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李珏心狠手辣,行事果断。李婳温柔婉约,待人和善。
“等一下,我还有一份大礼要带给皇兄。”
李珹拍拍手,两个侍卫搬着一口大箱子上来。
箱子似乎很重,侍卫们抬着也有些吃力,额头纷纷渗出了汗珠。
李珏停下了转动酒杯的动作,目光紧盯着那口箱子。
“不知三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人皆探头向前看去,只见箱子里面露出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死状极其恐怖。
正是昨夜他派去刺杀李珹的凶手。
殿内传来阵阵惊呼,不少贵女吓得花容失色,都在为明王这一举措感到万分惊讶。
长公主望着李珏阴鸷狠厉的侧脸,默默拨动腕上的佛珠。
“皇兄送来的礼物,我已经收下了,至于回礼,还请皇兄笑纳。”李珹粲然一笑,似乎里面装的不是尸体,而是财帛书卷。
不解真相的大臣们颇有微词,但朝中不少老狐狸已然看出来二人之间的微妙。
李珏默不作声,凝视着这个羽翼渐丰的弟弟。
李珹光明正大出现在万寿节,就是在昭告天下,他并没有死,顺带给了自己个下马威。
这个弟弟不容小觑。
真是难办。
宴席上觥筹交错,很快进行了大半。
待皇上与长公主离席,众人也都逐渐散了去。云韶终于有机会溜了出去,看着自己被打湿的衣裙有些烦闷,好在马车里带了换洗衣物。
她跟云鸿打了个招呼,便跟着宫人往宫门口的马车方向走。
宫中的格局皆由风水大师布局,道路并不四通八达,其中要穿过一处假山方可到宫门口。
云韶途径御花园的假山,隐约看到长公主的身影,后面还跟着一个郎君,二人好似起了争执。
她对这位长公主印象还不错,上次诗会虽是二人这世第一次相见,但长公主为她解了围,这份恩情也不能不顾。
她抬腿正欲上前去一探究竟,就被李珹拉到了一边。
“莫要乱跑。”
云韶抬眼看他,柔情似水的双眸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
李珹喉结微动,握着她的手腕微微松了一些力。
“你轻点。”云韶无奈嗔道。
话一说出来,落在李珹耳中却是别有深意,笑意愈发幽深。
“好,我轻点。”
云韶动了动手腕,想要挣开他的力气,没想到越挣越紧,便放弃了,任由他牵着。
方才在席间她就担心他的手臂,刚过了一夜,想来今晚还要换药。
“你的手臂,没事吧?”
其实昨夜的伤口只是看着骇人,但并未伤及根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李珹唇角似有似无的勾起,小娘子这是在担心他。
一听到云韶的关心,心里便暖暖的。
于是,原本张口要回绝的话,出口就变成了撒娇。
“疼。”
果然,下一瞬,云韶脸上便浮起了担忧的神色。
“昨夜流了那么多血,又没有好好休息,伤口肯定要裂开了。”
她拉起李珹的手臂,发现竟然还是昨夜她打的那个绳结,便知道李珹并没有换药。
“不行,伤口要重新包扎一下。你府里那个陆七呢,他都不给你换药吗?”
李珹摇头:“他擅长用毒,粗手笨脚的。”
云韶无奈,瞪着她那双杏眸:“那你就不会换个下人,你府里没有丫鬟吗?”
“没有。”李珹没有说谎,府里确实没有丫鬟。
他日常生活都由追风和听雨打理,陇原还有一个老嬷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府卫和士兵了。
云韶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王府生活那几日,确实没见到有丫鬟的身影。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急道:“那,那日给我换衣裳的是......”
李珹红了脸,略不自在地假装咳嗽了一下。
“李珹,你这个登徒子!”云韶怒目圆睁,抬腿踢了上去。
李珹假装吃痛:“那还换药吗?”
“自己换。”
【作者有话说】
注:关于万寿节的解释来自故宫博物院。
疯批男二正式登场!
有没有捉虫呀
12 心乱
◎你该不会从那时就喜欢上我了吧◎
一连几日,李珹都没有消息。
云韶坐在秋千上发呆,心里空落落的。
大约是习惯了李珹总来烦她,突然间不来,有些不习惯。
一想到那日在王府时是他给自己换的衣裳,身体就止不住的燥热,染得面颊绯红,只能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还会如此害羞。
那日宴席后,她再也没见过李珹。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粗糙惯了,王府里也没什么下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换药。
她想的出神,连孟勉出现在身后都不知。
“表妹。”
“啊!表哥怎的神出鬼没的?”
云韶心有余悸,但并未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