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的性子。
二人自假山之后来到衍庆殿便一路无言。云韶抚了抚心口,那里跳动的异常厉害。
李珹站在她身后,略微有些不自在,耳尖都要红透了。
方才在假山中,二人撞见了两个宫人偷情。
云韶问出那句话之后便有些后悔,想了想李珹前世那样不近女色的性子,应当不会有红颜知己。
还未等到他回答,便听到附近传来小娘子又酥又软的声音:“我等了你好久。”
“死丫头,可想死我了。快让我摸摸这里有没有想我啊。”听声音是个郎君,不似宦官。
云韶不由得红了脸,正欲出去,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再次传来。
“哼,某人啊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准备歌舞,成天围绕那些莺莺燕燕,哪有空想起我啊。”
云韶心想再待下去指不定还要听到什么,可眼下若是出去,被人撞见她跟李珹在这假山后,怕也是说不清楚。
倏地,耳边传来一阵温热,李珹薄唇紧闭,捂住了她的双耳。
“我的小心肝,南诏国的使臣不日就要到访,这些日子我们教坊司都忙坏了,整日排练乐曲,你看,手指都磨破了......”假山外传来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低语,还有衣物摩擦的声音。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云韶看不清李珹的脸色,只是自己用手背贴了贴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殊不知,另一边的李珹脸色比她好不到哪去。
二人趁着夜色挪步绕出了假山,没想到刚走出假山,又无意中走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这下是彻底出不去了。
因着二人的进入,原本狭小的山洞变得愈发逼仄,李珹只能将身体紧紧靠在墙上,试图让云韶感到舒适些。
但他想多了,眼下的情形即便他贴紧了墙壁,身体却还是贴在了一起。这边贴着温香软玉,另一边是你侬我侬的调情,李珹无论如何也坐不到心如止水,心里不断默念孙子兵法。
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虚实是也......
昏暗的环境下放大了人的感官,更何况李珹本就是习武之人。他想到方才探进云韶心衣里的触感,身体产生了一丝异样。
今晚怕是要难熬了。
云韶自然也不例外,夏季衣裳单薄,她时不时地扭动着身子,怎么也不舒服。
二人的身体靠的太近,云韶的呼吸不由得紊乱,温热的气息不断扑向李珹,幸好是夜晚,否则被他瞧见红透的脸,只怕更加难堪。
她撑得有些累,直到外面的动静渐渐平息,她才松了一口气,抬腿起身,没想到脚下一个不稳,竟然扑倒了李珹怀里。
她心想:遭了,怎么对人投怀送抱。
李珹未做他想,顺势接住她扑过来的力量,双手环过她的腰身,令她无法乱动。
旖旎的环境对他实在是难熬。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宫人离开的声音,二人才一前一后离开了假山。
折腾了许久,云韶坐在衍庆殿里,有些饿了。
李珹也有些饿,但衍庆殿里只有杨公公和两个小太监,日常饮食皆是宫中统一配送,现下小厨房里怕是只能准备些简单的吃食。
杨公公见到二人一起回来,满是皱纹的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心里琢磨着如何让屋里那两位多相处一会,对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神,一同去了小厨房。
云韶看了眼里侧的寝殿,忍不住抿唇:“百灵呢?”
衍庆殿只有李珹偶尔居住,偏殿是没人打理的。现下连杨公公也去了小厨房,百灵若不在,看来她今晚就要自己铺床了。
李珹故作不在意抿了一口茶,声音冷静地说道:“我找到你之后百灵就被听雨领回王府了。她被下了软骨散,轻功有碍。”
当然,他不会告诉云韶,百灵是被他支走的。
“啊!那等杨公公回来问一下可否有多余的被褥,我看你这里偏殿都没人打理,我先去收拾一下。”云韶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看来她今夜要费一番力气了。
李珹抬眼望向窗外,这天气说变就变,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记得云韶是害怕打雷的,今晚若是自己住在偏殿,恐怕吓得要睡不着了。
“你今夜宿在床上,我在榻上睡。”
云韶眨着她又黑又大的眼睛表示不解,但看李珹神情十分坦荡,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其实我可以睡在偏殿的。”
“不必,偏殿多年无人打扫,一时半会也住不下人,更何况。”李珹指了指窗外,“晚上怕是会打雷,有我在,你也安心些。”
云韶看向窗外,雨势越来越大了。她不习惯用人守夜,只是每到下雨她实在害怕打雷,才会叫白露来陪她。思索了一会,还是睡在正殿比较好。
“那你不许半夜爬上我的床。”
李珹闻言失笑:“好,我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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