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安小茶讹不上我们
安海棠恼火地揪住安二婶的胳膊,一把将她扯到一边,吼道:“你干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又打又骂的,你以为我们家的人好欺负是吧”
丁婶第一个爱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装腔作势的劝架,大声嚷嚷:“怎么啦怎么啦文武是把小茶的肚子搞大还是咋的了”
安海棠反手掐住安小茶的脖子,将她推到墙壁,恼火地喝道:“安小茶,看守所里还没有呆够吗你又想起什么幺蛾子”
安小茶冷冷回答:“我怀孕了,孩子是文武的。”
“放屁,你还有什么能讹上文武吗”安海棠怒斥。
安二婶过来护着安小茶,唾沫星子四溅:“孩子就是文武的,这事你们休想抵赖,从今天开始,小茶就上你们家吃,上你们家睡,不给我们的说法,我们绝不罢休!”
安海棠怒极而笑,锐利的双目盯着安小茶,指着她说:“在培训学校的时候,你深夜不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姓杨的那点龌龊的事情!”
安小茶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又镇定了,哭道:“你少污蔑我!我被你排挤出培训学校,你现在还拿这样的脏水泼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安海棠反唇相讥:“这么说你又有良心了你和一个双胞胎孕妇说你怀了她老公的孩子,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好像还是你可怜,你不知道你这种在咱们村人家怎么骂的吗你就一破坏别人家庭的破鞋!”
丁婶拍手:“就是给勇军扣绿帽子的破鞋,哎哟我的妈,勇军刚刚回来了,你们这出戏可好看了。”
听到沈勇军回来了,安小茶脸色又有一丝慌乱。
安海棠呸了一口:“这出戏跟我们家屁事,我相信文武,百分百相信他的人格,这盆脏水,你们扣不上的!”
她在心里回忆,80年代我国还不能做亲子鉴定,安小茶肯定是想钻这个空子,破坏文武的名声,讹诈文武。
天全黑了,也更加冷了,安海棠对李秀梅说:“妈,咱们回去吧,这里河风太大,小心把咱们吹感冒了。”
“好。”
李秀梅整好了被安二婶扯烂的辫子,和安海棠先走了,她越想越气,说:“我也是相信文武的,文武根本不是那种下作的人!”
安海棠笑笑:“我们相信他就行,安小茶讹不上我们。”
李秀梅感叹:“我开始以为你会生气,会怀疑文武,没想到你这么信任文武。”
“家人彼此信任,才会有幸福感,也不会被坏人钻空子。”
“嗯。”
婆媳俩回到家,李秀梅把热在锅里的菜端出来:“先吃饭吧,文武晚上回了,我再给他做,咱们都饿着等他也不是事。”
对面沈家今晚灯都亮着,安海棠吃饭的时候,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没听到安小茶回沈家。
安小茶和安二婶被丁婶拉进屋里,正盘问她们事情的真相。安小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抹眼泪,安二婶一个劲骂街,说来说去就是等文武回来,不给个说法决不罢休。
丁婶说:“小茶妹子呀,我看到勇军回来了,还带了个大老板回来投资,可有出息了,你这回可能打错主意咯!”安小茶欲哭无泪,沈勇军带了个温州大老板回来,在村里投资搞猪场、搞皮革厂,这个朱老板不是个好人,做假账,偷税漏税,还对她动手动脚,被她抓住把柄,最后落荒而逃,沈勇军和这个糟老头子打架,还被判了一年,她一边经营,一边等待沈勇军,沈勇军出狱后,他那个白月光终于抛弃了他,两人共同经营生意,还诞下四胞胎,历尽磨难才获得真情……
都什么鬼剧情啊,为什么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圣母光环,吃那么多苦去获得沈勇军的狗屎爱情!
她的脑袋就嗡嗡的了,为了给自己加戏,生四胞胎时还设置在深山老林的猪场里面,干活的时候发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外加难产,九死一生,想想她都觉得可怕。
现在他们真回来了,剧情却不知道会怎么走下去了。
安小茶不敢回沈家,肚子里的孽种是那个姓杨的,但现在她哪敢去找姓杨的,她只能仗着现在没有亲子鉴定,死咬一口是文武的孩子,让文武背这个黑锅。
她和她娘一起回老娘家,安二婶气闷得紧,进屋就骂:“你当初和文武在一起的时候,你好歹留一点证据,你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人家来个死不认账,你有什么办法到时候脸也丢了,名声也没了,钱也没弄到,我看你怎么办”
安小茶不说话,一个人进了房间,把门反锁上。
“你弟弟过了年就要定亲,你闹成这样,家里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弟的婚事如果黄了,我揍不死你!”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烦死了!”
“烦死了你就别住到这个家里来,你不赶紧弄点钱回来起房子,还占着这个房间,人家媒婆过来说了,这个房间不让出来,女方不同意定亲!”
安小茶打开门,冲她娘尖叫:“你别说了行不行你心里就只有儿子,根本没有我的死活!”
安二婶啪地给她一巴掌,恨道:“我昨天才凑了500块,给你交了罚款,欠一屁股的债,还不敢让媒婆知道,你还有脸说我不管你的死活!”
安小茶被她打得一边脸都肿了,捂着脸说:“这500我迟早还给你!”
她冲回房间,锁上门,伏在床上,嚎啕大哭。
夜深了,冬天的小山村万籁俱寂。安海棠看到半晚的书,实在熬不住,先躺下睡了。
李秀梅等儿子回家,坐在被窝里织毛衣,一直坐到鸡叫,外面也没有一点动静。她起来到窗户看看,听听外面的动静,叹了口气,回到床上,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就起床煮猪食,煮早餐。
安海棠一早起来,看到婆婆的眼睛通红,脸色憔悴,就知道她整宿没睡。她安慰几句,吃了点东西,先出去了。
过了水塘,她被李支书喊住,李支书摸着头,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咋了,您有啥事,您说。”
“海棠,有人出大价钱承包砖厂,要在村里办厂,我寻思着这么好的事,不好推却,但你在砖厂忙乎了半个月了,又是你先开的口,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交代,你看看,我们赔偿你双倍损失,你能不能够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