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是刚才...脑子冒出的一个离奇想法,虞棠不愿意说,转开了话题。
“那个邻居大爷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家属?”
邻居大爷精神恍惚的,手里又有攻击型的东西,流落在外就不好了...
像这种红灯巷常客,为了不让家属担心,一定要通知家属领回,这是确保他晚年幸福的重要方法。
虞棠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极具正义感的人。
谢怀慈揭开盒饭的手一顿,“虞棠的想法很好。”
说来离谱,他的周围住得都是些格外有个性的人,虞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开始还挺震惊后,后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那个时候真的布置了香烛和黑白照吗?我就是好奇...你可以不回答的...”
虞棠小心翼翼地开口。
谢怀慈,“是...为了躲避一些仇人。”
他屏住了呼吸,谨慎道,“假死...可以打一个掩护,毕竟我没有任何背景。”
为了躲避仇人而布置某些东西是很正常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虞棠总感觉谢怀慈有什么事是瞒着她的。
她想不死心地追问下去,但理智时时跳出来敲打她。
“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的朋友,无论你遇见任何困难,我都愿意帮助你...”
深吸一口气后,虞棠坚定地说。
“谢谢你,虞棠。”谢怀慈从衣袋里取出一包紫色的软糖,放在虞棠的手心,“是你给我吃的那种,我看见外面有卖...”
借着递糖的时机,他与她的手主动交叠在一起,温度一点一滴地软化了他早已僵硬的血肉。
微凉的触感落在掌心,虞棠一怔,旋即撞见一双剔透似琉璃的眼瞳里,眸面如镜映出她惊讶的面孔。
“那个...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她放开交叠的手,神情是难掩的慌乱,“不用那么破费的,你不用...记得那么细。”
谢怀慈,“可是朋友不是该相互赠礼吗?虞棠不把我当朋友吗?”
虞棠神色一滞。
谢怀慈蹙眉,是堪称可怜的表情。
“原来虞棠这样想我的啊,只是赠糖而已,就让你那么为难...”
“你进客厅时左右环顾...不会是在观察我吧?黑白的相片在你眼中,可能不仅仅是艺术写真...虞棠不用猜测,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虞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天经历了太多...有些疑神疑鬼的。”
临近夜晚的时候,谢怀慈打开抽屉取出了里面存放的黑白照,为了让虞棠看不出相片的主要用途,他另外添加了背景...照片中的青年站在榕树下,眉眼明媚。
“是三年前在巍山拍摄的。”谢怀慈克制住隐晦的心虚,用谎言构造了一个又一个活着的假象,“谁能想得到呢?他们竟然会误传...”
黑白的相片落上了岁月的斑驳,表面有些泛黄了,但仍旧看得出来...里面的人非但不是死气沉沉的,反而明媚得像一朵向阳的花。
“我还以为...”虞棠放下相片,松了口气,“原来这就是恐怖来源啊?!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早说啊!”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胆大,以掩饰刚才的丢脸,虞棠提出看恐怖片的提议。
谢怀慈欣然同意。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旁边堆满了小零食。
编造的谎言越多,有些时候甚至连他都会幻想...是不是当初的一切不存在就好了。
他沉浸在谎言里,惶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以至于每一缕目光都黏滞在虞棠身上。
或许是因为失了魂的缘故,兰大发浑浑噩噩地走在街道上,一见到路过的妇女...就将浑身脱个精光,恶劣的影响之下,街道的工作人员不得已通知了他的侄子。
搞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工作人员对此鄙夷不已。
好在很快就联系到他的侄子,几经周转,兰大发过上了“美好”的养老生活。
得知兰大发的下场,虞棠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原本她打算就这两天离开巍市,但略一想到谢怀慈身上离奇的事,就有些犹豫。
谢怀慈,“不用顾及我,是我耽搁了你太长时间...”
“不是耽搁...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有麻烦...我会尽量帮你解决。”虞棠摆弄着桌面的相册,克制住自己的私心,强硬道。
交谈后的下午,她开始重新观察起这栋楼的情况。
本来以为只是随意检查一下安全问题,后来发现从一到七楼,每一户的门上都贴满了水气的欠款单,而且单条留下的时间是三年前。
三年前的某段时间,楼里的居民几乎全部搬走...
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的呢?由不得她不往不好的方向想。
太阳到了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