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什么人,说是个路人甲都算高抬她了,还是休息下,想想怎么修炼为好。
怎么练剑,怎么提升修为才是她该想的事。
掌门内殿密室。
“诱他生出情丝的计划如何了?”
掌门坐在桌案旁,翻看一卷道经。
昨天才经历被冷落的事,被打击得精神都有点恍惚,千重樱有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她的目光一会儿凝滞在烛光上,一会儿飘忽到桌上的道经。
直到掌门重复了两遍,她才惊觉,是在叫谁,旋即快速回答,“有些坎坷,前些日子还正常的,这段时间...进度极慢。”
她喜欢谢怀此的同时又很矛盾。
就很折磨。
少女并未发现自己的迟疑,掌门自然没想到这个遗漏。
下一刻,立即冷下脸色。
“你是动了真心?”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千重樱一下子愣在那里。
她掐着掌心肉,一时之间,滞涩难言。
她是喜欢师兄的吧,否则看见他和虞棠在一起,怎么会那么难受呢?
但她不能说...
掌门由肃然转为柔和,“你们本就是青梅竹马,年少情动,也很正常,你不必自责,只是...”
是一个微妙的转折,“你确定他懂爱吗?好的皮囊足以晃了人的眼,我相信你懂的。再者,即便懂爱,那又是正常的吗?”
千重樱怔怔地垂下眼,恭敬道,“掌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出于某些原因,当他们之间闹矛盾的时候,第一个道歉总是千重樱。
游湖回去之后,虞棠玩水着凉的缘故,愣是在床上躺了大半月。
每一天都过得十分无聊,幸好念微一有空就会陪着她。
自从那次看见谢怀慈和千重樱泛舟游湖,她的心里就长了一根刺,每到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这根刺就会忽然冒出来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一边安慰自己...都会过去的,睡一觉就会没事了。
可第二天,第三天,就在她即将释然时,脑海里就会莫名其妙地窜出当时的场景。
她每每想要强压下来,就会反弹得更凶。
每次和念微一起说着话,她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他们的亲昵,还有谢怀慈在看见她那刹那惊诧的眼神。
他们俩在一起的场景,就会好像她临死前看见的画面,青年和少女相依相偎,唯独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崖底。
她有些时候又很惊恐,就像是害怕既定的命运。
害怕所谓的自救,仍旧沦落到惨死的下场。
那种无力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包绕她。
她会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既不能下定决心,也不能重新开始。
不就是看见千重樱和谢怀慈亲密吗?那又不关她的事,她依旧可以好好练剑,依旧可以正常生活。
她活得很好,根本不会患得患失。
她还有念微,她还有理想要实现,她还没有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剑修。
她不能将自己囚禁在一个笼子里,这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在她病好后,虞棠每天都活得很充实,她早上和念微一起练剑,晚上又同念微一起去后山捉蛐蛐。
这样连续几天她们的感情比原来还要更进一大步。
漫天繁星,念微挽着虞棠的手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虞棠,我们以后去哪里呀!?”
虞棠与她肩并肩地靠着,“我觉得咱们可以先去修真界看一下,再去凡间。有妖魔的地方,我们就除妖,没有妖魔的地方,我们就游玩...”
念微接过她的话,“对!对!对!那也是我想的,仗剑行天下,铲除不平。”
比起宫墙之内的公主,她更想主宰自己的人生。
最好是能够帮助更多的人...
出宫前,她从来不知道人的一生可以那么绚烂,可以持剑临于山巅,可以朝看霞光,暮看星辰。
最重要的是,可以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
在念微从畅想的未来回到现实后,扭头一看...发现虞棠不见,当即就要高声呼唤。
幸好在下一刻。
“念微,你看!山核桃!”
“虞棠,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虞棠坐在树杈之间,手里满满的一捧山核桃,青呼呼的,看起来诱人极了。
她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雪白的裙子垂落下来,被风卷起,就像是梨花瓣儿一样,飘啊飘的。
明明离地三四米的,可虞棠愣是不害怕。
吹了一会儿风,虞棠目光落到下方,兜了兜裙子里的山核桃,“念微,快接住!”
知道虞棠活泼,却不知道活泼到这个样子,她就大大咧咧坐在树杈的中央,笑得前俯后仰,一点都不害怕掉下来,心大得很。
当即埋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