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生静静的听着伙计的诉说,心中却是在细细盘算着这其中的关节,只是似乎除了伙计说的那一阵白雾生成之后,然后做了个一梦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莫不成那所谓的白雾便是造成平安镇的元凶不成?
慕长生回忆起自己在平安镇外看到的那隐隐约约浮现而出白雾,起初他只是以为是因为时日尚早,雾气尚未退去的原因罢了。可是现在陡然间听到伙计如此说,忽然间才醒悟过来,他来到平安镇外之时已然是日上中天,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雾气才对的。
慕长生心中揣测着,忽然间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沉声对着那伙计问道:“不知道自从你听闻平安镇异闻之事后,是否有听到有人殒命的消息?”
“殒命?”伙计擦拭桌子的动作为之一停,神情更是一怔,似乎是在思考着,片刻之后方才摇了摇头说道:“这却不曾,这平安镇本就不大,消息传递的也是灵便。莫说是有人殒命,即便是有着人受伤都算得上是一件重大事情了。”
慕长生微微点头,他似乎感觉到平安镇所谓的异闻之事便是与城隍之所脱不了干系,或许,还和那朝俞残令有些牵连。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是否会和那灵气潮汐汹涌相关,毕竟在李神话的口中,灵气汹涌已至,旧时的传说之中存在或许也悄然登场。
只是片刻,慕长生便打消了个这个想法,因为灵气潮汐汹涌是今日早晨方才发生的事情,而这平安镇中的异闻之事却是发生了好几天,时间上却是有些对不上。
只是,这平安镇异闻之事背后的存在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只困人而不杀人,这其中是否又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非朝俞残令显示是在那城隍之所中,或许,慕长生也不准备掺和这件事情的。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得去尝试一番了。
慕长生心思涌动,望了一眼依旧是在擦拭着桌子的伙计,不由得一笑:“说起来,某只知道老板姓许,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伙计闻言,并没有在搭理慕长生,或许是刚才那锭碎银的能量已经消耗完了,伙计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准备端起碗碟向着后堂之中走去。
慕长生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好笑的又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随意的扔在桌子上,然后边静静地等待着伙计的反应。
或许是碎银落桌的声音吸引到了伙计,只见得伙计竟然还能腾出手来,快速的将碎银拿起放到怀中,而后对着慕长生嘻嘻一笑,说道:“咱大号倒是没有,不过那许胖子只是喊我阿钧,客官可以随着许胖子一样喊我!”
说罢,那伙计,阿钧,便端着碗碟向着后堂走去。
就在这时,许老板从后堂之中端着一碗面匆匆走出,差点撞了阿钧一个满怀,气的许老板直接破口大骂:“阿钧,走路能不能看着点,差点将我撞到了知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慕长生在场的缘故,许老板竟是罕见的没有喊伙计‘你个死小子’,而是喊起了‘阿钧’的名号。
阿钧看到暴怒的许老板,有些悻悻的往边上避了一避,而后也不理会许老板,直奔后堂而去。
许老板见得阿钧这副态度,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碗面,只得哼了一声,便朝着慕长生而来,
慕长生看得真切,若非是许老板手中还端着碗面,说不得就直接开始收拾起来阿钧了。
许老板将那碗面放在慕长生面前,而后满脸堆笑,对这慕长生说道:“客官,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实在是后厨之中吃食不多。就这碗面,还是紧凑而出的。”
慕长生看着变脸如此迅速的许老板,心中也是敬佩不已,而后便嗅到一股面香直扑鼻翼之中,顿时间赞叹一声:“想不到贵店的大厨厨艺竟是如此了得,虽然只是简单地一碗面,但是却让某又一种怦然欲动的冲动。”
旋即,慕长生便捉起筷子准备开始吃面。
只是就在慕长生刚把面条夹起之时,忽然间反应过来刚才许老板的言语,便又放下筷子,脸上一副不解模样,望着许老板说道:“许老板莫非是在开玩笑,你这偌大的客栈之中,怎么可能只有这点吃食?你这一番话说的,某吃面都感觉有点不安心了!”
许老板讪讪一笑,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只是略微的抱怨一番,慕长生反应竟然如此之大,当下也只得解释着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我这客栈之中的食物,本就是三日一采买。可哪里能想得到,这镇子之中竟然会出现如此诡异之事。如今,我这客栈之中虽然客人也少,但也有些许时日未进行采买。实在不是许某抱怨,只是许某也是想找一个人倾诉一番罢了。”
慕长生吸溜了一口面条,顿时感觉整个味蕾都是一股充实,奇怪的望了一眼许老板,咀嚼完毕之后方才说道:“难道这几日许老板都没有进行采买?可是阿我怎么听阿钧说,这异闻之事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许老板哪里会知道自己那位本家侄子,宛若小财迷一般,就为了些许碎银,依然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吐露而出。
是以,许老板在听到慕长生这番疑惑之后,脸上更是一副讪讪之色,似乎有些许难言之隐一般,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开口。
慕长生也不理会许老板,只是继续的吃着面条,直到将一碗面条全部吃完之时,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吃饱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另外,这面条的滋味也实在是太棒了,就是不知道里面放了哪些佐料,竟使得这面条有一种化平凡为神奇之感!
慕长生打了个饱嗝,心中再一次发出赞叹之声,而后便说道:“许老板,某准备在此小住一段时日,还请帮忙开间上房吧!”
“阿钧,上房一间!”许老板照例朝着后堂喊去,只是话音刚落便有些傻了眼的望着慕长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慕长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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