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脚被缚住了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娘子被几个普通百姓穿戴的粗汉抬走了。”
“贵人们快去救救我家娘子。”
云峥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出去。
眼下毫无头绪,又能去哪里找呢?
“都是我不好。”云韶眼眶发红,后悔今日叫王令月出来还没有带其他护卫,更后悔方才席间扔下二人去找李珹。
李珹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已经派暗卫去查了,想来贼人还没有走远。”
他猜的没错,今日人多,孟勉背着麻袋里的王令月并未走远,而是留在画舫中一处最偏远的雅间。
王令月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客房。
头有些疼,她记得被人打晕了,再就来到了这里。
“你醒了?”孟勉幽幽道。
“是你!”王令月认得他,这是云韶那个浪荡表哥。
她有些不安,上次匆匆一瞥便觉得此人不怀好意,眼下落到他手里,后果怕是不敢想象。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春宵一刻值千金,喝了这个,娘子会记得我的好。”
孟勉朝她走来,捏着手里的蒙汗药给她强行灌了下去。
“唔。”
这可不是一般的蒙汗药,服下后,会使人迷失心智,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最要紧的,是激发人的情欲。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被人发现,只要他一口咬定是王令月自愿的,又有何要紧。
生米煮成熟饭,尚书府又如何?失了清白,她只能嫁给他一人。
王令月渐渐没了力气,头昏眼花,看着眼前的身影不断重叠,时而是一个人,时而是多个人。
她想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却发现那副金头面已经不翼而飞。头上没有任何装饰,也就没了任何武器。
这孟勉倒是聪明。
情急之下,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试图恢复些理智。
孟勉浑浊的目光闪过一丝阴狠,他用扇子挑开王令月的衣襟,一点点往下探去。
“砰!”
门被用力踹开,孟勉惊的一回头,便对上云峥怒气冲冲的脸。
云峥一见是孟勉,二话不说扬起拳头打了下去。
“卑鄙。”
人称病秧子的孟勉哪里经得起常年练武的云峥这样打,很快便落了下风,被打的鼻青脸肿。
他四处张望,试图找寻他雇来那些壮汉的身影,发现那些人都被云峥打晕了过去,顿时爬过去跪地求饶。
“表哥饶命,表哥饶命。”
“你母亲害死我母亲,已经被剔去了家谱,还舔着脸叫我表哥?”云峥踩着孟勉的手,这样也无法解气。
来不及教训这个无耻小人,他匆匆脱下外袍走向榻上的王令月,盖在她身上。
“对不起,是我没有看顾好你。”
王令月意识涣散,眼下十分狼狈,衣衫不整,见到那人是云峥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可她再想看却怎么也看不清。
云峥愧疚至极,嘴角绷成一道直线,余光瞟到地上的药瓶心下一凉。
“他给你吃了什么?”
王令月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说,眼睛鼻尖通红,显然是委屈极了。
“得罪了。”
云峥见状不便多问,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宽大的衣袍将她从头到脚遮个严严实实。
王令月身材更娇小一些,抱起来轻飘飘的。云峥不敢想象,若是真让孟勉得逞,她该有多后怕。
来的路上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娶她。
蒙汗药发挥作用,王令月开始浑身发热,感觉自己漂浮在云端,无处可依。她用力地攀上云峥的脖颈,很渴,想要贴近凉快一些,却找不到水源。
倏地,云峥感受到喉结之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惹得云峥身体僵硬。
很快他便意识到了那是什么,痒痒的,有些心猿意马。
那药,只是闻一下,也会有效果吗?
他用力摇了摇头,尽量晃出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心里问候了孟勉的祖宗八代,临走前还用力踢了一脚。
正巧落在了孟勉最看重的位置。
画舫被李珹包了下来,闲杂人等一律赶了出去。王令月的状况也不适合回尚书府,便唤了陆七来船上医治。
云韶眼睛哭的红肿,拉着她的手就不肯撒开。
“这娘子被下了剂量不小的春风度,不过不危急性命,服下解药便好了。”陆七说道。
云韶不解:“春风度是何物?”
气氛突然有些凝滞。
陆七支支吾吾,看看李珹,又看看云峥,三人皆有些尴尬。
“你们说啊。”云韶着急道。
“男女欢好,以此助兴。”陆七略不自在地说道。
他堂堂南诏国有名的毒医,竟然在此跟一个闺阁娘子说春风度的事情,真是羞愧。
云峥看着被绑成一团的孟勉,怒气再次起来,上去又补了两拳。云韶趁乱也踢了两脚。
众人心想,这兄妹俩的性格还真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