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侈会意跟着无瑕进了房中,才发现无瑕收拾一些祭祀的用品放进包裹,这让张侈倒是摸不着头脑稍顿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收拾,我们去长陵一趟。”无瑕见张侈呆愣在原地,便开始摆手轻唤。
张侈一听说去长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无瑕又要去祭拜外祖母,可是他在心中又仔细一算,琢磨着日子不是还没有到,因为按照往年去祭拜应该再往后一个月。
所以他不禁问出口:“山儿领着媳妇和弟弟妹妹出去玩还没有回来,咱们是不是改天再去。”
听到女儿和儿子的时候,无暇收拾包裹的手凝滞一下,而眼中更有稍显即逝的的悲戚,但是却被她很好的掩盖住。
“今年就不带它们去了,因为我想和太后娘娘独自说会话。”无瑕把东西收拾妥当,然后对着张侈说道。
既然如此张侈也不好多说什么,但还是跑到桌案上写了几个字告知孩子们,才随着无瑕雇了一辆马车,悄然无息的去了长陵。
快到长陵的时候,张侈琢磨着天色已晚,赢找了一家客栈订下客房,然后又把马车牵到客栈后院绑好。
等一切都做好之后就和无瑕,如往年一样走了暗道,才瞒过那些把守的禁军,最后终于来到吕雉的坟前。
无瑕把那些东西都一一摆好,然后对着吕雉的坟前郑重的下跪,但是给张侈的感觉,颇有一副慷慨就义,舍身忘死的感觉。
而且这一跪,跪了有十几分钟,直到张侈把她扶了起来:“如果你想来祭拜外祖母,改明我再陪你来,而你这样硬生生的跪着十几分钟,估计腿都被这下面的石阶隔得起了红肿,到时候痛的时候可别再找我哭了。”
无瑕听到张侈这样说,可是内心中却独自言语:“那还有什么来日明年,或许今日一别,再也来不了。”
所以一想到,眼中便噙着泪花,最终化作滚烫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敲打,然后直接扑进张侈怀中,然后用手不断的敲打他并说道:“阿侈你现在不会懂,但你以后会明白的。”
张侈只好从衣袖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着泪珠,然后轻声柔柔的道:“我不懂,可是你不是说了吗我以后会明白的,所以别哭了,如果哭花了脸,回到家里儿女们都会笑话你的。”
面对这样的张侈,无瑕总是觉得,自己前世一定做的好事太多了,要不然即使自己也做了很多坏事,老天怎会让自己觅得良缘。
并赐予事事依顺,并温柔以待自己的夫君。
越想到这里,越戳中无瑕那一颗柔软的心,所以她双颊布满红云,更不禁露出了,那小女儿的羞态,于是对着张侈娇嗔:“阿侈,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张侈闻言果然轻蹲,并且用手拍了几下肩膀:“夫人快点趴我背上,这样小的才能更好的背着你。”
无瑕连忙趴了上去,让张侈一路上背着她,直到背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