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里毫无波澜,就像在听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一样。
宋心语眼里满是痛楚。
“我以前真的不知道,在我为许墨深离开的那些日子里,你是如此的委屈。”
“还有,孩子我已经打掉了,我真的很想和你有新的开始。”
她的悔意听的邵时渊只想笑。
委屈。
在她眼里,他那五年的婚姻里只遭受了一点委屈,仅此而已。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除了委屈外,他的心一遍遍的被冷落。
无数个孤独的夜里,他彻夜不眠。
又不得不在清晨重新挂上假笑,来面对外人。
生怕他们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来嘲笑自己,可怜自己。
演戏演久了,他都已经麻木了。
如今,她却只看到了他的委屈。
邵时渊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眼里的悔意和痛苦做不得假。
若是她能在新婚之夜,在为了出国去看白月光穿婚纱的样子时;
或者能更早一点,在他们领证的时候;
或者在他们初见,她跟他提出结婚时。
就跟他认认真真道个歉。
他就不会被困在这这座婚姻的围城里整整五年。
也不用每天用假笑来迎客。
更不用每天哭着在日记上述说着自己的委屈。
她的道歉来得太迟了。
整整迟到了五年。
所以,他拒绝她的道歉。
他不再听她解释,一把把她推出门。
“我累了,不想再听了。”
门再一次在她面前紧紧关上。
直到宴会结束,她都没有再跟他说上一句话。
她只能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微笑着一个个送走宾客。
最后才跟着他回到副楼。
就在经过水池时,意外突然发生。
“快让开!”
原来是有位客人祝寿时送了一头养殖的鹿,佣人们在宴后本想着把鹿关到后面的园子里时,鹿突然受了惊吓,直直朝他们冲了过来。
邵时渊猛地睁大眼睛,脚却像钉在了原地,怎么也动不了。
突然身后一股推力传来,宋心语一把将他推到旁边。
“时渊小心!”
“扑通”一声,宋心语就这样被鹿撞入池中。
狠狠的冲击里让她的头碰到池中的假山,鲜血染红了整个水面。
“宋心语!”
第十九章
再次睁眼的时候,宋心语才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医院。
“时渊……”
可身边传来的只有宋母的冷哼。
“时渊没来,只有我。”
“时渊呢,他怎么样了,没事吧!”
她挣扎着就要坐起,却被宋母眼疾手快的按了下去。
“哎哎哎,别动,你头上还有伤。”
“你放心吧,时渊他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正在家里休养呢!”
宋心语这才重新躺回床上,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宋母一边给σσψ她重新摆放枕头,一边冷嘲道。
“知道痛了吧,当时时渊落水时,可比你难受好几倍呢!”
想起邵时渊被救起时,那张惨白的脸,宋母心里越发心疼。
狠狠在她身上捶打了几下才解气。
“你说你,明知道时渊不会游泳,但放着好好的老公不救,非得去救那个狗男人!”
“现在满意了吧,老公都让你气没了!”
听着宋母的抱怨声,宋心语的心里越发难受。
她终于体会到了邵时渊当时的痛苦。
她无法想象他当时到底有多绝望。
手里的被子也越攥越紧。
接下来的好几天。
只有宋母来给她送饭,来照顾她。
她好几次都想见邵时渊,可最后还是没能开这个口。
终于在出院前一天,她忍不住的要问宋母。
结果就被宋母一个白眼打断。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但是你别想了,时渊受到惊吓,高烧昏迷,我们让他在家里好好静养。”
“再说了,他现在又不是你的谁,干嘛要他来看你。”
“可他也是我老公……”她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宋母狠狠敲打了一下。
“什么老公!你们离婚证都拿了!现在他是你前夫。”
“可我没同意!”
宋母猛翻白眼。
后来她又派人去查了查离婚的事,这才发现她女儿是醉酒时,被许墨深那个小白脸哄骗着签了名字。
“谁叫你当时要喝那么多的酒。”
“活该!”
出院回家的那天,她在大厅里再次见到了邵时渊。
两人相顾无言,或许是他先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她也是救了自己。
最后还是询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她点了点头,正要开口时,就被小叔拉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拄着拐杖看着她。
“身体如何了?”
她坐在一旁道:“没什么大碍了。”
小姑这才笑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把你老公带出去玩了。”
宋心语转头看向小姑:“你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