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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吧?谢怀慈。”
收了伞,从屋檐下走进来,青年脸颊依旧是通透的白。
与之前脆弱病态不同,现在的他稍微有了些活力。
他知道他的骤然出现...会让虞棠感到无奈和尴尬,就此,他准备揽下一切,“是我勉强跟着的。”
他会迁就她。
就连虞棠本人也无法理解。
谢怀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一般情况下,他可能不会解释,更别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是问了他,可在她看来,他回答的可能微乎其微,更别提...替她解决困境。
虞棠也猜不透他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这古怪的一幕落在念微眼里,也是极为震惊的。
要知道他们之前水火不容的程度,现在和谐得令人咋舌。
念微咽了口唾沫,搬着凳子坐到了虞棠的身旁。
“那个...你们之前,去哪里玩了啊?”
“就是去爬了爬山,然后陪夏清衍一同斩杀树妖。杀妖挺无聊的,就山上还凉快点...”
“你很喜欢爬山吗?”
谢怀慈冷不丁地开口。
虞棠转过头看向他,磕磕绊绊地说,“也不是...就是,没什么有趣的东西。”
爬山是枯燥的,但与其他活动相比就好了些。
谢怀慈攥紧了袖内的手掌,力求自己亲和一些,“那...你喜欢什么?”
她喜欢什么都好。
他都可以陪着她的。
尽管,她一看见他...神色就不正常。
在下山之前,他并不懂得讨好别人。
可是现在他不只想为自己考虑,更想为她考虑。
他明白了她的自尊心,想要了解她喜欢的东西。
也是这段时间,他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每当和虞棠走在一起,他就会想起前世的日子。
他们彼此信任,没有疏离,没有敌视。
只要陪着她就很好,她不对他怒目而视,他就很欢喜了。
尽管虞棠的笑不独独属于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
比之千重樱有千万个不同,哪怕在情蛊的引导下,他也会感知出虞棠的特殊。
他触碰过少女绯红的脸,牵过她的指尖,他们也曾相拥。
曾经那么亲密。
念微看了一眼谢怀慈,目光落到她的脸上,“你们和好了?!”
“没有...是我自作主张,央求虞棠带上我。”
谢怀慈眼神一闪,将缘由安到自个儿身上。
“谢怀慈...”
虞棠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开口。
维护她是好,可他不该啊!
前阵子他们俩人还相互愤恨。
烛光下,少女脸庞红润,眼睛亮晶晶的,似是疑惑的表情。
鲜活到盎然。
他与虞棠只有几寸的距离,就像是前世一样。
是彼此信赖的证明,他稍感心安。
虞棠表情都凝固了。
她与他一向不算是多好的关系,顶多算作一般般。
反常到这样,她就不得不怀疑有什么阴谋。
虞棠站起身,一下子凑近。
上下打量着他。
谢怀慈就那么任由着她盯着他,时间久了,难免有些不自在。
咳了一声,视线有些飘忽,连嗓音都有些许的颤,“人是会变的,不是吗?你不必惊讶...”
她不理他,他惶恐。
“别怕我。”
捏紧了手指,谢怀慈无奈之下,垂下眼睛,低低道。
“啊?!”虞棠醒过来,发现自己走神,连忙掩饰,“我没有害怕,只是...只是刚才在思考一些事情,对不起啊。”
想了一下他这段时间的情况,比之先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虞棠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看来你是明白了,明白我们不可能了。放弃了就好,放弃了我们就是好同门...”
谢怀慈的脸“唰”一下就白了,“虞棠,我不是那个意思。”
虞棠大度地笑了一下,“我懂的,我懂的,你对从前的行为感到耻辱。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自从那天以后,虞棠连着几天都没有再见过谢怀慈。
就像是佐证她的话似的...
她也差不多快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练了一上午的剑,虞棠吃过午饭就和念微一起去云落崖看夕阳。
刚走几步,就意外撞见了千重樱。
“虞棠,你还好意思来!”
千重樱怒气冲冲地冲到她的跟前,“你勾引师兄还不够,你还要抢走阿蓉,你真是无耻!”
“你胡说什么?!”
念微气得脸都白了,想要骂回去,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汇。
“别出现在我面前。”
虞棠摸了摸剑柄,甩下一句话。
如她所料,那姑娘胆子比较小,瞪了她一下,就跑了。
千重樱说她勾引谢怀慈。
可事实上,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