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软柿子,任由他们揉捏。
“那干嘛...干嘛还那样,我还以为...”
念微有些不解。
虞棠站起来,看了看窗口外的月亮,叹了一口气,惆怅地开口,“你不懂,你不知道真相才好,这里面牵扯了太多的事,总之,你听着...我和他们绝无可能。”
回想起青年灼热的眼神,念微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想都觉得可怕的猜想,随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和那个人,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是从前的恋人吗?”
“停止你的猜测!什么都没有,要说有也是...”
也是舔狗,或者说备胎,总之,不是个正经的玩意儿,虞棠都不好意思说下去。
太丢脸了,她竟然真的那么不要尊严过。
“我和他顶多...顶多算仇人,我不想看见他...”
虞棠内心很乱,那些复杂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甚至说着话,都有一种窒息感。
这是不对的,感觉到自己的抱怨,虞棠立马遏止了。
长吸了一口气,胸腔里也不太憋闷了,才缓缓说,“他没有不对,就是...我不喜欢他罢了,但考虑到有可能会碰面,还是装一下样子比较好,过去的就过去了,提起也没什么意思...”
拟好了剧本,她和他从此就当作陌生人,各自安好就行了。
可是为什么...阿蓉也是,谢怀慈也是,他们都不喜欢她安排的剧本。
阿蓉明明伤过她的心,质疑过她,这样行为她可以不计较,但她为什么偏要将关系修补好?!
谢怀慈也是,他既然不喜欢她,干嘛一副固执的模样,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一个对她怀有杀心的人,竟然能堂而皇之地责怪她。
他不是讨厌她的纠缠吗?!
这下她不纠缠了,他不说感激,总该不能恨她吧?!
她算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舔狗而已,是少了舔狗觉得不舒服吗?!
真是令人无比恶寒...
谢怀慈喜欢他的师妹,喜欢千重樱,这无可厚非,可喜欢就要珍惜,在结契的重要关头,忽然想起了自己这个舔狗,是怎么回事?!
有了美好的姻缘,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这下关注她,不会是潜藏着什么阴谋吧?!
明明清水村时,那俩人就定情了,合着她一历练回来,谢怀慈就开始躲避千重樱了。
这可能吗?!完全就是个笑话,说不定他俩正在商量着怎么戏弄她呢!
她孑然一身,没什么可取的,取乐子还行...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虞棠就气愤无比,甚至还夹杂了点儿心酸。
她也没得罪他们啊。
至于吗?至于这样玩弄她吗?!
“明明他们才是坏人,凭什么我装模做样?!”
这简直就是欺负人,就是无耻...
不喜欢面对虞棠外热内冷的模样,阿蓉愣是气得没走,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谢怀慈也是,他的目光追逐着虞棠,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再也看不见虞棠的影子后,那些佯装出来的温和,也尽数消散,眼神冷得可怕。
他眼底的冰冷比起斩妖时更加可怖,就像是压抑着什么,即便是黑沉沉的夜,也无法将这些东西遮掩一二。
明明月光是温和的,盛夏的山风是轻柔的,可谢怀慈一站在那里,四周的空气就好像冻结起来了一样。
让人触之生寒。
阿蓉害怕得缩了下脖子。
师兄...师兄不是神仙一样的人吗?
既然是神仙,那就该万事随心,怎么会...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执念。
一个雪一样干净的人,眼里是不可能出现那么多阴翳的。
他始终是变了。
依旧是漠视万物的青年。
可与之前不同的是,从前的谢怀慈会因弟子们讨论他的身世而介怀,在乎所有人的看法。现在则是淡漠地看待所有的歧视和侮辱,就像是突然之间...不在乎了。
可虞棠是不同,他是在乎虞棠的看法的。
这一点太微妙了。
他们组着队地戏弄她,留在隐仙门可谓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了一下,虞棠觉得还是避一下风头比较好,等谢怀慈和千重樱结契,她再回来,这样一来,祝贺送上了,实力也增强了,调侃总不能随时随地吧。
“虞棠,你确定吗?”念微一脸拘谨地看向她,“那我...那我怎么办呀?!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虞棠沉默了一下,有些为难,“那...要不...你跟我一块走吧?耽搁不了多长时间,等他们结契,咱们就回来,就当出去散散心,你看,行吗?”
“可以的...”
念微满口答应。
得到了同行的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