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时大军赶进度快马加鞭赶往益州,如今收兵回京,脚步倒是慢了下来。
唐眠坐在马车与夙夜对棋,当她看见夙夜拿出棋盘时还很惊讶,“军中还有棋盘?不会是抢军师的吧?”
夙夜闻言弹了下唐眠的脑袋轻笑着,“我在眠眠眼里就是这般无礼之人?”
唐眠捂着额头求饶,“没有没有,您最英明神武,翩翩君子了。”
其实唐眠也并不是多爱下棋,下棋可以静心,一开始只是想培养夙夜的棋艺,谁知他棋艺造诣如此高,唐眠这个入门级选手完全不够看,下的久了,久而久之下棋就成了情趣,棋不在棋,而在执棋之人。
夙夜落下一子,再观棋局,唐眠就知道自己又输了,作为惩罚,唐眠需要喂夙夜吃果子。
红艳的果子在唐眠的掌心滚动,她俯身靠近夙夜,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触夙夜的薄唇,微微张开,手指捏着果子放置在嘴唇上往里推,猝不及防被手指被牙齿刮蹭到。
唐眠收回手指,指尖沾上一抹水光,唐眠在夙夜衣服上蹭了蹭,夙夜将红果咽下,一手揽住唐眠的细腰,一用力唐眠便跌入夙夜的怀中,两腿分开坐在夙夜腿上。
“你干嘛?”唐眠脸颊微红推动着夙夜的胸膛,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用力。
夙夜拿起果盘里的红果,“眠眠好像还没吃,不如我来喂眠眠可好?”饿狼扑食般的眼神紧盯唐眠,红果碾上唐眠的嘴唇,飞溅的汁水顺着嘴角留下。
忽然一阵潮湿感传来,唐眠仰着脖子,眼神失焦茫然的看着车顶,“夙,夙夜。”
夙夜直起身一脸餍足的看着唐眠,唇边还泛着水光,“嗯?”声音低沉,震的唐眠胸口发烫。
她喘着气缓过神用力推开夙夜,偏过头不去看这一幕,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放开,”软糯的声音听着毫无威慑力。
夙夜将人揽在怀中轻轻的安抚着,“眠眠太美味了,一时情难自控。”唐眠锤了人几下,从夙夜怀中退出坐到离他远远的,将被扰乱的的衣裳穿好,狠狠瞪了夙夜一眼。
夙夜轻笑出声,双眼紧紧注视着人,唐眠极力忽视那道灼热的目光,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还是在马车上,要是被人听到了,唐眠感觉自己真不用活着了。
不多时薛明影骑马来到车旁,“王爷,前面有条河,是否需要休整一下?”
“嗯,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出发。”
马车缓缓停下,唐眠率先下车无视了夙夜刚要伸出来的手,夙夜手一空,看着唐眠一溜烟的背影,低声笑着,这么害羞,以后......
唐眠穿过人群跑到河边,呼出一口气,薛明影拿出烧饼正想问唐眠吃不吃就见人一闪而过,像是有什么恶鬼在追她,夙夜从马车上下来,薛明影若有所思。
还真是恶鬼,一只缠人的鬼。
薛明影将烧饼递过去,靠在一旁看向唐眠的方向,“王爷又把霍姑娘惹毛了?要我说,这姑娘就是要宠着疼着,小心哪天就不要你了。”
夙夜将饼扔回去,冷着眼扫了薛明影一眼,薛明影耸耸肩,得,戳人家心口上了,他带着饼去找戚宁华。
薛明影坐到戚宁华身旁,怼了怼戚宁华,戚宁华正在喝水,差点没被呛死,“咳咳咳,你干什么,咳咳。”
薛明影瞧着有些尴尬,耷拉着脑袋拎着饼走到角落里自己吃,这可是益州最好吃的饼,薛明影特地多买了些,出了益州就吃不到了,这些人没一个有口服的,薛明影恶狠狠咬下一口,仿佛不是在吃饼而是再吃某些人的肉。
唐眠坐在河边百无聊赖扔着石头打水漂,石头落在水中捡起一阵阵涟漪,听着后方传来的脚步声,装作没听见。
夙夜蹲在唐眠身旁,“很生气?”他握住唐眠的手腕轻声哄着面前的人,“难道眠眠刚才不,”
见人还要说出何等不要脸得话,唐眠眼疾手快捂住夙夜的嘴,“闭嘴。”
夙夜弯着眼满是笑意看着唐眠,“听眠眠的,下次悄悄说。”
唐眠红着耳朵不去看夙夜的眼,感受到夙夜似乎在亲自己的手,连忙抽回,“你乖点,等,等回去再。”
夙夜轻笑出声,胸腔震动,唐眠听着人低沉的笑声,有些气恼,拧了下夙夜的胳膊。
夙夜知道唐眠脸皮薄,不再逗她,将要腰间的水壶递出去,“喝些水,润润嗓子。”
唐眠也觉得嗓子有些干,还有些痛,喝了几口水缓和了不少。
大军一路行径慢,路过禹州时正逢年关,夙夜下令驻扎在禹州城外,过了年关再出发。
禹州近海,禹州人多以捕鱼为生,唐眠好久没吃海鲜确实有些馋了,拉着夙夜一早进了禹州城,为了避免轰动两人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像对寻常的小夫妻上街采买年货。
唐眠看着这些物件,大多和京都的差不多,不过唐眠还是买了一两个,毕竟旅游图的是情怀。
唐眠拿起摊子上的虎头面具举在脸上,凑近夙夜来个贴脸杀,“嗷呜,吃了你,害不害怕?”
夙夜及其配合,拿起一旁的小猫面具回应着:“啊,饶了我吧,姑娘饶命。”学起可怜柔弱可谓是手到擒来。
唐眠被被逗笑,朝着夙夜直乐,整个人趴在夙夜的怀中,夙夜递给商家银钱。两人牵着手漫步在街上。
天黑已至,唐眠寻了家听说海鲜做得非常不错的菜馆,饱餐一顿,虽然这味道与家里的不能比,但也还算不错。
吃完饭就该消食了,唐眠一早就打听过,这禹州城每年除夕会举行春花宴,在冬日赏春季之花,唐眠很好奇这是个什么玩法。
城中央有人开始敲锣打鼓,唐眠拉着夙夜挤到前排,高台上穿着奴仆装的人敲响铜锣。
“各位,久等了,春花宴,开始。”话音落,伴随着阵阵敲锣声。
只见男人手一挥,无数家仆端着花盆上来,奇怪的是盆中并无花,只是个写着名字的空花盆。
这么神秘,唐眠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