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腥味...”
楼道就像一个幽深的漩涡,吸引着她的目光,手电的余光渗出门缝,虞棠仿佛看见走廊里升起灰暗的烟雾。
不知道是灯光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总感觉烟雾在移动。
“你看见没...门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谢怀慈让她坐在椅子上,“别看了,可能是野猫什么的,哪儿有什么血腥味,是你自己吓自己。”
哀嚎声停了,楼道寂静,夜晚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然而虞棠却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你没觉得有点奇怪吗?整栋楼阴冷阴冷的,不说上次鬼打墙...就说今晚,我推开门...你猜我看见什么?!”
“是你那张黑白的照片,与前几次你拿给我看的时候不同...”
谢怀慈及时打断了她的话,“照片在不同光线的作用下,有差异也正常。”
他的目光落到相框的一角,嗓音隐约有些压抑,“你太累了,今晚经历了太多,或许是心理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
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桌角相框里的人哪儿还有半点的阴戾。
白墙配上简朴的装修,不说多温馨,阴冷是谈不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褪去。
虞棠放下行李箱,躺在沙发上等着谢怀慈去缴电费。
门外的脚步声密集起来。
几个救护人员一边将人放在担架上,一边商讨着解决的方案,“病人现在没有危险,但是后期治疗的费用可能很高,你看是...”
“治疗?!什么治疗...他那样的人,没有治疗的必要,治好了是去红灯巷,还是去骚扰小姑娘,他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
年轻的男人看都不看担架上的人一眼。
红灯巷,丢人...这几个词一汇聚,虞棠一下子就明白了,隔壁住可不就是兰大发侄子一家,现下“品德高尚”的人得了个极好的结果。
谢怀慈忽然返回,“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虞棠,“去吧,去吧!能有多危险?不过就是停电。”
谢怀慈下了楼梯,正准备收敛整栋楼的阴气,就听见上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兰大发拖拽着肥胖的身子,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前面的女孩。
虞棠一边躲闪,一狂奔下楼,但脚下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之下,她使劲往后退,最终抵在墙上。
出口指示标的绿光映着他手里冒着寒光的水果刀。
浓烈的仇恨之下,他举起刀就要捅向虞棠。
寒光越来越近,虞棠攥着袖口,心中的惊恐被剧烈的悲痛所取代...
要死了吗?
死亡来临的一刻,烟雾瞬间笼罩了整个楼道,她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张戾气四横的面孔。
琉璃一样剔透的眼瞳染上幽暗的颜色,他脚下是无尽的血色,就像绵延的海棠花一样...
紧张之下,她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直至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救护人员紧跟着下了楼,在控制兰大发期间,他不甘心地捂住头,“你们要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将我关起来!”
兰大发挥舞着刀子,疯狂地叫嚣,“都是他,每天晚上...都有恶鬼来啃噬我的身体,一闭上眼睛,天花板,地面,到处都是血...他是个怪物!!”
阴暗之中,青年面容阴鸷。
“你在讲故事吗?”谢怀慈靠近兰大发,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压根就没有去过701,不存在每晚伤害你的事,还是说...你对我有恶意?”
“病人情况不稳定...”救护人员解释到,“昨天晚上他受了刺激,下半身的某些部位磕在了洗手台,然后...就有些不正常了。”
兰大发咬牙切齿地说,“是他控制我撞上去的!不是意外!你们别信他!”
在担架即将抬走时,谢怀慈补充道,“还有些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很隐秘吗?是关于...”
所有人猜测着。
说实在的,人总会对漂亮的东西格外宽容,就像是现在...破旧楼道也遮不住的容色,每一个人都安心聆听。
谢怀慈垂下睫毛,愤慨道,“兰大发觊觎他的孙媳,他曾趁着侄子不在,做一些肮脏的事...我想说到这个地步,大家也都懂了。”
兰大发挣扎着,“不!没有!没有的事!我只是关心她,怎么可能呢!?你血口喷人!”
“不仅如此,他经常在小区的入口赤裸全身。还有就是...他想伤害我的朋友。我想,这些事情大家知道比较好,毕竟算是证人。”他嗓音柔软,阴冷的气息悬浮在周身。
兰大发摇着头,“你冤枉我!”
谢怀慈,“冤枉?赤裸的事,监控就可以查到。”
“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