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 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执拗。
虞棠皱了下眉头,不想再管有的没的,“按照你的情况...太阳一出来,保准没命,你也不用纠结了,反正也没有以后...”
映着女孩的瞳孔放大了一下,谢怀慈忽视掉灼烧一样疼痛...挪过去,尽可能地挨着她。
“我没有纠结。”
“是啊...纠结也没有意义。”
他的想法,她还是很了解的。
但她不能狠心,得给他抓几个猎物,或者说遮一下太阳。毕竟嘛,他们虽然没有太深的情谊,甚至算不上朋友,但她可心善了,总得表示一下。
她取出包里的遮阳伞撑开。
并打开一大罐防晒霜。
指尖不小心擦过他下颚的伤口,抱歉地看向谢怀慈,发现他根本就无动于衷,仿佛灵魂被抽空的躯壳。
于虞棠而言...说不出的滋味。
但好在他还是比较配合的,并没有放任伤口拖延下去。处理好谢怀慈的事后,虞棠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但安静下来,冒水井的谜团再一次缠了上来。
虞棠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很清楚...所有人对她抱有恶意。
但恶意又因什么而来呢?这一点,始终摸不着头脑。
即便知道继续待在冒水井不是明智之选,虞棠也不得不回去。先不说路还没通,就说山里的活尸也不可能放过她。
正当她准备悄悄摸摸离开时,发现衣角好像被扯住...一转头,对上他脆弱的眼神。
被发现了肯定是不能按原计划进行的,虞棠坐回原来的位置,任由他挨着她。
一晃就到了晚上。
或许是阴物的缘故,心脏的缺口愈合速度惊人,但即便如此,没有进食血液的情况下...他还是很虚弱,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一样,谢怀慈的余光一直黏滞在女孩身上。
直至感知到温暖靠近,绝望的恐惧才能得到稍微的缓解。
她离他很近,很近,此刻正怔愣地看着远处的松林。
静谧到不可思议,他舍不得打破这一切。
长期的饥饿导致女孩的心跳在他耳边一次又一次放大,但与上次不同,除了干渴以外,生出了别样的情绪。
明明那么渴望靠近她,却害怕她厌恶的眼神,只能私下小心翼翼的...连挽留都只能潜藏在心底,甚至用卑劣的手段。
第一次有人愿意了解他,他不愿意失去,不愿意让自己割舍在她的世界里。
只能贪婪地望着她,伪装成不经意。
对于鄙薄的行径,他一边蔑视自己,一边心安理得地劝服...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是吗?
山里的天气格外湿冷,挨着的人就跟冰块一样,虞棠只能不断地拢紧外套。与制冷源隔开后,她才思考起接下来...
该下山,还是找个借口...支开他。
现下,谢怀慈貌似是正常的,可是...万一呢?
虽说跟他在一起,可以躲避大部分的活尸...可也要知道...他也是邪祟,考验邪祟的理智属实失智。
但该以什么借口离开呢?虞棠愁得抓头发,谁知道下一刻手腕就被握住,抬眼对上一双茶色的眼瞳。
谢怀慈讪讪地收回手,睫毛因失礼而密集地掀动着,“你在...担心?”
她的想法摆在脸上吗?虞棠揉了揉自己的颊肉,掩耳盗铃地否认,“没有,没有的事。”
眼见她缩远,就跟被刺伤一样,谢怀慈彻底垂下了眼睫,抿着唇,好半晌才说,“你想走吗?”
像是隐忍着胸口的剧痛,他蹙着眉,肤色苍白得就像颓靡的,即将凋零的花,死去沉沉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枯死。
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回到了先前那种状态,虞棠疑惑的同时,用诱哄的语气道,“怎么会呢?我总不可能将你一个人扔在山上...”
或是为了让她放心,谢怀慈像往前一样去猎食,但与先前不同,这次是避开她的。
回来时,他尽量拭净了颈侧的鲜血,竭力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但事与愿违,刚开始迎上的是一张漂亮的面孔,虞棠是不怕的,可是他不知道...当他走近后,瞳孔因为鲜血的缘故溢开一圈暗色的斑驳,不适应的情况下,她很难挪开目光。
注意到她的异常之后,咽喉的血腥味开始上涌,目光就像刀子一样一层层地剥开了他最难堪,最不容于人前的...怪异和丑恶。
僵持许久,是虞棠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你的身体没事了...我有急事需要处理...下次见...”
敷衍的,甚至连一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就急匆匆离开。
当他反应过来时,甚至连她的背影都捕捉不到。
而这次一别就是半月,虞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