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至深是软肋,所以薄太后虽知这次栗婉然不敬,也非栗婉然所控,毕竟她被妖邪附体,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若按此理那栗婉然本不该惩处,可是偏偏被薄太后软禁了起来,最后抓着此事不放,并以此做为筹码,来给她孙儿做了一笔交易。
在这场交易前,薄太后是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因为这些年间她孙儿身边的美人成群,膝下的孩儿也不少,所以她只能豪赌。
赌她那孙儿对栗婉然的情分,但无论是何结果,她都欣然乐见,因为,若情分当真无多少,她自然少了一根眼中钉肉中刺。
而薄鱼也少了一个威胁。
若是当真用情至深入骨,她便以此牵制,让孙儿与薄鱼常相来往,因为时间一长,薄姬就不信不能结花落果。
到那时,薄鱼母凭子贵,又有她在深宫相护,何愁地位不稳固,薄氏族人在她百年归去,家族势弱从此衰落,枝零叶落繁华尽去。
所以当刘启被她差人叫到,薄太后满是慈爱站起来迎去,并带着关怀说道:“听宫人们说,孙儿在前几天受了伤,现在可好些。”
刘启稍显躬身,恭敬的问道:“多谢皇祖母关心,孙儿已无碍。”
薄太后闻言笑了笑,继续带着关切的说:“那就好,别忘了最近多补补。”
可是说完话锋一转,直接轻甩衣袖面显勃怒冷哼道:“幸而这次你无事,若是有事我肯定把栗婉然那个灾星子千刀万剐。”
刘启比起刚刚来时的紧迫感,直到她的皇祖母道出此等话,突然浑身一松,因为他刘启等的就是这话。
因为事情发生了好几日,她皇祖母在宫中养得又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消息自然灵通,他受伤的事他母后第一时间就过来看望,现今长住长安的阿姐也在第二天赶来,他皇祖母怎会时至今日才派人来,还派人来请“负伤”的自己。
而今宫中传得沸沸扬扬,栗婉然被皇祖母软禁,所以刘启几番斟酌思虑,自然能推敲一二。
刘启自然爱栗婉然,可是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痴情人,两者之间自然选择前者。
但是,他今日仍要扮起痴情人,表露出假中掺真。
一来可以暂时解除栗婉然的软禁,二来可以让皇祖母自以为的可以牵制他,从此间接利用,来更加稳固自己的政权。
就见刘启立即跪在地下,对着他的皇祖母伏首相拜,哀求的说道:“我知道婉然此番对你大不敬,但是并非本意,而是被妖怪所累,如今肯定懊悔不已,所以还请皇祖母念在她为孙儿生了几个孩儿,为皇袓母生了几个重孙宽恕于她。”
搬来血脉亲情来求,薄姬越是薄怒,因为她的孙儿为了一个女人,如今居然做到这个地步。
所以等她自我稳定了情稳,才想起自己如今要做的事情,故意的言道:“你如今搬出哀家的重孙出来,哀家倒想了一下,重孙儿如今在让她教养,哀家怎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