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远,但也不能说近...临近天黑,虞棠一个人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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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镇子通了自来水的缘故,工作人员来到她的家里安装一些设备,恰巧碰见的是她一个小姑娘,就半开着玩笑说,“我记得你们家不是搬出去十几年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可是不知道...最近啊...镇里人都说...镇里出了活尸...你一个小姑娘可得小心点了...”
吓唬小孩的玩意儿,虞棠才不信。
自来水工作人员不嫌她的冷漠,自顾自地说着,“你是不是不相信啊?我告诉你吧...这儿的人搬走,不止是因为工作岗位的原因...”
摆弄了一下小时候的玩具,虞棠,“我听说水源是山上引下来的?”
他放下工具,抬起头答到,“是,山上拦截了一个水库。”
修理水表的同时环顾了一下整栋房子...四面八方的灰尘,几乎没地搁脚,也不知道怎么住得下人。
就建议道,“你要不先找个旅馆之类的...”
通往她卧室的木梯灰扑扑的了,看不出原来的一点材质,转角处的茉莉干得倒在了墙角。
她皱了皱眉,“不用...我收拾一下就好,请问...这里有吃饭的地方吗?”
工作人员擦了擦手,才转过来看她。
他迟疑了许久,“你确定?”
谁不知道冒水井最近不干净啊,就说附近的山里...那动物死了一片又一片,据发现的人说...那些动物的尸体里连一滴血都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搞恶作剧...后来,杏林的村民甚至在山里看见了人影,那人影身形僵滞,根本不可能是人。
“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去,毕竟嘛...太阳快下山了。”
说完,收起工具箱就准备离开。
虞棠怔了会儿,旋即跟着他出去。
“你真不信邪?”
虞棠站在门口,“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的手机快没电了,再说了...距离天黑还有一会儿,到时候我跑回来就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不怕?”他挑眉。
虞棠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整个镇子不对劲。
但现实情况逼迫她作出选择...
自来水的工作人员叹了口气,“也是你的命...怪不得我是吧!说不定你运气好呢?”
一路走到饭馆,虞棠点了一份炒饭,顺带给手机充了一下电,埋头吃饭时...目光落到了对面的玉器店。
想到妈妈的生日快到了,结完账后就来到店里。
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一串玉珠格外醒目。
玉珠在灯光下有着通透感,是翡翠的材质,森林一样的春意中夹杂着几缕赤色。
就像有鲜血流淌在里面一样...她不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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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清洗珠串的过程中,虞棠发现无论再怎么揉搓...那上面血丝都很牢靠。
就像沁润进里面的。
不得不怀疑...这是否为正规产品。
只有墓里面出来的东西才可能沾着许多的尘土,再者,那血丝可能是上一任主人的鲜血。
这样的猜想是贴合实际的。
她是不怕这些东西的,但肯定不能当作母亲节的礼物了。
整理完卧室,已经到了凌晨,她的窗口朝着山林,一旦入夜,万籁俱静,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虞棠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努力使自己不胡思乱想。
但思绪哪儿能控制得住呢?
一是舅公工欲言又止的表情,而是自来水员工奇怪的话。
哪儿哪儿都证明了这里的不同寻常。
实在睡不着,虞棠翻身坐起,打开台灯坐在窗前...回想着以前的事。
说来可笑,堂哥跟她的关系根本就不好,她来这里...是被要求的,不是租房,而是预防他想不开...
虞棠的家境虽然还算好,但是从小到大...她的待遇差到极点,不说被亲戚觊觎房产的问题,就说学费都成问题,糟粕思想让他们不愿意为女孩花钱。
一般情况下,这里面包括灌输一些恶心的思想,例如,女孩不花钱才好,花钱的女孩都是败家。
可想而知,当他们的心肝宝贝出问题的时候...她的下场。
是不知道冒水井有问题吗?不...是知道的,只是不牺牲的不是他们罢了。
当然牺牲是不可能牺牲的,她来这儿是为了保住房子和过户的问题,耀宗不关她的事。
做个面子工程,不痛不痒地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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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平时来说是有鸟鸣的,再不济这个季节...刚刚入夏,稻田里肯定蛙声一片,但现在呢?死寂得就像坟墓一样。
诡异到了极致。
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