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开完方子以后,虽交给椒房殿的人,但是还不忘叮嘱两句,当所以一切事都办好,太医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去,被人拦住了去路,而拦路的人太医也识得,因为那个人正是太后娘娘身边最亲近的宫令。
太医心知惹不起,就诚惶诚恐的先开口说道,“不知宫令找下官所谓何事。”
毕竟是找人办事,宫令自然不会端着架子,所以带着和颜笑语,“确实有一件事烦请大人帮忙,因为这件事也只有大人能够相助。”
闻言是找自己办事,但是太医额前沁出的虚汗,已然显现出害怕和忧心,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过就是掌管医药的,一个小小的太医令,又不是掌管什么军权大事,就算帮忙也找不到自己,所以这番帮忙,太医在心里已然揣出另一番味道,就是借自己的手害人。
太医觉得如果出言拒绝,自己的性命死不足惜,但是家中毕竟有妻儿老母,所以顾及这些,就硬着头皮发问,“敢问宫令是何事。”
宫令最擅揣摩人心,如今太医的一言一行皆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也知道这样的人最好控制,所以就不再和他说废话,“你只管向皇上说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剩下的事情太后自然会做。”
欺骗皇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吓的太医腿软,扑通一下当场就跪了下来。
所以太医觉得横竖也是个死,就是直接对着宫令说,“我刚刚已经对皇上说过,皇后是忧思过度,一时情绪起伏导致气血攻心,如今再去回禀怕是不妥。”
宫令知他言得是事实,但是太后的命令,她也不敢违抗,就扶起太医,然后好言相说:“既然如此那我陪你去,到那时皇上要动怒,但是碍于太后的面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样宫令陪着太医,一同又来到皇后娘娘的寝殿。
两个人见到皇上均先行礼问安。
刘盈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太医和自己母后身边的那个宫令,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所以眼底尽是嗤笑,但还是开口言道,“你二人一同来此,可是我母后身体抱恙,但是也不对,这个太医刚刚才跟皇后瞧完,也不可能一转眼的功夫,就跑到太后那里对吧。”
皇上的威压,皇上的言语,对于于太医现在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冲击力,但是又瞧见旁边宫令的使眼色,就心一横的上了,“皇上,臣刚刚误诊皇后娘娘脉了,皇后不是忧思过度导致的气血攻心,而是皇后怀孕,身子骨太弱的原因,导致胃海翻涌,一时气血不顺才昏倒,所以臣吾诊请皇上惩罚。”
刘盈直觉好笑,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和那站着的宫令,但是也没有拆穿,毕竟他早就算到他的母后会这样做的。
所以刘盈装作开心的朗声大笑,然后大手轻甩,衣袖也随之扬起,“这是喜事啊,朕怎会怪罪太医你,不仅不怪罪朕还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