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免闻听此言,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不过,据传那元莫宸极为珍视他的娇妻幼子,不妨以其要挟,迫其吐露神器的下落!”
为首之人闻之,脸上似有迟疑之色,言道:“然其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兄长,不妥,不妥!”
元联猛地一拍桌子,道:“杨兄此计甚妙,有何不可,二哥你就是过于仁慈,他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养子罢了,算哪门子大哥。
若事不成,直接将其斩杀,给其一家一个了断,而后借助伪造的神器登上高位,此计甚佳!”
为首之人似乎对此颇为不忍,沉默良久,方才抬头看向众人,道:“若诸位皆认为此计可行,那便如此吧!”
言罢,起身将一圆盘抛给元联,道:“此乃进入关押之地的信物,他们夫妇被关押一处,你自行处置吧!我去为后续之事做些准备,诸位自便!”
语罢,便自顾自地离去。
殿中,元联的笑声不绝于耳,那是得逞后的得意,却又透着几分阴森变态。
...
太史世洲分析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推断出为首之人应当就是当今的元家家主元莫天。
那么今日,便是芊芊父母遇害之时了,难道就是在此地........
太史世洲突然一个侧身,目光如炬地看向元芊芊。
发现此时元芊芊的眼眸中充满了迷茫与不解,甚至还夹杂着丝丝恐惧。
她那肉肉的小手,也不知道在何时紧紧揪住了太史世洲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眼眶里泪水打转,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太史世洲见状,心中不禁一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拉起了小丫头的手,柔声说道:“丫头啊,别害怕,哥哥带你去吃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然而,听到这话后的小丫头却显得十分坚决,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用力地摇起头来,带着哭腔。
答道:“不要,我刚刚陪着元沉哥哥一起养的那条大恶犬玩耍了好久呢,好不容易元沉哥哥才告诉我母亲和父亲就在这里,我不走!”
太史世洲顺着小丫头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她的身后竟然隐隐有血迹渗出。刹那间,太史世洲十分心疼。
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那你怎么不从正门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呢?”
难道芊芊此时便已经知道了什么吗?
面对太史世洲的疑问,小丫头咬了咬嘴唇,低声嗫嚅道:“因为……父亲曾经叮嘱过我,如果遇到有三伯和二伯在的场合,一定要远远避开才行。”
说完这句话,小丫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别怕,别怕,哥哥在!”正在此时,殿中传来元联命令的声音。
“来人,去将那两人给我压过来,今日我要好好宠爱宠爱我那大嫂,哈哈哈哈哈!”
.....
未几,便有两名修为高深的黑衣侍从,押着被铁链缚住的一男一女步入大殿。
男子浑身浴血,面色苍白如纸,发丝凌乱不堪。然而,其目光依旧锐利如炬,扫视殿中众人时,皆散发出强大的威慑力。
那女子虽面颊带血,略显狼狈,却仍身着一袭月白锦衣,身姿绰约,亭亭玉立,娇俏可人。
“娘亲,父亲!”元芊芊浑身战栗,失声喊道,急切地向外爬去。
须臾,一位老者出现在了狭小的房梁之上,将元芊芊紧紧抱住,并设下一道结界!
“小姐,莫要出去,亦莫要发声!”继而,元芊芊捂着喉咙,竟无法发出丝毫声音,求救的目光望向太史世洲,奋力挣扎着。
那位老者却是满脸悲怆,狠狠地将元芊芊禁锢在怀中,哽咽道:“小姐,大局已定,回天乏术,老夫受家主所托,定要保你周全!
你此时出去,唯有死路一条,你须得活下去,我们皆要活下去!”
太史世洲凝视着自己穿透元芊芊身躯的手,惊愕不已。看向那老者,才认出是刘忠,是那个背叛芊芊的人。
莫非有人在场时,他便会消失不见?如此看来,他无法做出任何改变。思及此处,他甚至不敢想象接下来将会发生何事。
一声沉喝,令太史世洲的目光转了回来。
元联站起身来一脚,将元莫宸踢倒在地。
元莫宸虚弱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元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酷地说道:“元莫宸,你不过是父亲捡来的一个杂种,有何资格如此轻视我!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今日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言罢,元联再次将人扔到地上,对着殿中的侍从奴仆下令道:“统统滚到殿外去!”
少顷,殿内只剩下八个席位上的人。
元联拍了拍元莫天的脸颊,威胁道:“交出神器的下落,否则……”
元联的目光从元莫宸身上移到一旁的女子身上,来回扫视,那淫秽的神情令人厌恶!
“元联,你这禽兽,你想干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元莫宸,此刻眼神中充满了惊惧,终于焦急起来!
元联捏住那女子的下巴,轻轻嗅了嗅,满意地说道:“好香,如此佳人,若不是你本该是我的妻子,你这杂种又有何资格!”
“呸!”那女子面沉似水,眼中满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