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解之后,再汇总了冥河道人这里的信息,平心大致了解了一些对方的情况。
也不避着冥河,平心当即开始推演对方的情况。
谁能想到,因为线索不多,平心无法准确定位推演,只能根据大致信息模糊推算着,可过了许久,平心睁开双眼,看了看冥河,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恼怒。
冥河见平心睁开眼眸了,还以为有了结果,可是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带着恼怒的神情,难不成哪里出了问题?
“圣人息怒,是有什么不对吗?还请圣人明言。”冥河急忙开口。
“道友是在愚弄贫道吗?还是说贫道对道友太过客气,导致道友未将贫道放在眼中,所以来此戏弄贫道?”平心眯着眼看着冥河。
不等冥河回答,平心继续说道,“虽说信息不全,推演也非贫道长项,但是在推演之下,贫道见到了两幅残缺的画面。”
平心的推演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借助地道轮回之能,推演对方的跟脚,另一部分是借助九歌烛九阴时间重述的能力,推演对方的过去。
也亏的在巫妖大战终期,十一位祖巫加上一位大巫合力施展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汇聚召唤了盘古真身,因为缺少后土祖巫,所以召唤的真身可以保持的时间较短,而且威力也远小于十二祖巫合力施展的程度。
但也就是此次施展,加强了十二位祖巫之间的联系,这也让后土间接可以使用兄妹部分的能力。
这也是平心可以推演的重要原因,毕竟现阶段轮回尚未完善,若对象未曾经历过轮回,那么推演跟脚的准确性就要大大折扣了。
现如今,平心推演出的两幅画面,给平心带来了疑惑。
“一幅是对方杀人时的部分影像,画面有些模糊,但对方用的好像是针,或者类似针管样的物件,速度是蛮快的,可是境界太低了,只有金仙境中期。”
“道友可是大罗金仙境后期,差了一个大境界加一个小境界,贫道不相信道友手下没有金仙境后期的可以压制住对方。”
顿了顿,平心继续:“最让贫道愤懑的是第二幅,对方自血海中孕育而生。”
“道友也是自血海中孕育而生的,对方也是,同是血海孕育的,道友当真不清楚对方的情况吗?”
“什么?也是血海中孕育而生的?”冥河大惊,他是血海中第一个自孕育出的生灵,后续孕育而生的,他都应该了解个七七八八的才对。
冥河在记忆中来回翻找,突然,一个身影好似出现在他眼前。
“是她?”冥河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好啊,不好好的找个地方躲起来疗伤,还敢出来惹是生非,真当贫道的剑斩不了你吗?”
说着,马上向平心作揖道歉:“圣人在上,贫道已然猜到是何人所为了,还请圣人原谅,此人之前与贫道有着天大的过节,之前贫道虽未曾杀了对方,但是也已经重创了那厮,本以为对方会躲着疗伤,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还敢在外兴风作浪。”
“真的不是对圣人隐瞒,贫道真的没想到会是她。”
眼见平心一脸不信,冥河只得如实道来:“此人是在贫道之后,于血海中孕育而生,自从贫道创造了阿修罗族,血海中绝大部分均由贫道管辖,而此人一直以食用阿修罗族人为生,还与贫道争夺血海中的资源。”
“前段时间,贫道也曾重创了此人,原本贫道是意欲直接将此人斩杀,未曾料到被此人用了不知名的保命手段给躲了去。”
眼见着平心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冥河继续说着:“此人是血海中血翅黑蚊成道,自号蚊道人。针状的法宝即是她的本命法宝,速度极快,伤口狭小,一旦命中就会吸取对手的精血,甚至于会伤害到对手的真灵魂魄。”
“至于贫道为何没有想到此人,是因为此人虽然败于贫道手下,但其境界也是大罗金仙后期,和之前伤人的境界差了太多,故而,故而。”
听到冥河的解释,平心也明白自己算是错怪了冥河,但凡是自己遇到这种境界差的太多的情况,考虑的时候也会有所欠缺的。
“道友已然知晓了对方是谁,道友当知如何处理吧?”平心一语双关。
“自然,自然。”冥河也是人精,哪里听不出来平心的潜台词,“知道是谁就好办了,贫道这就回去安排一二,待贫道完成机缘之后,再和那厮算总账。”
接着,冥河向平心作了一揖,“贫道先行告退,先期,贫道会遣些能在底层完成最基础工作的族人前来,后续根据具体岗位,但凡能帮到圣人些许,贫道万死莫辞。”
这漂亮话说的,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平心目前一门心思还在和镇元子讨论中,既然已经帮冥河解决了问题,自然也就不留着冥河了。
见平心点头没有反驳,冥河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前,还未曾迈步而出,就看到了三人向着此处走来。
前面领路的是冥河之前便遇到的巫族,后面有两个风尘仆仆的人跟着。
只见其中一个衣衫褴缕的光头,精神还算不错,境界竟然还在自己之上。另一人就差了不少,精神不佳不说,境界也才金仙境初期,隐隐快要突破到中期的样子。
不惹事、不围观,这是冥河前段时间总结下来的两点。
瞟了一眼两人,冥河也未多言,直接迈步离去。
在平心圣人的地盘里,冥河自然不可能用神识乱看什么,这也导致他未曾发现,在双方擦身而过之际,那个才金仙境的小辈,眼神里露出了些许混杂着诧异和惊惧的眼神。
这两人正是往轮回之所步行而来的地藏和尚和洪运。
洪运虽没有十分的把握,能肯定方才撞见的是谁,但他隐隐有种感觉,这大抵应该就是自己所想之人吧。
‘好家伙,来一趟这轮回之所,把能见的不能见的,一股脑都见了。’
‘唉,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