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冥河如此迅速的将阿修罗族族人送入轮回之所,给所内增添了人手,平心也不能对冥河所做的贡献视若无物。
“道友请坐。”
“不知道圣人和镇元子道友在商议何事,是否因为贫道的两次拜访,影响了进程。”冥河隐约感到两人应该在商议什么,一天之内,连续被自己打断两次,的确有些不妥,“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若是方便告知的,也许贫道也能出点小力?”
镇元子转头看向屋顶,不做言语,能给平心圣人的面子,不当场找冥河的麻烦就算好的了。之前境界与冥河相当,但此处靠近血海,对方还可以从血海中调动灵力补充自身,真的比斗起来,哪怕有地书在手,双方在不死战的情况下,大抵还是平局收场。
修炼一途,境界越往后,提升越难,实力差距越大。现如今,虽然境界是提升到了大罗金仙境巅峰,但一方面自己境界尚未稳固,另一方面对方有血海作为后方补给,其实差别并没有那么大。再者说了,他也不愿意在此时出手,万一伤了,导致影响了自己的境界,那还是得不偿失的。
再者说来,冥河主要精力全在修行上,轻易不出血海,相对比西方教的那两位圣人,冥河还是要好上不少,所以镇元子也就选择假装不知道。
冥河也很清楚双方的实力对比,他也攻不破地书的防御,双方属于那种相见两相厌的状态,能假装不理睬就算好的。
“是这么回事,贫道虽然在大道见证下发下誓言,建立了轮回,给了在量劫期间陨落的人,多了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是经镇元子道友的提醒,现如今轮回的效率和方式方法都有待优化,所以在讨论此事。”平心看了眼镇元子,“不知道冥河道友是否有所指教?”
镇元子皱了下眉头,望向平心,眼神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太清楚了,为什么将此事告于冥河?
在冥河听闻之后,低头思索的间隙,平心缩在衣袖下方的手,暗自向镇元子比划了一个三。
镇元子的脑子十分灵活,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代表通天圣人所提出的,地道圣人至少应有三人,平心占据一位,镇元子待机缘一到,理应占据一位,那么余下的一位,就很有可能是这眼前的冥河了。
虽然有些不爽冥河,但是毕竟极有可能未来同属于地道的圣人果位,所以镇元子也只好耐下性子,不再争辩。
见已经安抚下了镇元子,平心轻声将先前两人讨论的事情做了一个大致的介绍。
得知镇元子已经将不少疏漏之处加以提醒,冥河想着也要表现下自己,因为其余两人并不清楚,之前冥河在血海中安排事宜的时候,他内心那种机缘牵引的感觉十分强烈,待他赶向轮回之所时,越是靠近,心中那种被牵引的感觉是越发的强烈。
感觉冥冥中在告诉自己,自己现在的选择是对的一样。
直到面见了平心圣人之后,那种牵引的感觉猛地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望,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不吐不快,说完就可以得到心灵上的慰藉。这种种的异常情况,给冥河一种他的机缘就在此处,大抵就在面前的这二人身上。
至于洪运,又被人华丽的无视了。
‘好家伙,圣人、准圣、大罗金仙境巅峰。这可都是目前的自己向往却不可及的境界呐。’洪运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讨论他们的,千万不要有人来关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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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紫霄宫中,天道鸿钧轻声的喃喃自语:“这就是你的依仗吗?就算你趁我不备,将一些想法潜移默化的灌输给了对方,可是对方领不领情,也都在两可之间,你这又是何必呢?轻松点摆烂不好吗?”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不否认在你的限制之下,贫道能做的越来越少了,可是你也应该明白,若非我做的事情,是有利于大道的事情,否则大道何必要帮我?要知道大道可是没有思维的,一切行事完全取决于是否有利于大道而已。’
“那又如何,六道轮回是洪荒演化的必须,但是地道意志却不是必须的,说的难听点,地道意志如果能像大道一样,按照预设好的规则去执行,这其实就蛮好的了。”顿了顿,天道鸿钧继续呢喃着。
‘地道意志,有六道轮回在,你最多压制住地道意志,不可能消灭它的。’
“是的,没错,它是不可能被消灭的,但是只要不干扰我的计划,一切事物仍旧在我的掌握中,那么它也反抗不了我,不是吗?”
‘你还是坚持要吞并地道意志和人道意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且看着吧,我的谋划,不是你可以阻拦的。”天道鸿钧缓了缓,继续说道,“另外,只要对方实际上在按我铺设的道路走,最后的结果也在我规划的范围内,哪怕是你找来的变数又如何?只要我的谋划达成了,具体的执行者是谁,我并不在意。”
‘你。。。’
“好了,好了,这一段落子快要结束了,且看看到底是谁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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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明鉴,依贫道看来,镇元子道友的意见,提的很中肯,圣人更能将这一切都考虑进去,实在是非常了得啊!”冥河越说越觉得顺口,“至于一些具体的政策执行人员的人选,这都是要依着圣人的要求去找,不能随意任命。”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现阶段最着急的,依贫道所见,圣人作为最高领导,既然要完善轮回,那么具体工作和指导工作等事情,就不应再由圣人亲力亲为,要有合适的副手来主持,然后日常事务均由副手来完成,有重大决策再汇报给圣人决断。所以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有二,其一,是由圣人给余下三道命名;其二,是找到合适的副手主持工作。”
这些恭维之词,让一旁的镇元子都有些无语了。至于洪运,反倒没那么多感慨,后世那些会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人,说出来的话,可比这肉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