应该在晋王府等她,可她去到之后,却发现人不在,问了管家才知晓,人一大早就出去了,还特意交代了,说很快就回来,若是覃笙到的话,就让她稍微等一会。
覃笙在书房边喝茶边等着宇文邕,但茶水已经喝了好几杯,人却还没出现,她没了耐心,便告辞离开,告诉管家,她明日再来。
最后一次解毒,早一天晚一天,没多大关系。
覃笙朝着如意胭脂坊而去,想要去视察一下店铺生意,迎面驶来一辆马车,呼啸而来,险些撞到她。
驾车的车夫十分的嚣张,回头手执马鞭朝覃笙叫骂。
“怎么走路的,不知道这是昭阳郡主的马车,冲撞到了小心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