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璋用相同的话哄着她,苏娇娇却越说眼泪掉的越凶。
她直接从谢兰璋身上跳下来,冷着眼睛看他,“兰璋,你知道的,辜负真心的人,我不会放过他的。”
谢兰璋望着她陡然变的脸色,眼睛微眯,暗道不好,但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直直朝着桌子上栽去。
看着他晕倒后,苏娇娇把手中的绣帕丢在地上。
把他扶到床榻上,躺在他的身边。
“兰璋,你只能是我的。”
她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瓷瓶,上面写着繁复的古文。
打开瓷瓶,里面冒出两只虫子,分别爬向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
谢兰璋昏迷到没有任何感觉,倒是苏娇娇,她整个人疼的蜷缩在一起,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苏娇娇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她看着身边还在昏迷的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兰璋,我把这天下唯一的情人蛊都用上了,你可别让我失望。”
逐风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谢兰璋还在昏迷着。
中午的时候他来过一次,见屋子里还有苏娇娇在他就离开了。
直到现在他还在说着,逐风才察觉到不对劲。
“主子,主子!”
逐风晃了晃他,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把手放在谢兰璋鼻下一探,没了任何的气息,吓得他手中的东西全都脱手。
“主子!”
他对着外面大喊,让他们去请太医。
大年初一,所有人在阖家团圆的时候,国公府已经在准备白布。
过了几天,就在国公府挂白的时候,谢兰璋醒了过来。
他却像是变了个人,就像是魂被人抽走了,干坐着也不说话。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和他讲话,他也不理。
“世子这是又中蛊了。”
太医把着他的脉,震惊地说道。
逐风算了算时间,正是除夕夜,他和高明玉见过面之后。
他想了想,暂时没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趁没人注意,翻身进了高府。
他直奔高明玉的房间,踹开门,吓了里面的人一跳。
高明玉认识他,见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她皱着眉头,“你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逐风从袖中掏出把匕首,捂着她的嘴把她抵在墙上,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她挣扎了两下,刀刃立刻划破,血珠渗了出来。
“说!你到底给主子下了何种蛊,为何要毒害他,解蛊方法又在哪?”
他一连问出几个问题,砸得高明玉措手不及。
尚珠被丫鬟拦着,瞪着面前的人,“逐风,你要干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
“尚小姐,你与主子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却帮着杀害他的人,这就是承远侯教你的重情重义吗?”
“情义?真是笑话,谢兰璋做过哪件事,值得我重情重义!”
尚珠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待她说完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谢兰璋他死了!你胡说八道,前几日我们还在一起。”
而且高明玉怎么可能会杀害他,说他杀害高明玉还差不多。
逐风看着她不相信的样子,突然想起来,“我忘了,那天尚小姐也在,说不定还是帮手。”
“你莫要胡说!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有何证据说是我们?”
高明玉的嘴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逐风看她有话要说,想了想还是放开她。
“谢兰璋他怎么了?”
见她不像是装的,逐风握着匕首的手松了下来。
“主子,他又被人下蛊了。”
“又?”
高明玉捕捉到了关键词,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难不成他之前病危真的是因为蛊虫,那他像变了个人,是不是也因为蛊。
她脑子里一连闪出好几个问题,最后全都被她否定了。
“我们没对你主子下蛊,若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白清风白公子,若你还是不信,那我们也没办法。”
高明玉恢复往常淡漠的神情。
逐风看了看她,又看了眼尚珠,她们两个都不像是演的。
可除了她们两个,还有谁能接触到谢兰璋。
旁人是万万不敢对世子下蛊。
“高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逐风从怀里拿出药瓶放在她的面前,随后翻身离开。
他走之后,尚珠赶忙走到高明玉的身边,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
高明玉让宝玉把他留下的药丢了。
“谢兰璋怎么又病了?他的身子骨还不如我壮实呢。”
尚珠坐在椅子上,帮她上着药,吐槽着说。
高明玉还在想逐风的话,为何会怀疑上她们两个。
难不成就是在除夕夜那晚谢兰璋中的蛊。
“尚珠,我们去找白公子问问吧。”
“问什么?”
尚珠随后明白过来,对她点了点头,“好啊。”
正好她愁没理由去见白清风。
她们两个来到白府,下人立刻带着她们进去。
没多久,白清风就从后院里赶来。
“谢兰璋怎么样了?”
尚珠见着他的身影,开门见山的说道。
白清风还以为她们是来找自己玩,谁知道是为了谢兰璋过来的。
他警惕地看着她们,“这件事情不能说。”
尚珠向他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们肯定会保密的,我们又不像你。”
喝醉前的记忆他们还是有的,想到这件事,尚珠就生气。
不过她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白清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概是心虚,他瞥了她们两个一眼,“你们一定要保密,我可是答应过我祖父的,而且皇上也下令,不让外传。”
他又对外面挑挑眉,“你们看这件事有谁知道。”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来,打量着她们两个,“对啊,你们两个是这么知道的?”
皇上都下令,就算是大臣知道,也绝对不可能告诉家里人。
毕竟若是一个不注意传出去了,危及的可是全府人的性命。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法子,你快点说。”
尚珠着急地催促道。
白清风对身边下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都下去。
待屋子里都没人之后,他才坐在椅子上,“他从酒馆回去后就中了蛊,当时都没有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