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似乎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她不能擅自替他作决定,一是因为他们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二是这件事她不宜过于干涉。
谢怀慈脸颊的苍白退却了些,“我考虑一下。”
“那你早点作决定。”
人家不愿意她也不能强逼不是,虞棠识时务地退出了大殿。
刚要找一下阿南寺的大门在哪里就在走廊的转角处遇见了之前八卦的两个游客。
那两人好奇地看着她,十分佩服又十分讥讽地说,“你知道顾景是什么人吗?像你这样凑上前找事的倒是少见。”
虞棠也不回避他们,“我管他是什么人。”
他们俩看傻子的眼神看她,“那你就小心点了,小心什么时候消失了都不知道...”
“你管什么人不好,你管他呢?这回好,撞上了...”
虞棠无所谓道,“难道要任由着他们诬陷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怀慈是无辜的。”
明哲保身才是最优的,但如果谁都明哲保身,那诬陷,造谣之类的将层出不穷,她是不想多管闲事,可如果她自己落到那个处境呢?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漠然...
涉入不可控事件之后,遭到一些针对很正常,但谁想得到呢?针对那么快就降临到她的身上。
出寺的路上,除了她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其他人的,他们不紧不远地跟在她后面。
夕阳下山,天色渐沉,山路本就不好走,虞棠怕得不行,也恨得不行,她开始后悔多管闲事,但后悔并未占据上风,很快她及时调整过来。
山间的夜晚多雨,路的尽头遮蔽在黑色的张牙舞爪的树林里,偶尔几声怪异的鸟叫,渗得人起鸡皮疙瘩。
跟墨一样黑的山林就像一个恐怖的陷阱诱着她深入,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绕了几圈,好像都没有走出这几个风景点,就像...就像是遭遇到了鬼打墙。
虞棠几近崩溃,咬牙向前跑着,再也不敢看后面,深害怕察觉到什么未知的东西,在她快要绝望时,前面的山林里漏出一两点灯光。
循着灯光跑过去,气喘吁吁地敲响了门,“能让我避一下雨吗?”
“是你。”
青年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开门的手一顿,虞棠趁着这个空隙钻进了屋里。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总感觉此刻青年的面色比白天还要苍白,不仅如此,他站立的姿势僵得不能再僵。
像是隐忍着什么。
想来也是,他们都说他体弱多病,虞棠犹豫了几分钟,还是问了下,“你还好吗?”
门前的人担忧地打量,两颊因剧烈运动而泛起些许的红晕,谢怀慈沉默半晌,脊背松弛了些。
“没事,老毛病了。”
挪开视线不再看她,一个突兀的念头在谢怀慈心中升起,至少她还愿意站在他那方不是吗?
与之同时,脚步声渐近,就好像在他们周围打转,虞棠害怕急了,慌乱之下拉住谢怀慈就想跑...
可是下一刻,她惊得连脖颈都僵了。
冰渣的质感,甚至感受不到脉搏,就像抚摸着一具尸体...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还能同她说话呢!
青年抽离出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神温和而让人信任,“他们不会进来。”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进来?”
虞棠疑惑道。
没有人回答,她也不管他的想法了,走到门那儿,耳朵贴着门缝,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等脚步声弱了下来,虞棠,“寺庙下山就只有一条独路吗?”
“是。”
虞棠垂头叹气的,“那怎么办?!他们就埋伏在外面,我总不能插个翅膀飞走吧!”
灯光闪了一瞬,青年胸前血色蔓延,但一猝而逝,虞棠正在观察着外面,以至于并没有留意到。
他掩去眼瞳内的阴郁,“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怀慈颤动了几下睫毛,似乎为此而愧疚,“我不该将你牵扯入这件事。”
“分明是他们冤枉你的,你不用自我厌弃。”虞棠背靠着大门,义愤填膺似地说,“欺辱别人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每到晚上,铺天盖地的不甘就会占据心神,意识会减弱,身体也会陷入木僵,今天是唯一一个正常的夜晚。
守在门前的人面颊红润,鲜活得就像是一团火焰...他忽然想靠近她。
“下半夜他们就会离开,你想要休息的话,寺里有空余的房间。”
“那...也好,明天再作打算。”
虞棠思索了一下,发现确实只能先休息,不说天黑路难走,潜在危险因素还等着她呢。
夏季木质结构的房屋内充满了潮气,好在床在靠窗的位置,那儿白日里阳光还能照进来一些,被子和床单之类还不算太潮。
寺庙里的房间本就很简陋,一般情况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