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许老爷子这人渣还做了一件恶心事就是祸害了蒋闲叶。】
苏荇刚露出茫然之色,韩如月就及时说道:“蒋闲叶是许烈的亲妈。”
【二十多年前,许氏因那女人疏忽从而导致许氏损失一大笔资金,直接断了资金链。】
【许老爷子刚和许氏的员工和股东们画了大饼,他心爱的女人却捅出这么一个大篓子,要是没能在众人发现前补好篓子,必然会影响到他的威信,同时那些恨不得咬下许氏一块肉的竞争对手也会如同闻到血的鲨鱼蜂拥而来。】
【那女人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许老爷子能怎么办?这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忍心苛责她,于是就选择卖儿子。】
【经过他们的精挑细选,他们选中同样是独生女的蒋家,也就是蒋闲叶,他们想吃蒋家绝户。】
“草他爷爷的傻逼!”韩如月爆粗口了。
她直接感同身受了。
最可恶的是她还有更改命运的机会,但蒋闲叶却没了。
“往好点想,至少蒋家还在蒋闲叶父母的把控之中。”盛乔安慰,“在许烈残疾之前,蒋闲叶的父母直接让许烈去他们公司帮忙,意思表露的很明显,那就是蒋家的一切将会由许烈继承,而非许怒。”
一旁听着的苏荇也明白了一些。
许怒和老人渣之所以花费那么多功夫去塑造许烈残疾后性情大变,甚至要装溺爱儿子的儿子控,除了为给明面上的养子实际上的亲子铺路外,就是为了迷惑蒋家,成功通过许烈来得到蒋家的一切。
啧啧,真是好算计啊。
苏荇对许家的厌恶再上一层楼。
听了这么多,尤其涉及到自己母亲了,许烈反而冷静下来了。
因为他还没有输,他也绝不会认输。
外公外婆就是他最大的后盾。
许烈深深看了一眼在人群中与其他人相谈甚欢的许怒和许老爷子,决定继续蛰伏,听听这古怪的心声究竟还会透露出怎样的秘密。
他需要从这些秘密中找到扳倒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的情报。
与此同时,许烈十分感激心声的出现,不然他也不会知道那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也不知道心声的主人是谁,待他脱困,他一定会好好感激她。
许烈看向苏荇一行人,期望以他们作为突破口找到恩人。
【许怒深得老不死的渣男精髓,很快就攻略了蒋闲叶。】
【当然与许怒两情相悦的糊涂女自然不愿意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要成为他的妻子,但她的反对不起作用。】
【这篓子是她妈捅的,她这个做女儿的自然只有受点委屈了。】
【许怒虽然也喜欢糊涂女,但他也不想等自己继承许氏时,不复现在荣光,只能各种向心爱的女人保证,委屈自己和蒋闲叶结婚。】
【还说什么,她得到的只是我的身体,我的爱与真心都属于你。】
【我呸!臭狗屎!看一眼,眼睛都脏掉了。】
苏荇默默比了个赞。
苏轻菱骂人依旧深得朕心。
但凡她对自己没恶意,苏荇铁定会和她交朋友。
“她也就骂渣男人渣的时候讨喜一点。”韩如月小声嘀咕。
裴让听罢又哼了一声。
就算苏轻菱骂得再合他心意,他也对苏轻菱没好感,毕竟这女人巴不得他赶紧落得她所知未来中的那般凄惨的下场。
若不是怕暴露他们能听到她的心声,裴让早就跑到她面前,对她说:“想我落得那般下场,你早点洗洗睡了,做梦去吧。”
“哼哼哼,你是猪啊。”韩如月白了眼裴让。
“你才是猪,我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情绪。”
“词穷就词穷,还用‘哼’表达自己的情绪,骗谁呢。”
“我会词穷?你开什么玩笑!要不是字少显得很酷,我可以骂个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
韩如月上下打量裴让,一脸不屑:“就你?”
“哼,我不与尔等凡夫俗子争论。”裴让抬头,只留给韩如月一个精致的下巴。
韩如月:“”
哪来的神经病?
盛乔拍了下额头,长长叹了口气,默默离裴让远了一些,怕被人当成和他一样的人。
盛乔看向没吱声的苏荇,苏荇正满脸笑容地看着韩如月和裴让,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透露着一股子慈祥?
要是盛乔见过磕cp的人,大概就知道那个笑容叫做姨母笑了。
“欢喜冤家类型也是不错的。”苏荇暗暗嘀咕。
可以作为原型,通过艺术加工,编成小说。
苏荇将其归纳到灵感中。
【随着蒋闲叶和许怒结婚,蒋闲叶带来了一大笔资金,弥补了那一大笔窟窿。这起篓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摆平了。】
【一开始许怒还在战战兢兢的扮演一个喜欢妻子的好丈夫,但随着他发现蒋闲叶爱惨了他,他便不上心了。】
【许怒开始隔三差五就借口出差加班应酬之类的跑去和糊涂女厮混,还和糊涂女生了一个比许烈还要大的儿子,也就是许怒养子许燃。】
【甚至为了名正言顺与最喜欢的儿子亲近,还把糊涂女塑造成了被家暴从而忍受不了后离异带娃回娘家的小可怜。】
【而这时许怒站出来,说为了不让这对孤儿寡母受欺负,他身为兄长有绝对的义务,便将养妹的儿子认为养子,作为今后辅助许烈的大将。】
【顶着这样的名头,他对许燃不留余力的培养,别人还挑不出错,认为其重情重义,是个非常爱儿子的好父亲。】
【然而事实呢?事实上就是他根本不喜欢许烈,也不想许烈继承许氏,只想让许燃继承。
因为他觉得,他没娶糊涂女已经很对不起她了,自然要从其他地方弥补了。】
许烈扯了扯嘴角。
可真是他的好父亲啊。
要不是他腿残了,他恨不得跳起来扇他几巴掌。
想到这,许烈看着自己的双腿,心底一阵苦涩。
“又当又立,应该给他立个牌坊彰显一下他的深情。”苏荇鄙夷。
“玛德,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韩如月阴恻恻地说道,“上去就砍了他丫的。”
苏荇当即做出一个“你请”。
韩如月:“”
韩如月干巴巴地说道:“我就过过嘴瘾”
“哈”裴让笑。
韩如月怒:“你行你上!不行别逼逼!”
“哼,我只是不屑与那等狗东西动手,会脏了我的手。”
“装,你接着装。”韩如月甚是嫌弃。
“我从不装。”
“好了好了,别拌嘴了。”盛乔来当老好人了,“咱们一致对外,不要内讧啊。”
“谁跟他是咱们了,我和苏荇才是咱们。”
韩如月抱住苏荇的胳膊。
“呵,我也和你不是咱们,我和盛乔才是。”
裴让说着就要去抱盛乔的胳膊,但盛乔死亡凝视着他,大有“你敢抱我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裴让:“”
裴让好伤心,以前的盛乔可不是这样的。
他懂了,一定是齐戎那逼害的,让盛乔也以为他是断袖,所以防备着他呢。
裴让45度仰望天空,悲伤油然而生。
估计他这辈子都别想有个好兄弟了,断袖的名头也挥之不去了。
“额,他怎么了?我也没说什么啊。”韩如月不解。
苏荇笑了笑:“与你无关。”
说完她还向盛乔使了个眼神。
“你害的,你负责。”
盛乔:“”
盛乔叹气:“我不是在防备你,只是不想和你一起被当成傻逼。”
裴让:“”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