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直到停在了她的跟前。
千重樱为什么会过来啊?!她几乎都要叫出声了。
但旋即想到来这里的目的,瞬时镇静下来。
就这么安静下来,与千重樱对视。
她对千重樱的感官很复杂,说她害了她吧,又拿不出证据。说这人不错吧,她临死前分明看见了她嘴角的笑。
总之,很复杂就是了,刚开始虞棠也想与她搞好关系的,但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激退了。
更重要一个原因是,她费尽心力讨好的人是谢怀慈喜欢的人。
别扭感骤然升起。
虞棠僵得快成了木偶。
从来没有见识过虞棠严肃到如此地步,就跟撞见了吃人的老虎似的,夏清衍忽然出声,“你没事吧?”
想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他补充道,“既然来了,就赶紧的,别别忸忸干什么?”
咽了一下口水,虞棠垂下眼,尽量避开与千重樱目光相对...即便做好心理暗示,也紧张到...手脚乱放。
顶着赤裸裸的目光,她终于无法忍受退到了夏清衍身后。
仿佛只要不直面她,那股尴尬和不愿面对的自卑就会隐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每当与千重樱视线交接,就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卑微地跟在谢怀慈身后,被他们所有人嘲笑。
那种感觉比歧视身世,更令人难受。
好在千重樱没有与她对上。
或许她在她的眼里只能算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这样一想,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呢?她喜欢谢怀慈还不够丢人,现在连他喜欢的人也害怕,真是半点胆子也没有...
不甘心,自己那么没用,正要站出去就看见千重樱朝这边走来。
“虞棠,你怕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人。难道你做了愧对我的事,还是说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每逼问一句,虞棠的心就悬上一分。
虞棠有口难言,仿佛嗓子眼儿堵了团棉花。
前世她喜欢谢怀慈,喜欢到连命都不要了。
即便知道他喜欢别人,她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停留在他身上,是可笑到卑微的姿态。
好不容易回到过去,她想忘掉那些悲伤的事情,改写自己的人生,却不得不面对连上辈子都不愿意直面的问题。
她对千重樱是什么感情呢?
嫉妒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羡慕,偏偏所处的身份尴尬...喜欢着人家的恋人。
在她不起眼时,千重樱不会过问,但当她表现出异态,她又会怎么样看她呢?
一个身份卑微的凡人曾经觊觎着天之骄子,多么可笑,多么不自量力。
千重樱本就不喜她,这样一来,她俩的关系势必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不能再当闷瓶子了,至少得解释下。
虞棠深吸了一大口气,努力将声线放平,好让对方相信她说的话。
“夜深了,我打扰你,怪不好意思的,反正...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你别多心。”
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别多心,一脸心虚的模样,很难令人信服。
平凡普通的少女站在桂花树下,两手交叠在一起。
明明是紧张得很的样子,偏要装作镇静。
记忆里的虞棠好像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她修道的天赋不算高,即便是引灵气入体,也耗费了大半月的时间。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这样一个泯然与众人的姑娘,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让谢怀慈另眼相待。
“多心,你指的是...”
千重樱盯了一会儿树下的姑娘,一脸不信地说。
停顿到恰到好处,挑眉顺延道,“你难道就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吗?”
就那么容易被看出来吗?虞棠忍不住自我怀疑。
她的演技就那么拙劣...
喜欢过谢怀慈这事确实不光彩,可事实上,她并没有做一丁点儿破坏他们感情的事。
沉默助长了千重樱刚刚萌芽的怀疑,她掐紧了掌心,冷眼瞧着虞棠,“既然敢做,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承认?承认什么?承认她的卑微吗?有些好笑,那些尴尬随着怒火消逝。
“好啊,我都做过,你能拿我怎样?!”
“你...你简直没有脸皮!你活该死在虚幻山涧!”
“死?!是啊,你们哪一个不希望我死了呢?”
明明是他俩感情不和,她是感情催化剂吗?是他们爱恨纠葛的道具吗?
她是人,有血有肉,会痛,会流泪。
他们口口声声说为她好,到头来却将她当作了虐恋过程中的一环,真是卑鄙又无耻。
千重樱气不打一处来,“虞棠,你竟然敢顶嘴!”
“怎么?就允许你们笑话我,不准我反驳你,是谁定下的道理呢?不会是你吧?”
虞棠朝前走了一步,冷冷地笑着,眼里满是讥讽,“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